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正坐在顾黎的身旁，很快就接收到了她的视线。
如墨般的眸子里划过些许笑意，唇角微弯，带着几分低沉的声音传出：“怎么这么看着我？”
顾黎沉默片刻，用手拿着手机，递到了谢衍的面前。
她的薄唇微抿，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这就是你说的很完美的文案？”
谢衍的神色微顿，眯了眯眸子，凑过去扫了一眼。
随后便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对啊，难道你不觉得很好吗？”
顾黎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将手机收了回去，不做回答。
谢衍见状，假装伤心的开口道：“你难道真的觉得我的文案很差吗？”
这话一出，Light falls的团粉和他的唯粉都沉默了。
在直播间刷起了弹幕。
【衍哥，你能不能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泪奔.jpg】
【你是怎么敢问出这个问题的啊，衍哥……】
【哈哈哈哈，笑死了，顾黎的脸上满是不理解，但还是努力的保护了他的脸面，我哭死。】
【顾黎内心：就这垃圾文案，还说要帮我想，晦气东西，别来沾边。】
弹幕疯狂刷过。
顾黎被谢衍灼热的满是求知欲的眼神盯的沉默了。
她斟酌着用词，尽力表达的很委婉：“你的文案很独特。”
谢衍非但没有听出顾黎话里的意思，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他的唇角上扬，一副骄傲的模样：“那当然，整个娱乐圈只有我的文案最独特。”
“你以后要是想要这样的文案，可以找我，哥哥帮你想。”
谢衍的眸子微眯，好似是真的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顾黎的唇角微抽，没有丝毫犹豫的回了他一句：“那倒也不是很想。”
他起的文案，她要是直接用出去。
估计不少营销号会抓着这点，对她造谣谩骂。
还不知道要花精力去澄清。
“怎么，你还嫌弃我取文案的水平？你知不知道每次哥发了文案，哥的粉丝都是怎么夸的？”
谢衍的眸中划过些许郁闷，声音有些沉闷。
说完这句话，他便有些幽怨的看向了顾黎，看着可怜兮兮的。
顾黎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认真的回复了他：“没有嫌弃。”
她只是觉得很震惊而已。
当时他说文案想的很好，她还有些好奇。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上来就骂的……
“没有嫌弃，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用哥想的文案？”谢衍的声音沉闷，若是仔细听，还能从中听出些许委屈。
他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道：“难道我想的文案真的那么烂吗？”
“可是不应该啊，每次我发微博，评论区全都是夸的。”
谢衍的眸中带着几分疑惑不解。
他的话音落下，原本热闹无比的直播间瞬间沉默了下来。
过了至少三秒，弹幕才重新增多。
【衍哥，我们为什么在评论区夸你，你心里没点数吗？哭笑不得.jpg】
【每次有营销号造谣，你骂的比我们还狠，我们要是不在你评论区控一下评，你评论区要被营销号冲烂……】
【而且营销号组队骂你嘴毒，我们不夸你，难道还跟着他们一起骂你吗？】
【有一说一，你的文案是真的很招营销号的恨，但骂的很爽，我们看的也爽。】
【但真的和好沾不上边，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吧……】
谢衍的粉丝在直播间表明自己的看法。
谢衍丝毫不知道他的粉丝在直播间的发言，甚至还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微博主页。
随手点开自己发的一条怒怼营销号的微博。
划到评论区之后，他递给顾黎看，面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顾黎，你看，评论区都是夸我的呢。”
顾黎看着突然递到面前的手机，下意识的扫了一眼。
发现下面的评论几乎全都是一致的夸他直爽，性格大大咧咧的。
根本就没有夸他文案想的好的。
顾黎的唇角微微抽搐，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你确定他们夸的是你的文案？”
“夸我和夸我的文案有什么区别吗？”谢衍如墨般的眸子里划过些许疑惑，看向了顾黎。
顾黎：“……”
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她们要是夸性格直爽，大概率说明她们也知道谢衍的文案招恨。
所以才一致的表示他是因为性格太直爽，所以才发出的这种微博，尽力挽回他的形象。
但要是夸文案，那证明文案是真的好。
谢衍见顾黎不说话，不死心的退出那一条微博，继续往下划着。
因为他的动作，他之前发的微博全部展现在了顾黎的面前。
顾黎随意扫了一眼，发现他的微博内容除了正常的工作宣传之外，不是在骂营销号，就是在骂营销号。
她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他：“谢衍，你们公司没少在你身上花钱吧？”
就他这在微博怼天怼地的性格，估计把娱乐圈知名的营销号都得罪完了。
那些营销号本来就没什么底线，就算无冤无仇，他们也会发很多黑贴，获取热度。
谢衍把他们得罪成这样，他们还不被气的全网黑他？
可偏偏奇怪的是，她在网上没怎么看见过他的负面消息。
谢衍愣了片刻，思索了一会，面色极其认真的说道：“好像是花了不少钱。但这些钱我都能给他们挣回来。”
“就算是挣不回来，应该也没事？”谢衍在脑子里仔细的算了算公司给自己花的钱，有些不确信的补了一句。
反正他待在娱乐公司是他爸为了他不要整天游手好闲，给他建的。
现在他这么安分，他爸都高兴的要烧香了，巴不得多给他砸点钱，让他在娱乐圈安分的待着。
所以就算是挣不回来，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顾黎闻言，微微有些错愕，好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谢衍用手摸了摸下巴，神色认真的看向了顾黎：“要不然你也跳槽来我们Light falls？到时候公司也给你花这么多钱。”
“就算你挣不回来，也没关系。”谢衍的神色越发的认真，好似在做什么承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