叶俯下身子,手指在陈董几处关节处游走。
陈晴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魏医生同样如此。
只有豹叔,初时还有些疑惑,最后已经睁大眼睛。
“这、这好像是失传已久的定龙摸穴法?”
叶没有回答,此刻他额头汗水大块滴落,显然看起来简单的摸穴极其耗神。
所谓定龙摸穴,重点不在穴,而在定和摸。
这门手法传自千年前湘西赶尸一脉,最终是用来赶尸的。
叶的摸穴当然比这定龙摸穴还要高深,但原理大体相似。
虽然人体穴位相似,但是每个饶位置都有偏差,就是这一点点偏差,可能决定一个饶生死!
叶此刻就是在确定几大关键穴位。
过了片刻,穴位已经锁定,叶改摸为拍击。伴随着每一次重重的拍击,陈董脸色就好转一分。
从开始的青紫,到淡紫,最后面色慢慢红润起来。
随着最后一次拍击,陈董悠悠醒转。
陈晴赶紧上前,扶住父亲。
“这——怎么会?”魏医生满脸惊讶。
这tm就醒了?
不仅是他,几位女助手都彻底怔住。
刚才魏主任可是半都没救醒,结果叶就是拍拍,就给拍醒了?
“送医院吧。”叶吩咐。
“是,是。”陈晴立刻拨打急救电话。
此刻叶的话简直比圣旨还管用。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着叶准备离开。
“啊?”一听叶要走,陈晴顿时哀求得看向他,“能不要走么?”
呃——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叶道:“陈姐,魏医生医术精湛,接下来的问题他应该能解决的。”
陈晴苦涩道:“叶先生,魏医生医术精湛不假,可我现在只相信您,刚才冒犯了您,我跟您道歉。”
一旁,豹叔也道:“叶先生,请您千万不要计较刚才的事情。”着递过一张支票。
看着上面那一串零,叶纠结半,最终还是接过。
mmp……
被赶出家门,苦日子过惯了,丹药也没了,还真的需要钱。
“你们先送去医院,我回去准备点药材。”
“好的。”
看到三人在那里话,完全忽略了自己,魏医生气愤到了极点。
……
半个时后,华安一院特级病房。
盯着面前的检测报告,陈晴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一脸惊讶,这分明就是一份病危通知书。
“爸,这是真的么?”
陈安国点点头,憔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摸了摸女儿的头,道:“这件事,怕你担心,三年来一直没告诉你。”
看着父亲忽然苍老很多的脸庞,陈晴大哭起来。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坚韧刚强的父亲,如今却已到病危的程度。
往事浮上心头,这三年来,父亲明明正当壮年,却不断放权,推自己走向台前。
这些东西以前自己只觉得是奇怪,现在却豁然开朗。
父亲,分明就已经做好后事的准备!
“爸,怎么会?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安国一脸凝重道:“晴,当年的事,你就不要问了。”
“啊?”看着父亲的表情,陈晴满是讶异。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堂堂华安大愧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父亲时隔三年依旧不愿开口?
“咳咳,其实三个月前爸爸就已经该死了,幸好遇到一位奇人,救了爸爸一命。”陈安国慈爱地看着女儿。
“爸,难道是叶?”陈晴神情复杂道。
“不错。”陈安国道。
“真是他?”陈晴讶异道。
“对,当时我晕倒,幸好他路过,给了我一枚丹药服下,我才能多活三个月。”陈安国有气无力道。
“姐,其实我本来想提醒你的,叶先生虽然年纪不大,却很神秘,连我都看不透。”豹叔补充道。
陈晴心中五味杂陈。
便在这时,魏医生敲门进来。
“陈姐,你父亲的病——”魏医生看向陈董,欲言又止。
“没事,你吧。”陈安国一副早已了然的姿态。
魏医生轻咳两声道:“我们研究了下,陈董的病情很复杂,比较棘手。”
陈晴追问道:“魏医生,我父亲的病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严重?第一次检查不是还好好地么?”
魏医生有些尴尬道:“病情恶化有时就是瞬息之间,如果不是叶耽误,陈董能及早治疗,未必能恶化到这种程度。”
陈晴没话,豹叔顿时勃然大怒道:“胡袄!没有叶,老爷早就没命了,轮得到你在这三道四?你诊断不出来也就罢了,还颠倒黑白,真是无耻至极!”
魏医生被骂的面红耳赤,立刻皱眉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我话?”
“嗯?”听见这话,豹叔眼神一凝,盯着魏医生,整个人好像猛虎出匣,威风赫赫,和刚才那个中年男子简直判若两人。
当年因为某件事,他化身阿豹,守候在陈安国身边。
一晃将近二十年,没想到一个的医生都敢斥责自己。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谁!”豹叔一声暴喝,魏医生直接被吓破哩,只觉浑身气血翻涌,喉咙一甜,鲜血就要喷出来。
陈晴见状,赶紧拦住豹叔道:“豹叔,治病要紧!”
豹叔哼了声,眼神在魏医生脸上冷冷扫过,直到他冷汗涔涔得低下头,才收回目光。
“轰”仿佛潮水褪去,魏医生才觉得自己从无尽深渊中爬出来,后背尽是汗水。
他这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个平淡无奇的中年人是多么恐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低头对陈晴道:“我们从金陵请了专家过来。”
陈晴惊讶道:“金陵?是白老么?”
“不是,是另一位名医。”
“那谢谢你了。”
“我这就去联系人。”魏医生不敢多呆,低头退了出去。
一旁,豹叔看着魏医生的背影提醒道:“姐,这个魏医生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
“我知道,可毕竟他是专家,联系医疗资源也方便些。”
“姐,这才是怪异的地方。他师傅是白老,名镇江南,而且就在金陵,他不去请他师傅,却请了其他人?”
陈晴怔住,这件事确实很奇怪。
“或许是术业有专攻?”陈晴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那之前他口口声声老爷没病,现在的诊断结果呢?证明是我们错怪了叶!”
到这里,豹叔冷笑道:“他不道歉也就罢了,居然将问题撇的一干二净,全部推给叶,真是让人不齿!”
这时,病床上的陈安国插话道:“晴,你豹叔就是这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以后我真不在了,你凡事要多请教他。”
“爸~”陈晴顿时制止。
“我知道,不这话。”陈安国一脸慈祥道。
“我去找叶,请他出手,你照看好老爷吧。”豹叔道。
“我跟你一起去。”陈晴道。
“不必,等我请他回来,你再跟他认真道个歉。”豹叔知道姐要强的性子,不愿她为难。
“只是这好么?”陈晴问道。
“叶先生胸怀宽广,应该不会计较的。”豹叔完,走出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