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得知自己没有申请到中央体育场的使用权限时,整个人——不对,是整条虫都不好了!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她将桌子上一堆名贵的化妆品全部扫到地上,稀里哗啦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肉跳。
“安格斯,你来说!”余青阴鸷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那个风神玉树的身影上,“你不是说我在中央体育场举行演唱会绝对没有问题,为什么现在出了差错?!”
“余青小姐。”安格斯温和的微笑,“你这几天的行为可能惹怒了她,她现在不遗余力的在打击报复你。”
“呵呵!那个安然……她算个什么东西?!”余青拨弄着指甲,阴恻恻笑道:“等我拿下了联邦,第一个就拿那个贱女人开刀!”
“既然中央体育馆用不了,帮我选一个位置差不多一点的地方。”想着未来的美好前景,她激动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安格斯不卑不亢,“抱歉,余青小姐,整个帝都城,只有城西的一家小型体育馆可供使用。”
“你说什么?”余青睁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安格斯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遍,“整个帝都城只有城西的那一家最小的体育场可供演唱会使用。”
余青理解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刚刚恢复正常的眼神现在满是阴鸷!
“废物!”
“安家还真是权势滔天啊……”余青咬牙切齿,“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
安格斯心中泛起冷笑。他给它说过一遍又一遍,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惹怒安然,她偏要在网上作妖!弄出现在这种局面,它怪得了谁?
而且……审批场地这样的小事原本是祖父手下的人在管,但是这件事却偏偏没有成功。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安然已经出手,自家在政界的话语权大大的被压缩。军部邱家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是军部就是安然的老巢,安家完全可以在军部做到一手遮天!
云家也被安家吞并,还有北安那边……北安近来的态度也变得很奇怪,她像是……把一直担忧的某件事彻底的放下,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果然,安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东西吧?
但是从余青进城的那一天开始,事情已经不由他来控制。明天晚上就是演唱会啊……
败局已经注定,他和北安的相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吗?
“余青小姐,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了。”
“你站住!”
安格斯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青杀气腾腾的盯着那个毫不留恋的背影,心中的杀意已经高涨至巅峰!
“你们这些人类渣滓……都给我等着!等着我攻陷帝都,奴役人类的那一天!”
她杀气腾腾的打开息海账号,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飞快的录制了一段视频上去。
【你们快去看青青最新的动态!我特么现在想拿着我四十米的大刀弄死安然!!!】
一个大V情绪激动的发送了这一条动态!顿时引起了网络上新的一波腥风血雨!
“我的粉丝们,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视频里,余青哭的梨花带雨,足以令喜欢她的人肝肠寸断。“我知道我实力不够,我还没有资格去中央体育场开演唱会。我虽然很难过很遗憾,但是我还是虚心接受了这一结果。”
“我想啊……我现在不行,总有一天能登上那个舞台!”
“然后、然后我就想,我的梦想既然没有实现,那这一次,至少为了爱我的粉丝们,准备一个能容纳很多人的豪华会场。可是我连这个事情都做不到,我真是太没用了呜呜……”
“对不起……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连累了你们……”她抽抽搭搭的抹眼泪,“不过,请大家放心,不管我遭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不管开演唱会的环境有多差劲,我都会尽我所能让大家在今天晚上玩的开心!”
“谢谢大家的支持!”
这样的视频无疑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飞谷体育场我知道,只有五线的小歌手才会在那里举办演唱会!某军部高层也太欺负人了吧?我家青青已经是天后级别的歌手,居然把人排挤到那么low的地方?】
【从此安然一生黑不解释!】
【我好气啊,我要被气死了!有权有势就这么厉害吗?!】
【不好意思,人家就是这么厉害。】
【楼上错了,某军部高层不止有权有势,她还有钱。】
【瞧瞧我们青青被欺负成什么样了?要是我,我绝对不干了!也就青青人傻善良,替粉丝着想,受这么大的委屈还要坚持。】
【她不就是喜欢了一个人,也没有采取什么过激举动,到底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们青青不放!那我说了,我喜欢莫先生,请求某军部高层把我社会了吧!】
情绪激动的网友越来越多,舆论攻击也愈演愈烈。到了第二天下午,有一个大V有意无意的发出一条动态:【某军部高层不就是想看青青不好吗?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去飞谷体育场外面应援,哪怕我们连会场都进不去。】
此条动态一处,立刻引来了无数的点赞和转发,“去飞谷体育场,抵制某军部高层”成为最热的热点,高高挂在首页上。
【走走走,组团去飞谷,气死某军部高层!】
这个口号一喊出来,立刻受到了愤怒的帝都人民的追捧!
还不到晚上,街上就已经出现了自发的游行队伍。
秩序已经隐隐有了混乱的端倪。
安然已经早早的来到了飞谷体育场周边蹲守。下面的人将网上的动静报告的一清二楚,她自然知道飞谷体育场现在这么多人是怎么来的。
抵制她这个保护者,支援异族的加害者?即使她清楚不知者无罪,但是她也不能完全坦然的面对。
民众何其无辜,他们受到蛊惑和欺骗,他们受到恶意的引导和暗示,他们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不吝以最残酷的恶意对待她这样的一个人类的功臣。
他们自以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绝对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