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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落在赵敏兰眼中,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是啊,齐太医明明是来给她看病的,却反而关心起文锦绣,若说这两个人没有商量好害死她的孩子,她说什么都不信!

文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眉头紧皱:“别闹了!”

赵敏兰顿时愣住了,文凛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不耐,她没有想到,孩子没了,他居然帮着凶手?她却不想想,她一直在说文锦绣的坏话,又落了齐太医的面子,连文凛的话也不当回事,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何况他要做的事只是给她看看身体而已,赵敏兰却一点不领情,文凛又怎么还会耐心细致地哄她?

赵敏兰挣扎着就要脱离他的钳制,奈何文凛手上力气极大,她怎么都挣扎不开,两只手胡乱挥舞着破口大骂道:“你……文凛,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和他们一样心狠手辣,是不是看不惯我们母子,巴不得我们死,那两个小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抛下,你活该子嗣凋亡,活该后继无人!文锦绣,你们兄妹害我孩儿,不得好死!”

“啪!”

她话刚说完,就重重挨了文凛一巴掌,整个人顿时愣住了,文凛脸色铁青,她可以心情不好,可以打骂下人,可以不顾及身份体统,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诅咒文家,若不是体谅她刚失了孩子,他绝对会把她丢出去打一顿板子!

“侧夫人小产后身体衰弱,从今日起在迎芳院好好休养,其余人等未经允许不许来打扰侧夫人!”文凛霍然起身,冷冷看了赵敏兰一眼,她今日的行为已经让他非常失望,一个孩子就让她变成这副模样,仿佛与之前温婉柔和的赵敏兰是两个人一般,让人心头烦躁。

赵敏兰这一回是真的愣住了,愣愣不知该作何反应,其实她心中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只是她不能相信,能接触到她饮食的人,除了穗玲就是赵妈妈,穗玲已经死了,难道是赵妈妈害自己?可即便是知道赵妈妈有嫌疑,她也要拉文锦绣兄妹下水,可是文凛居然禁了她的足?她在这府里最大的依靠就是他,他居然禁足自己?

她恶狠狠看着文锦绣,咬牙切齿:“你满意了?”

文锦绣胳膊上的伤已经被碧雨细心地包扎好了,听到赵敏兰的话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看着她,随后什么都没说,恭敬向她屈膝行礼,又朝文凛行了个礼:“父亲,老夫人的药膳还煎着,厨房的人恐怕做不精细,女儿去瞧瞧。”

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女儿不好怪罪长辈,硬生生把苦果往自己肚子里吞的形象,丫头们看在眼里,自然对文锦绣和赵敏兰二人所说的话多了些思量,文凛自然也看的出来,微微点了点头,摆摆手道:“去吧,老夫人的事要紧。”

文锦绣微微垂眸朝外走去,赵敏兰见状不由气的心口发疼,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文锦绣,你给我回来!”

“够了!”文凛一把将她推回床上,再也无法忍耐她胡乱攀咬的样子,吩咐两个妈妈看住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齐太医早在文锦绣出来的时候便跟着走了出来,看到文锦绣有些落寞的背影,心头对这个小姑娘生出几分疼惜,想到刚刚赵敏兰给自己的难堪,更是对这个侧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了,行医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样撒泼诅咒夫家的,赵敏兰可真是让他长见识了。

“齐太医。”走出正堂,文锦绣忽然转过身来,温和地看着齐太医,齐太医一怔,忙低头:“郡主。”

文锦绣点点头,正堂门外载着两个粗壮的枫树,如今的时节枫叶未红透,却也不是那般青翠的颜色,她站在枫树下,叶子半遮半掩地遮住她的脸,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今日的事还望齐太医多多包涵,侧夫人对您不敬,这是我们的过错,稍后将军府会派人登门致歉,实在是对不住了。”

齐太医也是在豪门世家里待过多年的人,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郡主言重了,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老夫为将军府各位主子看病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今天赵敏兰的话说的极为不妥当,但也就是将军府的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他也是懂得这些豪门规矩的。

文锦绣微微勾唇,随手摘了一片枫叶,看着上面斑驳的红痕,语气里多了几分寒意:“齐太医也是见惯了豪门手段的人,各式各样的人见的不比锦绣少,依你看,侧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她会如何做?”

齐太医微怔,赵敏兰刚刚的行为癫狂,可那眼神却没有一丝狂乱的意味,这说明她根本就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更有甚者是要用这个孩子陷害文锦绣兄妹,着手除去他们二人,先把这些拦路虎除去,她再生下儿子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文锦绣了解到齐太医的想法,心中不由笑了笑,不得不说,齐太医果然是见惯了豪门争斗,连这个可能都想了出来,她面上露出浓浓的担忧:“我并不担心她会对我怎样,我只是个闺阁女子,于她并没有太大的冲突,可是哥哥就不一定了。”

既然齐太医已经想到这里了,她就顺着他的想法往下说好了,赵敏兰那些诅咒不是说说而已,她一定会动手加害他们兄妹,或者说已经动手了!

齐太医心头一颤,这些豪门争斗他一向都是只看不参与,听文锦绣的意思,似乎有要他插手的意思,他手心沁出一层薄汗,镇定道:“郡主多虑了,小将军是将军唯一的儿子,将军和老夫人都会护着他的。”

文锦绣慢慢将手中的枫叶碾碎,指尖上顿时多了斑斑点点的青红污渍,她慢慢摊开手将那枫叶碎片丢到地上,唇角微微勾起:“齐太医,侧夫人认定是你和我合谋害了她的孩子。”

她特意咬重了“你”那个字,齐太医心中一凛,顿时明白过来,文锦绣就是告诉他,赵敏兰已经认定是文锦绣联合他谋害了她的孩子,如果她要对付文锦绣和文沐宸,自己定然也逃脱不了,他是一个太医,行医最是重视名声,如果赵敏兰把这些话往外一说,从今后他还如何立足?

“郡主,老夫年纪大了……”齐太医有些后悔,他就不该参与到这些豪门中来,像回春堂的何韫,从不给权贵看诊,过得多自在——他面上的表情突然顿住了,何韫是文锦绣一手提拔点拨,他的行为是不是也是出于文锦绣的授意呢?

文锦绣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齐太医不必担心,若是你以后不想行医或者也想跟何韫一样开个医馆,我也会帮你的,权当您今日帮我证明的恩情了。”

齐太医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的光,他刚刚确实有这种想法,何韫可是京中许多大夫太医羡慕的对象,从不给权贵看诊也没人敢说什么,医术高明也没有人敢上门挑事,相比于自己周转于豪门世家之中,过的不知有多自在。

“郡主太过抬举老夫了,老夫年纪大了,只想回乡享受天伦之乐,这些事……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文锦绣勾唇一笑,齐太医说是力不从心,其实是在跟她提条件呢,这件事做完之后他要回乡养老,他的条件就是她派人护送他回去,毕竟这么多年在京中,他知道不少权贵们的丑事,那些世家怎么可能让他平安离京?

“齐太医放心,我只要能保住我们二人的性命,至于其他不会强求。”文锦绣笑的极为和煦,这就是变相的答应了齐太医的要求,齐太医咬咬牙,横竖他见过的黑暗手段也不少,若是文锦绣想要做一些过分的事,有他在一旁也能看顾一二,毕竟文家几十年来待他不薄,他可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文锦绣一笑,远远看到老夫人身边的铃兰已经往正堂方向走来,心头划过几许暗光:“当然,我总不会让你害人性命就是。”

齐太医一顿,下意识看了文锦绣一眼,却见那双眸子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他眸中一震,不由自主低下头去,他看错了,这个小姑娘哪里是需要人同情安慰的?她连自己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又怎么会不清楚赵敏兰那点小算盘?

他想了想如今的形势,能回乡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终于点了点头:“郡主吩咐便是。”

文锦绣满意勾唇:“老夫人定然要请齐太医询问侧夫人的脉象,您应当知道怎么说。”

齐太医顺着她的目光,果然看到铃兰越走越近,便点了点头:“郡主放心,老夫定然会实话实说。”

文锦绣微微颔首,向后退了两步,正好此时铃兰已经到了二人身前,见到文锦绣也在,忙福身行礼:“四小姐,老夫人命奴婢来请齐太医,您是否要一起过去?”

文锦绣眼眸眯了眯,忽而轻轻一笑:“厨房里正煎着老夫人的药膳,我正要去看看呢,过一会儿再去给祖母送去吧。”如果老夫人真的让她去,那么铃兰刚刚就不会是问句,而是直接告诉让自己一起去,她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明白,老夫人多半也是有些怪她的,毕竟当日孩子是她做主滑掉的,那是老夫人的亲孙子,她不硌应那是不可能的。

铃兰笑了笑,心头微微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四小姐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大,站在她身边就觉得有一种压迫感,尤其是她不说话盯着自己看的时候,让人头皮发麻。

听到文锦绣的话,她忙福身:“既然这样,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文锦绣点点头,向一侧走了两步,铃兰带着齐太医转身离去,转身之际忽而看到了文锦绣垂下的胳膊,她并没有刻意隐藏或者可以露出来,像平常一样垂在身侧,胳膊上的衣袖破了,沾了点点血迹。

铃兰心头一惊,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没有多说什么,忙快步离开了。

等二人离开之后,碧雨走了过来,刚刚文锦绣与齐太医说话她站的远了些,她看了文锦绣胳膊一眼:“小姐,您手上的伤还需要好好处理一下,不然可能会留疤。”她说着有些心疼,赵敏兰那么不识抬举,她家小姐完全没有必要要来看她,还受她这么大的挤兑,这么想着,她脸上不由带了几分愤愤,果然不是京中长大的女子,这样没有教养,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文锦绣没说什么,她做主滑掉了赵敏兰的孩子,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她今日不走这一遭,赵敏兰说些什么都会从她院子里传出来,那些丫头可不仅仅是赵敏兰的人,甚至还有老夫人和文凛,六姨娘等人的人,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对她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害,残害手足的名声一旦成立了,她从此就别想再在京中待下去了。

她今日这一出苦肉计虽然有些拙劣,但胜在好用,赵敏兰的行为触怒了文凛,穗玲已死,赵妈妈被文凛收押,她现在可以说是孤立无援,那些丫头从来没有得到她真正的信任,又怎么会死心塌地替她办事?

如果她聪明点,就知道文凛已经靠不住了,安安分分做好她的事情,只要不来招惹自己还不会死的太难看,如果闲的没事非要找不痛快,她不介意送她一程!

文锦绣眸中迸出寒光,淡声道:“派人去将京中排名前十的大夫请来,一个挨着一个去给侧夫人看病,务必要确保侧夫人身体无碍。”

碧雨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细细一想也明白过来,不由弯了弯眼角:“是。”

回到竹华斋,文锦绣便命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一指长的红玉小瓶,她轻轻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便传了出来,这正是当日从赵敏兰身体里取出的血液。

她微微蹙眉,寻常血液流出不一会儿便干涸发黑,可这血液已经过了三日却还没有反应,宛如刚刚流出来一般,这实在太不正常了,她不由想起当日赵敏兰的情形,不是正常的动胎气,仿佛是有一只手在搅动着她体内的婴儿,所以她才会觉得腹痛如绞,但究竟有谁能做到这样?

似乎除了自己,还有人在背后对付赵敏兰,她想对她出手,一来是因为她那日也派了刺客前去坪洲,二来也是因为她存了害死自己兄妹的心思,可是她还没有如何,赵敏兰身边的人就开始遭殃了,穗玲无缘无故死在湖中,赵妈妈被文凛收押,这一切就像是有人算计好的一样,默默打击着她的势力,究竟是什么人?

想到穗玲的死,她眼眸微微一缩,她总觉得她的死状跟什么人的一样,只可惜她不能靠近那尸体以便查出真正的死因,也不能叫仵作来验尸,穗玲的死便成了不解之谜,她捏着瓶子的手指微微攥紧,如果杀穗玲的跟谋害赵敏兰腹中孩子的是同一人,那么此人的目的是什么?

她脑中极快地划过一道光芒,然而仔细去想却想不出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并不想要赵敏兰壮大势力,甚至并不想要她活着,而且对自己也有很深的敌意,毕竟赵敏兰出事,每一次第一个怀疑的都是她,她唇角慢慢勾了起来,这就好玩了,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

“斩风。”她喊了一声,斩风瞬间出现,她将那个瓶子递给他:“把这个送到医老手里,请他查查这个有什么问题。”

斩风点点头,接过瓶子闪身便消失在原地,文锦绣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眯了眯眸子,不管幕后之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自己总会查明的,那血液是个好线索,如果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查到什么奇怪之处,她看不出来,医老定然能找出不妥。

接下来的日子,将军府忽然平静下来,赵敏兰也安静了许多,那些上门的大夫起初还被她恶语相向,说是文锦绣请来谋害她孩子的凶手,后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丝毫不再提这样的话,似乎接受事实了一般。

“小姐,这些东西还要送过去吗?”碧晴看着手里的汤水,有些为难,这几日文锦绣天天都亲手熬了补汤送去,起初是亲自去,没想到被赵敏兰赶了出来,汤水险些将她烫伤,后来便不再去了,而是由她和碧雨轮流送去,也不见赵敏兰的面,而是交给她身边的丫头,尽管如此,赵敏兰也从来不喝她们送去的东西。

文锦绣淡淡看了她一眼:“送去吧。”

越是平静就越是有问题,她知道赵敏兰的性子,她既然想要对付自己,就不会这么轻易罢手。

碧晴微微叹了口气,带着做好的乌鸡汤走出了院子,文锦绣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微微沉了几分,那些血液送到医老的手里,令她意外的是,医老一时也看不出究竟有什么问题,医老的医术别说在大月,就是算上大满和南离都少有人能与他匹敌,他竟然看不出这血液中被人下了什么毒药,这难道不足以让她心生警惕吗?

或许,那根本不是毒?可不是毒,又是什么呢?

迎芳院,赵敏兰听到文锦绣身边的人又送来了补汤,不由冷笑一声:“她还真会做戏!”她身边的丫头闻言低了低头不敢说话,赵敏兰身边一直都是赵妈妈和穗玲在近身伺候,她们只是刚刚被她点进来伺候的,加上一进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赵敏兰见无人应答,心头不由更加恼火,却也知道今非昔比,何况她早就做了安排,文锦绣这样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让她安稳度日?她随手指了一个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心中颤了颤,忙上前道:“回夫人,奴婢名叫采月。”

赵敏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我记得你与采芝一向关系不错。”

采月点点头:“是的,只是最近采芝姐姐不知去了哪里,奴婢也找不到她。”采月有些忐忑,她不像采芝那样骄纵,一向比较守本分,为人内敛,发现采芝不见了之后她便要告诉赵妈妈,却恰好赶上那日赵敏兰小产,赵妈妈也被文凛带走了,这几日赵敏兰情况又不好,这件事便这么搁置下来。

赵敏兰冷笑一声,她自然是知道采芝在哪的,那丫头也是个精明的,得了自己的提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也好在她早已安排好了她的去处,否则赵妈妈不在身边,她做什么都不方便。她看了采月一眼,道:“找不到便罢了,你去将四小姐送来的汤端过来。”

采月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着赵敏兰,既然她那么防备四小姐,又怎么会喝她的汤?但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是断然不会问出来的,忙走出去端了汤进来给赵敏兰。

文锦绣今日熬的是上好的乌鸡汤,里面加了数种中药材,阵阵飘着香气,赵敏兰拿起勺子舀了舀,微微一笑:“采月,你对我可忠心么?”

采月忙道:“奴婢对侧夫人忠心耿耿。”

“很好。”赵敏兰看了屋子里其他丫头一眼,道:“你们对我也忠心吗?”

丫头们不敢说不,纷纷低头:“奴婢们对侧夫人忠心耿耿!”

赵敏兰冷笑一声,眼中划过寒芒,将那盅乌鸡汤放到桌子上,指着那群婢女道:“既然你们忠心,那就把这碗汤喝下吧,四小姐的好意,我若是不接受,倒叫别人说我为人刻薄,连一个假嫡女都容不下。”

她话音一落,采月脸色就是一白,这些日子她看似安分许多,可对文锦绣的态度确实越来越差,连假嫡女这种话都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若是传出去,她们都要跟着遭殃!

丫头们听说她要她们喝汤,都不知这赵敏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汤是文锦绣亲手熬的,难道还会下毒不成?这些日子文锦绣熬了多少补汤送过来,可赵敏兰一点没接受不说,还三番五次挑刺,连碧晴那样好脾气的丫头到了迎芳院都是一脸的不甘愿,她这又要闹哪一出?

赵敏兰见丫头们面面相觑就是不上前喝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怎么,难不成你们觉得四小姐会在汤中下毒?!”

“奴婢不敢!”丫头们忙低头认错,赵敏兰冷哼一声:“既然不敢,还不赶紧把这些汤喝掉,我看着晦气!”她说完指了指最左边的小丫头:“从你开始吧。”

那小丫头不敢怠慢,忙上前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横竖文锦绣不会害她们,再说了,就算她要害侧夫人,也不会选用这么笨的法子,毕竟谁会亲手熬毒汤送来呢?这不是告诉所有人是她毒害侧夫人吗?她没那么傻。

这小丫头喝完之后,其余人也不敢犹豫,忙上前一个接一个地喝了汤,她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文锦绣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毒害侧夫人,所以她们根本不担心会不会有问题,采月眼见一碗汤见了底,犹豫片刻也准备上前喝汤“表忠心”,赵敏兰却拦住了她:“我知道你们的忠心了,将汤碗收拾了吧。”

丫头们不疑有他,忙上前收拾了汤碗,采月愣在原地,等人都散去后忙看向赵敏兰:“夫人,奴婢是忠心的!”

赵敏兰眼眸眯了眯,眼底划过一抹寒光,她看了采月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忠心的,所以我才让你留下来。”

采月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寒柏院,文沐宸独自坐在廊下的长椅上,面前摆了一张小几,小几上的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手中握着一卷兵书,眉头微微拧起,这些日子前线战事越发吃紧了,正事反攻南离的时候,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粮草出了问题,如果再不解决粮草的问题,很有可能不战而败,这些日子他在军中没日没夜地看战报,若不是因为要回府整理钱财,他估计还会留在军营。

“少爷喝点茶水歇歇吧。”云松见他一直蹙眉看着手里的书,知道他是担忧前线战况,心知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倒了杯水递过去。

文沐宸看了他一眼,一眼就看到他腰间挂者一个垂着紫色流苏的荷包,荷包上绣着鹏程万里的图案,一针一线很是精巧细密,他不由多看了两眼,忽而笑道:“这似乎……是碧晴的手艺?”

云松一愣,下意识看向他腰间的荷包,脸色一下子窘的通红:“那个,少爷您饿了吧,奴才看看小厨房做的点心好了没。”

他说着就朝院外跑去,文沐宸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云松跟在他身边也有十几年了,他与自己差不多大小,如今也确实该成家了,他还想着要不要请人帮他留意留意,没想到他竟看上了碧晴,那可是自己妹妹身边的大丫头,身份倒是相配,就怕文锦绣舍不得。

看来得找个空让苏青筝向文锦绣提一提,毕竟涉及到碧晴的闺誉,他一个男子去说这种话有些太不合适了些。

这样想着,他端起刚刚云松递过来的茶慢慢凑到唇边,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喝了一口,门外角落里一个淡粉色的身影见他喝下了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捏在手里,快速溜进了院子。

好在文沐宸平常喜静,又很少回来住,伺候的下人本来就少,丫头银霜又被他派去做别的事,院子里的小厮丫头都不在身前,因而她溜进这院子倒也没人发现。

文沐宸喝下茶很快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有些发黑起来,他手中的兵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原本坐的笔直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浑身都热了起来,一股股热浪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大脑,他不由摇了摇头,却觉得看什么都不清楚了起来。

采芝见他这副模样,忙又倒了一杯茶混着药粉喝下,然后一把扶住了文沐宸的胳膊:“大少爷。”

文沐宸鼻尖传来一阵阵香气,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晕,他不由蹙眉推了采芝一把:“走开。”

只是声音却没有多少震慑力,反而带着一股令人沉醉的低迷,采芝脸更红了,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忙一把拉起文沐宸:“大少爷,奴婢喜欢您已经很久了,你怎么可以让我走开?”

文沐宸听着这声音只觉得像是有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停,他烦躁地推开她,眼中的厌恶几乎要化成实质,他毕竟是一个男子,采芝再有力气也无法拉动他,两个人便一起倒在了地上,采芝身上的药效也很快起了作用,浑身都开始发烫,喉咙开始干哑,文沐宸想要推开她,却觉得力气越来越小,几乎压制不住要扑上去的*。

他狠狠咬了咬舌尖,用力将她推开:“你对我下药?”

采芝被他一推向一旁倒去,面前大口喘着气的文沐宸比那日见到的更具魅惑力,她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丫头,再说了,赵敏兰给她的药可以助她一举得男,有了儿子在手,还怕文凛和老夫人会惩罚自己?哪怕大少爷不喜欢她也不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而怀了儿子的她最少也要是个姨娘的身份,她有什么可怕的?

“大少爷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敢对您下药?”采芝笑了笑便凑了上去:“您难道不想让奴婢伺候您吗?奴婢什么都不要,只求能伺候大少爷一回,难道您也不允许吗?”

她说的极为无辜,文沐宸理智尚存,听到这话只觉得无比恶心,挣扎着站起来,他靠在柱子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双目赤红地盯着采芝:“你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难道就不怕老夫人怪罪么?对主子下药,可是死罪。”

采芝见他到了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忍住不碰自己,更加坚定了要得到他的决心,她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步步靠近文沐宸:“奴婢不怕,为了大少爷,万死不辞。”

她的药效已经起了作用,说话的时候带着诱人的沙哑,让人血脉喷张,加上采芝长得本就不错,她的容貌在将军府算是比较出挑的了,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男人能拒绝她才对,赵敏兰给的药药效极强,在这种情况下文沐宸都能忍住,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文沐宸原本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此时听了这种话只有想吐的冲动,他冷笑一声:“万死不辞?你犯下这样的罪过,本少爷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死?今日你若没有得手便罢,若是得手,”他眼中迸出浓烈的杀意:“本少爷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由于药效的缘故,他声音并不十分狠戾,话里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采芝心头一颤,下意识喊道:“你不会的!”

文沐宸眯了眯眸子:“哦?为什么不会?”

采芝张了张口,几乎就在一瞬间便要把赵敏兰交代她的话说出口,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如果说了,文沐宸就算是死也不会碰自己的,他讨厌被人威胁,所以一定不会让她有孩子,那她的计划就实现不了了,这绝不可以!

她将嘴边的话咽下去,眼见文沐宸已经支持不住,不由喜上眉梢,紧跑几步扶住他:“大少爷,您就别拒绝了。”

文沐宸看她的样子便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见她又凑了过来,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混乱,脑子也越来越热,他没有再拒绝她的搀扶,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落到地面上,在地上留下一圈圈的水渍,他使劲咬了咬舌尖,血腥的味道顿时溢满口腔,他大喘口气看向采芝:“我今日落在你手里,也是命中注定。”

他说着又闷哼一声,采芝朝他靠近几分,只听他道:“我问你几句话,你若老实回答我,便叫你得偿所愿,否则,哪怕是死我都不会碰你的。”

采芝一听他的话,顿时更加高兴,能让他自愿的话,自己以后受到的委屈岂不是要少很多?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丫头,用这种方法得到主子本就是极冒险的事,如果文沐宸自愿那再好不过!她忙点点头:“好。”

文沐宸眼底闪过寒芒:“你的药是哪来的?”

采芝面色顿时一僵,文沐宸看到她的表情冷笑一声:“不说?”他说着就要将她推开,采芝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咬了咬牙:“是侧夫人给的。”

文沐宸眯了眯眸子,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眼底冷意森然:“她给你来设计我的?难道不怕你被处死吗?”

“不会的,这种药可以助我一举得男……”她话说了一半,忽然心中一颤,连忙住了口,下意识看向文沐宸,却见他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点中药的样子?而不知何时她也没有那种中药后难耐的感觉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目光突然朝院子门口看去,只见文凛和老夫人一脸煞气地站在门口,他们离门口的距离本就不远,她一心都在如何得到文沐宸身上,根本没有发现他们是何时到的,光看他们的表情便知道,他们早已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题外话------

估计明天小赵同志就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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