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孔掌柜这一张嘴可给自己揽了个大活。
先前我们就提到过,铁器这种东西,大多都是用来关押邪祟冤孽的,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会用来存放某些特殊的东西,例如法器邪器之类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建立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这么说,要是放在日常生活中,那这些就完全不成立了。
“孔哥!小心点啊!”我走到石桌前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孔掌柜一眼,大声提醒道:“那些铁箱子里指不定就藏着什么要命的东西呢!”
听见我的喊声,孔掌柜也笑着点点头,挥了挥手就过去了。
看他那样,貌似是轻松得不行,一点都不把那些铁箱子放在眼里。
“铁链捆铁箱子……这他妈一看就不是善茬……”我叹了口气:“希望那边别出什么幺蛾子吧……”
这时候,我已经围着那些石桌转悠起来了,一边拿着手电往上晃,一边左看右看的寻找所谓的机关。
这些石桌上什么都没有,毫不夸张的说,我连一粒沙尘都看不见。
这地方所存在的时间可不短了,但就算是如此,也没有半点灰扑扑的样子,依旧是干净得整洁如新。
“这帮孙子也不说留点东西传下来……”我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时不时的还得蹲下去,看看石桌下面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我这一片估计就是整个石室里最安全的地方了,真心的。
桌子,没毛病。
椅子,没毛病。
这一块区域,没毛病。
简直是他妈的一点瑕疵都没啊!别说是什么机关了!就是比较特殊的雕纹壁画或是符咒文字这类的东西都没有!
等到我走回去复命的时候,孔掌柜也刚好走回来。
“有发现吗?”孔掌柜问我。
“没。”我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那地方比我房间都干净,除开桌椅之外,啥东西都没有。”
孔掌柜嗯了一声,抬起手指了指紧挨着石桌的那堵墙:“墙上你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我说到这里,只感觉更无奈了,忍不住挠了挠头:“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可能有机关的地方我都检查过了,毛都没发现啊。”
说着,我还举起手来,给孔掌柜比划了几下。
“不光是看,我也敲了,都是实心的。”
听见我这一番汇报,孔掌柜也没表现出失望,估计是一开始就有这种预感了。
这时,瞎老板点了支烟,抽了几口,问孔掌柜:“你那边有啥发现吗?”
“有,但跟机关没关系。”孔掌柜耸了耸肩,找瞎老板要了支烟,点上之后,也慢悠悠的抽了起来:“那边的铁箱子里镇着的全是冤孽,虽然我没敢打开看,但靠外的几个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冤孽,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什么冤孽?”瞎老板问。
“发虺,砍头鬼,还有一只降孽。”孔掌柜表情轻松的说道:“估计当初被封进去的时候,这几只冤孽都有翻天的能耐,但过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能水了,放出来它们也能随便收拾掉。”
“你可别乱来啊。”胖叔急忙劝道:“咱现在可什么险都不能冒。”
“我知道。”孔掌柜点点头:“我心里有谱,放心吧。”
在这时候,我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孔哥,你说的降孽……是不是传统的那种降术搞出来的冤孽啊?”
听见我的问题,孔掌柜正要回答,瞎老板却忽然接过了话茬。
“对。”瞎老板笑呵呵的说道,冲着我挑了挑眉:“你小子原来不也遇见过这玩意儿吗?我记得当初你还差点栽在它手里啊!”
“你就不能忘了这事么……”我哭笑不得的说道,急忙摆手:“好汉不提当年丑,这些黑历史咱就别提了。”
“这些冤孽都不是什么珍惜的品种,放在古代,还是挺常见的东西。”孔掌柜这时也跟我唠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道:“但不得不说啊,能被收进小兜率宫里来,那就足以证明它们是自己这一品种之中的翘楚!”
“就是最牛逼的。”瞎老板笑道。
“对对对!最牛逼的!”孔掌柜连连点头:“虽然我说它们没什么能水,但那也是对于我们而言,就现在它们的状态,都足以压制性的收拾三教九流普通的先生了。”
“要我说,这帮古人也是够无聊的。”我苦笑道:“没事就拿冤孽来研究,要是把人的魂魄弄散了,那就是造孽啊。”
“放心吧,就一般的情况而言,古代的先生是不会乱来的,比起我们这些现代的先生,都要重视规矩得多。”孔掌柜说着,打了个哈欠,不停的揉起了眼睛:“被弄进来的冤孽,十有八九都是杀过人的,甚至是犯下了大罪过,这才会……”
“要不然咱们还是把这儿给炸了吧?”
听见小佛爷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孔掌柜愣了一下,没继续往下说。
“咋了?”瞎老板回过头问小佛爷:“为毛要炸了啊?你们还没找到机关的位置?”
“没找到机关,但我们应该是找到那条通道了。”
海东青几步走了回来,一脸无奈的说道:“那条通道的入口是紧贴着地面的,其中的空间应该不大,跟我最初猜想的差不多……”
说到这里,海东青都快郁闷得哭了。
“图纸上画的宽,我还以为是高呢!”海东青说道:“那条通道的高最多就一米左右,咱们想要进去,只能趴着或者蹲着,弯着腰都甭想往里走!”
“这可新鲜啊。”孔掌柜乐了:“生路本来就是给人走的,那按照你这么说,那条道压根就走不了,只能趴着进去,你们不会是找错了吧?”
“应该没找错。”海东青叹了口气:“那堵墙上每一个地方我都检查过,只有那一小块是空心的,但机关在哪儿,我们是真没找到,只能继续找了。”
“要不然炸了吧?”孔掌柜也忍不住问了句:“继续找机关就太费时间了,咱们的时间可不多啊,那地方能用炸药开个口不?”
海东青回过头去,很认真很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嘴里嘀嘀咕咕的也听不清他在说啥。
过了会,他就给了答案。
“不好办啊,炸那个地方,很容易就会把整堵墙给弄塌了。”海东青也有些失望:“到时候可不光是墙会塌,这一片区域十有八九都会被埋掉。”
“那么现在咋整啊?”孔掌柜也有些紧张了,一个劲来来回回的走着,那种表现,看得我们都觉得心慌:“总不能掉头回去吧?”
闻言,我们都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对方,谁都没说话。
“我再找找吧。”海东青无奈的笑着:“反正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还不如搏一搏呢。”
“行,那就再找找看吧。”胖叔摇摇头:“三分钟之内,找不到咱们就走人,可不能继续在这儿墨迹了。”
“呼……”
听见这阵越来越响的呼吸声,我们倒是没觉得害怕,更没有觉得紧张,只是单纯的觉得心烦罢了。
“他娘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响啊!”孔掌柜骂了一句,用手拍了一下那座铜器,表情很不耐烦:“是人是鬼倒也表个态啊!光在这儿喘气是想干嘛呢?!”
说来也巧,就在孔掌柜拍出那巴掌之后,这座铜器里传出来的呼吸声霎时就停住了。
“咋……咋了?”孔掌柜愣了愣:“这玩意儿不会被我拍坏了吧?我可没使劲儿啊!刚才就是轻轻的拍了一……”
没等孔掌柜把话说完,只听一声邪龇,猛然在石室之中炸响。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