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悉达罗对于这扇门的位置还是怨念很深的。
就它的这一番表情以及语气而言,它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他妈在这儿待了不知道多少年都不知道水下有那么个玩意儿要不是后来闲着没事干下水游冬泳我都不知道别有洞天。”
在那时,悉达罗不停的摇着头,颇有种垂头丧气的意思。
“您确定那扇门可以通往第三座……镇魔峰?!”我着急的问道,心里顿时就有了种兴奋的感觉。
如果方时良他们还在那座山上跟度生教玩命,那我现在过去,绝逼算是强援啊!
从入山到现在,至少都过一两天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那边十有八九都快把脑浆子打出来了,甚至打出了人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双方的身体状况,应该有点不容乐观了,毕竟都玩这么久的命了,我还真不信他们都还处于最佳状态。
与他们相比,我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说我用过了一次肉身阵,外加还有点感冒的迹象,看起来确实有点没什么精神。
但不得不说啊,我昏迷的这一天,恰巧就把肉身阵这个缺漏给补上了,至于有点感冒……那算个屁啊?!
“妈的,这次要是能过去,非得弄死那帮孙子不可,特别是那个叫赵瑞公的装逼犯,逮住就往死里干!”我摩拳擦掌的嘀咕着,跃跃欲试的看着悉达罗:“老前辈,那扇门要咋过去?是不是直接就能穿过去了?”
“不能。”悉达罗摊了摊手,几句话就击碎了我的幻想:“想要过那道门,那就必须得有钥匙,或是说,类似于钥匙的通行法器,这点我曾经验证过。”
“我操。”我一愣:“这还需要钥匙呢?!”
“肯定啊。”悉达罗笑道:“你进不老山之前,应该就知道,进了山只能选一条道,对吧?”
“是啊。”我点头。
“那你应该也清楚,这三座山峰,无论是哪一座,都有逆天改命的能力。”悉达罗笑道,很耐心的跟我解释着:“人这一生,能得其一,那就已经是苍生妒忌的大机缘了,你得了其一,还想去其二,这不就……”
“也是。”我叹了口气:“这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再得一次机缘,那确实是比登天都难啊。”
“你父亲的第二个死因,就跟这扇门有关。”悉达罗继续说道。
“您说,我听着。”我点头。
“在他来这里之前,那扇门的情况很不稳定,我下去看过几次,都有点像是要崩塌那样,气都乱到了极点……”悉达罗紧皱着眉头,说道:“但在你父亲来了之后,那扇门就稳住了,这一点我是察觉到了的,可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怎么稳住的。”
“您不知道?”我挠了挠头:“您没下去看看?”
“没有。”悉达罗显得很是无所谓,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之前我下水去看,主要是去观察那扇门的情况,要是快塌了呢,我就赶紧出来,把我没想明白的禅理再想想,免得到了魂飞魄散的时候都没得出答案来……”
“门塌了你会魂飞魄散?”我有些纳闷。
“会。”悉达罗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了刚才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门塌了,这座山的地基就会动摇,虽然我不太懂你们中国道教的堪舆术,但我也能感觉到气的变化啊。”
“您还知道堪舆呢?”我更纳闷了。
“来这座山的人,大多都爱跟我聊聊。”悉达罗笑道:“虽然我对世俗红尘没有依恋,但这并不影响我想了解外界的心啊。”
悉达罗说着,还冲我眨了眨眼睛,笑得像个孩子。
“取长补短,也是大道,再说了,我也挺好奇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话音一落,悉达罗就继续跟我说起了那扇门的事。
“只要那扇门彻底崩溃了……那么山底的地基必然会动摇……这座山十有八九会在霎时间荡然无存……”悉达罗凝重的说道:“那种地基动摇所散出来的气……根本就是一种邪魔的气啊……别说是凡夫俗子了……就是有点本事的高僧上师也无法抵挡啊……”
“您说我父亲来了,那扇门崩塌的迹象就止住了……”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悉达罗,试探着问道:“那扇门之所以能够稳定下来,是不是跟我父亲有关?”
“对。”悉达罗点点头:“再加上你跟我说的那些来看……我差不多弄明白你父亲是怎么稳住那扇门的了。”
“咋稳住的?”我追问道。
“你不是说地底插着一把铜钱剑吗?”悉达罗笑道:“那把剑,我曾经在你父亲身上见过,他上山的时候,就是提着这把铜钱剑上的山。”
“老前辈,其实我有点不明白啊。”我满脸的疑惑:“道家流派成百上千,其修行的方式跟专持的法器各不相同,我跟我父亲修行的法派,叫做洗怨门,这一门的先生,都是不用铜钱剑的啊……”
“这点我倒是从你父亲嘴里听说过。”悉达罗点点头:“他说了,这把剑是在山口捡来的,就是三岔路口那里。”
“捡来的?”我将信将疑的看着悉达罗:“他就算捡来了,也不一定会使啊,总不可能他是靠着这把铜钱剑稳住了那扇门吧?”
“应该是这样。”悉达罗点了点头,虽然从它说的话来看,是有点不敢肯定,但语气听着还是很肯定的。
“咋弄的?”我更想不明白了。
“那把铜钱剑插着的地方,就是这座山的地眼,也就是地基中心点的正上方。”悉达罗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有点想不明白:“他用铜钱剑插入地眼,再借助别的力量,来让那扇门保持稳定,这些听起来有点不太可能,但实际操作的话……”
“你能稳住那扇门吗?”我问悉达罗。
“稳不住。”悉达罗摇摇头:“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我父亲凭什么能稳住啊?”我狐疑的看着它。
“这我就不知道了。”悉达罗笑了笑,很是淡定的说道:“我又不是你父亲,对于你们道家的术法,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你想让我给你往细了解释,那不是为难我吗?”
我听见悉达罗这么说,也就没再好追问什么,只能皱着眉,自己琢磨着这事的合理性。
就我目前的实力来看,想要稳住那一扇门,应该是近乎于不可能的事,而且据我估计,当今行里能办成这件事的人,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三个。
一个是我师父左广思,一个是度生教的葛道士,最后一个,则是胖叔。
前两个老家伙,都是属于那种底牌丰富,其本事五花八门的主儿。
而胖叔,则是当代堪舆门的掌舵人。
想要镇住地眼,或是说,想要稳住那一扇门,那就只有堪舆门的术法能有用。
这一点我可没有夸张啊,毕竟这扇门不是凡物,用其他的手段想稳住它,基本上就属于不可能的事。
就拿我来做个例子吧。
如果要我去稳住这扇门,那我就只能选择借气来稳住地眼,要么是阴阳二气,要么就是拿命去拼一把,起了肉身阵再把身上的山河气给借出来。
但就这些气而言,并不足以影响到这座山的地眼,更别说是那扇门了,甚至于这些外力还有可能会刺激到地眼,进而让那扇门出现更大的异动。
“你父亲为什么不能稳住?”悉达罗问我。
“洗怨门里,没有能用得上的阵局啊……”我紧皱着眉。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悉达罗就打断了我的话,很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难道除了洗怨门的术法,就不会其他法派的术法了吗?”
一听这话,我瞬间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