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
他完全没想到，温悦叫他竟然是为了借纸，微微愣了一下，随后道：“我带的不多。”
不是他小气，确实是他带的不够多，毕竟，他也不知道厕所有别人需要纸。
傅九：“……”
果然被拒绝了。
既然程峰已经表明了态度，她干脆也就不出声了。
等会要是不来人，顾池他们发现她一直没回去，肯定也会过来找他的。
见后面没声音了，程峰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句，“我确实带的不多。”并不是不想给温悦。
虽然，他确实不喜欢温悦，也看不上温悦的为人，但他不至于不借一点纸，相反，他相信换做温悦的话，也不会不借给他。
但现在，他确实没有多余的。
“我知道了。”傅九没想到他还会和自己解释，微微有一点意外，但其实，她并不在意程峰是不想借还是真的纸不多。
她在意的是，她现在没有纸用……
天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她尴尬的都想一头装在面前的墙上。
厕所里安静了一会，就连程峰放屁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傅九尴尬的汗毛都直了，就在她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解决眼前困境的时候，程峰再次出声了。
“等会我让朱元帅给你送。”
傅九眼睛一亮，“谢谢。”
这个点来厕所的人少，等会来一个说不定也是没带纸的，程峰帮忙去叫人，那就快了。
心里有了希望，傅九就开始期盼程峰早点上完厕所，结果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便秘，竟然又过了四五分钟才起身。
没报纸没手机，她也不知道程峰是怎么在厕所闻臭这么久的，她的脚都麻了。
“那个……”傅九抬头，结果就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她连忙捂眼，“你可别忘记了。”
程峰提裤子的动作一顿，随后系上腰带，突然转过了身，傅九完全没想到程峰会突然转身，吓得浑身一抖，本能的并拢了双腿。
好在程峰的视线并没有下移，板着脸递出来一点纸，“还剩一点，你要不要用？”
傅九看着眼前和薯片差不多大的小纸片，整个人都凌乱了。
半晌憋出一句，“还是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吧！”
她突然觉得程峰这人还挺有意思，这点纸张，一定是他刚才故意省下来的吧？
这是书纸，硬硬的，可不是卫生纸，这点纸，能干啥？
“那你在这等会吧！”其实，程峰也觉得这点纸有点少的过分了。
听到程峰的脚步声出了厕所，傅九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终于出去了，她脚都麻了。
还好刚才程峰没发现什么，不然可就完蛋了，程峰这么讨厌她，一定不会像顾池一样帮她瞒着，到时候追究起来，她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还有这脚，是真的麻了。
傅九两只脚交换着用了一下力，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想到等会顾池送纸进来，她不由又头疼起来。
简直太丢人了。
唉！前世活二三十年，也没这么丢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