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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段祈煜罚到重华殿反省一日的四皇子,谦王段祈烨。

皇帝目光幽深地从这个儿子身上扫过,眉头顿时拧了起来,皇后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子微微一动,眼底划过一抹怒色,却并没有说话,女眷们早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众人早就被这一连串的情景骇的忘记了反应。

慕翎宇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盯着慕蓠裳的眼神像是能在她身上挖出一个洞来,哪怕计划失败了,她没能成功诱惑得了段祈煜,可是她白白*给段祈烨又算怎么回事?

慕蓠裳低垂着头不敢看慕翎宇的表情,更不敢看众人是个什么反应,在她清醒过来听到外面声音的时候边反应过来她究竟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想不到她居然在意乱情迷之下跟段祈烨有了首尾,尤其还被众人看在眼里,这样的她还怎么嫁给段祈煜?

段祈煜唇角微勾看着一脸阴沉的二人,慕蓠裳一心想要用药物来迷惑自己,那杯酒他虽然喝了,却将它梗在喉间,一出宴会便吐了出来,出了大殿的时候斩风便代替了他,慕蓠裳见到的只不过是扮成他的斩风罢了,他身上也带了些药,让慕蓠裳好好尝尝这药的滋味。

在一众像是便秘一般的脸色当中,段祈煜轻轻拍了拍手掌,似是感叹一般:“四皇弟这言行反省的实在不错,令人意外。”

段祈烨顿时捏紧了拳头,皇帝面色也有些难看,在场的女眷当中也有一些昨夜在场的,都知道段祈煜罚了段祈烨反省一天,就是因为言行有失的错,可是现在他不光没有留在殿内反省,还毁了慕蓠裳的清白,这言行反省的,越发张狂了起来,众人面上都变得极具戏剧性起来。

皇帝脸色黑了黑,劈手抄起茶杯朝他砸了过去:“逆子!”

段祈烨不敢多言,忙跪倒在地,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怨恨之色,面上带着隐忍的怒气,皇帝看到他的模样恨不能再在他身上踹几脚,然而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强行压下心头的恼怒,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祈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回父皇,儿臣不知!”

他这一声说完,皇帝更生气了,重重拍了桌子一下:“你不知?你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难不成还是有人强迫的不成?!”

段祈烨后槽牙咬的死紧,但还是必须要将事情的经过说明白:“回父皇,儿臣确实不知,儿臣适才在重华殿反省,可是不知什么人进来将儿臣打昏了过去,等儿臣醒来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儿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父皇明鉴!”

他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段祈煜罚到重华殿,他心中是不服的,自然不会听他的话好好反省,然而却被人无缘无故打昏,等他醒来已经跟慕蓠裳赤身*地躺在了床上,她身上都是欢好过的痕迹,门外便是皇帝等人的说话声,他脑中一片混乱,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帝面色一滞,怒声道:“你不知道?难不成是有人逼着你做这些事?将你打昏,什么人有这本事将你打昏?哪个想不开将你打昏送到慕蓠裳的床上?”

皇帝面色极其难看,但心中却是松了口气,段祈烨跟慕蓠裳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既然不是段祈煜的事,他心头便微微放松了下来,加上这么一来,段祈煜和慕蓠裳的婚事定然是做不得准了,一举两得的事,他也只是看起来大怒罢了。

段祈烨心口像是堵了一团火,谁会害他?他能说是段祈煜吗?无凭无据他凭什么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却是段祈煜无疑,让他怎么不怀疑?

他一不说话之后,殿内的气氛又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一言不发,段祈烨朝皇后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他是冤枉的,皇后眉心微微皱起,却并未说什么,目光落到慕翎宇身上,带了几分探究。

慕翎宇手指寸寸收紧,甚至听到了骨头的咔咔声,他现在恨不得捏死慕蓠裳这个丢人现眼的女人,明明一切都那么完美,明明给她设计了这么缜密的计划,偏偏失败了,还将她都赔了进去!

慕蓠裳一见到众人就哭个不住,胸前的衣裳都打湿了一片,她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甚至想要一头撞死算了,她十分清楚众人都听到了什么,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还能继续恬不知耻的活着?

然而还不等她“以死明志”,段祈煜已经轻飘飘开口:“蓠裳公主。”

慕蓠裳面上表情一顿,眼里还含着泪珠儿,闻声不由委屈地朝他看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段祈煜轻轻一笑,她心头顿时涌上感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原本还以为他不会再理自己了,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跟她说话,还对着她笑,这是不是说明他并不在意,是不是说明他心中还是有她的?

想到这里,她面上迅速飞起两片绯红,众人看到她这副情事过后慵懒娇羞的模样,心中再一次对这个南离公主生出不耻之心,她是傻子吗?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是她们恨不能立刻死了,而她竟然露出这种表情?

“煜,煜哥哥……”慕蓠裳喊了一句,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直看的众人后背发冷,段祈煜眯了眯眸子,慕蓠裳快步朝他走了两步,扑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煜哥哥,你是信我的是不是,你知道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我……。”

她边说边哭,一副委屈到极致的模样,段祈煜目光骤然变冷,她下意识不敢再上前,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委屈的不能自已。

段祈煜挑眉看了她一眼:“蓠裳公主,你与四皇弟之间如何孤并不在意,孤之所以叫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慕蓠裳愣愣抬起头:“真的吗?你真的不在意吗?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绝情的,你一定是相信我的是不是,对不起煜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可是,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煜哥哥你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我一直都喜欢你,你也一定是爱我的……”

段祈煜眼角抽了抽,她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重点?

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无耻到慕蓠裳这种程度也是一种境界,所有人都一脸尴尬地看着慕翎宇,这比刚刚听了一出活春宫的时候还要尴尬,众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一个劲儿地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僵硬,就连皇帝都默默喝了两杯茶。

段祈煜眉头拧起:“蓠裳公主,孤是想问你,之前京城凶杀案你可知道?”

他话音刚落,慕蓠裳便如被剪了舌头一般,面上表情也顿时僵硬起来,刚刚还羞红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这,这,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像刚刚的惊喜,甚至带着一些颤抖,看这表情众人哪有不知道的?这件事八成跟她也有几分关系,众人看向慕翎宇兄妹的表情顿时都丰富多彩起来,若是她杀的人,那么作为她七哥的慕翎宇知不知道呢?

她又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太子殿下说的可是清音杀人的案子,事情不是都已经了解了吗,她是蓠裳的贴身婢女,蓠裳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受到的打击太大,一时间不愿提起,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再追究此事。”慕翎宇淡淡开口,慕蓠裳先是一惊,继而松了口气,额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她藏在袖子下的手渐渐收紧,好在慕翎宇还没打算放弃她,好在她还有机会,对,她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她脑中灵光一闪,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这件事我知道,是清音做的,不光如此,她,她还骗了我,将我骗到此处,是她用妖术害了我。”

事已至此,她很快想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她跟段祈烨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今天皇帝才刚刚松口要同意她和段祈煜的婚事,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无疑是对他的背叛,别说婚事皇帝不可能再同意,甚至还要让他们给个说法,可是现在自己是被害的,那就不一样了。

反正慕翎宇都打算放弃文锦绣了,她身上顶着个杀人的罪名,那再多一条又有什么关系?

她话音一落,段祈烨也明白过来,这件事他没有证据推到段祈煜身上,但是完全可以推到那个南离妖女的身上,反正那女子现在跟段祈煜脱不了干系,拔出萝卜带出泥,她出了事他也跑不了,想到这里,他目光阴沉起来:“父皇,母后,儿臣也不知是如何到了这里的,父皇若是不信,问一问重华殿的宫人便知,儿臣有没有离开重华殿,他们最是清楚。”

他没有说是谁害他,口口声声都说着自己的无辜,然而慕蓠裳刚刚才说了是文锦绣,他便说出了自己的无辜之处,话里的意思不外乎跟慕蓠裳是一样的,就是文锦绣害了他们,害的他们做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

皇帝没有说话,他也在思考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段祈烨虽然有些异心,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哪怕他不服气段祈煜将他关在重华殿,却绝不会偷偷溜出来,这是对长兄不敬,更何况还有他的命令,他绝不会这样冲动,何况就算他一时冲动,也不会找慕蓠裳啊,谁不知道慕蓠裳想嫁的是段祈煜?

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继而落到段祈煜身上,眸中划过几分深意,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皇后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陛下,此事事有蹊跷,烨儿的品行你也是清楚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依臣妾看,兴许真的是有人暗害,还请陛下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为公主殿下和烨儿做主。”

她话音一落,段祈烨便轻轻松了口气,只要皇后相信他就好,皇后相信他,便能帮他洗清冤屈,他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若是被他找到证据,定要害他的人尝到苦头!

皇帝眸子眯了眯:“既然你们二人都说自己冤枉,这件事涉及到朕的儿子,朕也不能就这么糊涂过去,来人,去带清音来。”

他话音落下,身边的韩忠立刻有些无奈地朝段祈煜看了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请太子给个面子,放清音姑娘出来当堂对证,段祈煜唇角微微勾起,朝身后的影卫摆了摆手,韩忠默默松了口气,赶忙跟了上去。

慕翎宇则是握紧了双拳,平心而论,他不想放弃文锦绣,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不光涉及到元灵珠,甚至还有自己多年的夙愿,可是不放弃她就要放弃慕蓠裳,前者会使多年心愿落空,后者会使自己过早地暴露出来,两者不可得兼。

他眯了眯眸子,再睁眼眼中极快地闪过狠戾之色:“陛下何必如此麻烦,既然是清音做的,何必还要再将她带来浪费时间,她既然是南离的婢女,做下这些丑事便是丢了南离的脸,还请陛下允许由我来惩罚她。”

皇帝面色一顿,刚准备拒绝,却听段祈煜眸子眯起,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不知七皇子打算如何处置她?”

慕翎宇咬了咬牙:“按照南离规矩,魅惑主子者当挖其双目,斩断双手,使其永远不能再见光明,永远不能再用邪术害人。”

这已经是他说的最轻的惩罚了,这样做起码还可以保住性命,虽然是生不如死的活着,但只要文锦绣还活着对他就是有用的,他说完看到众人中有些人已经露出不忍之色,而段祈煜和皇帝皇后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他手指又紧了几分,指甲死死嵌进了肉里:“若是诸位觉得这种惩罚太轻,南离还有种刑罚,用铁链穿透肩胛骨,逐渐加热铁链,让其受骨肉烧灼之痛。”

他话音落下,已经有人面色开始发白起来,段祈煜眼中划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七皇子是打算这样对待清音么?”

“不错,只不过清音虽然有罪,终究是我南离的人,所以还请陛下能够允许,受罚之后由我带回南离。”慕翎宇沉下心来,只要文锦绣活着,一切就还有机会!

段祈煜忽然冷了脸色,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七皇子真是当舍则舍,只不过清音不是你的义妹么?之前那么维护,现在却这么快变了主意?”

慕翎宇听他提起之前的事,心头更加窝火,若是现在他身上还有修为,又怎么会怕段祈煜?他再一次朝慕蓠裳看了一眼,压下心头的恼怒,冷声道:“义妹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婢女,她伤害我的亲妹妹,自然要受到惩罚,从她铸下大错开始,她便与我南离再无关系。”

“果真?”

“果真。”

听到慕翎宇毫不犹豫的回答,段祈煜冷笑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逝,随后目光落到门口,朝门口的人招了招手:“进来吧。”

还好他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慕翎宇身上,不然依照他的性子,文锦绣是必然会被放弃的,之前看他那么在意她,还以为他心中真的有文锦绣的地位,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妄图伤害他的阿绣,他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慕翎宇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身子立刻僵硬了,却强压着不让自己看出异常来,甚至不打算转身看那门口处缓缓走进的人,只觉得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文锦绣早就将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前因为他受了伤,她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是担忧的,哪怕没有男女之情,她心中对他也是感激的,为着他闯进大狱救她,为着他告诉她要给她义妹的身份,为着他将风刃给她……

但是刚刚的话将她所有的感激都泼了一盆冷水,她也是一个人,他甚至都没有打算给她辩驳的机会就要用这些办法处置她,只因为她是一个婢女,难道婢女不是人吗?

“奴婢见过陛下,娘娘,太子殿下,诸位贵人。”

文锦绣微微福身,声音带着属于她的温和,慕翎宇后背一僵,强迫自己不看她,慕蓠裳则是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手指,段祈煜一眨不眨盯着她走近,一双眸子里闪过温和的光:“不必多礼。”

文锦绣慢慢站起身,段祈煜微微一笑,指向慕蓠裳:“刚刚蓠裳公主说你用邪术迷惑了她,害的她与四皇弟做出了男欢女爱之事,你可认?”

文锦绣面色冷了下来:“奴婢不认,奴婢这些日子一直都被殿下看管着,即使殿下不在还有影卫盯着,奴婢哪有那个本事迷惑了公主殿下?”

“你说谎,就是你,你嫉妒我得到煜哥哥的爱,嫉妒我要与他成婚,所以便设计陷害我,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慕蓠裳听到她反驳,立刻不管不顾大叫起来,段祈煜面色一冷:“蓠裳公主,请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场合!”

慕蓠裳被他一喝顿时收了面上的怒意,心头却是一个劲儿地发颤:“煜哥哥……”

段祈煜嗤笑一声:“蓠裳公主,你既说是她害了你,可有证据?”

慕蓠裳面色一顿,下意识朝慕翎宇看了过去,慕翎宇浑身都僵硬着,触及她的目光心头一阵发麻,冷声道:“清音之前利用摄魂铃杀了那么多大月百姓,这件事皇后娘娘已经查明,她身怀邪术,害了蓠裳有什么奇怪,依我看,谦王殿下说不定也是被她所害,太子殿下,难道你要包庇她?这可是我们南离的婢女。”

段祈煜冷笑一声:“谁说她是南离的婢女了,清音早在被孤救下的时候就是孤的人了,她身上若是沾着官司,终究对孤的名声不利,孤自然要帮她洗清冤屈。”

慕翎宇面色变了变,皇帝眉梢微微抬起:“这么说,她是冤枉的?”

段祈煜点点头:“不错,之前那些人不是清音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就是她杀的,煜哥哥你怎么可以包庇她,是她嫉妒我即将与你成婚……”

“蓠裳公主,这件事孤自有定夺!”段祈煜冷眼看着她,深邃的眸子中划过几缕精芒,慕蓠裳一口一个即将与他成婚,看来有些事还是说明白比较好,他眸子微微一动,轻飘飘道:“蓠裳公主,这样的话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口,孤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成婚?”

这一下不光慕蓠裳愣住了,慕翎宇也是一怔,皇帝双眸微微眯起,皇后则轻轻勾起了唇角。

“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慕翎宇眉头紧皱,目光冰冷地看向段祈煜:“你之前明明说过要以大月的名义……”

段祈煜冷笑一声:“孤的确说过,孤说的是要以大月的名义求娶慕蓠裳,这句话不假。”

“那你——”慕翎宇有些不能接受,段祈煜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孤的意思是,以大月的名义替四皇弟求娶慕蓠裳,蓠裳公主于孤有救命之恩,孤自然应该好好照顾,公主云英未嫁,四皇弟也是年轻有为,何况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孤怎么能不成全呢?”

慕蓠裳也傻了眼:“你之前求旨……”刚刚在宴会上还求旨要娶她,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卦呢?

段祈煜轻描淡写看了她一眼:“孤原本想着,挑个黄道吉日再请父皇给公主和四皇弟下旨赐婚,没想到公主和四皇弟竟这么忍不住寂寞,刚刚定了口头婚约,这就立刻……早知道你们二人如此着急,孤便不必求着父皇择个好日子了,捡日不如撞日,今日也不错。”

段祈煜这段话不可谓不毒,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慕蓠裳春闺寂寞,不知廉耻地与段祈烨勾结在一起,直说的二人面无人色,有些女眷已经憋不住笑了起来,却不敢大笑,憋的脸色都有些通红起来。

文锦绣嘴角抽了抽,这话一传出去,慕蓠裳还能有什么好名声?不过她心中却觉得很痛快,谁让她之前想要将那些罪名推到自己身上?她的身份使得她不能说主子的不是,但段祈煜这话却出了她心头一口恶气,她似有所觉地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人朝她使了个得意的脸色,她默默垂眸,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不,煜哥哥,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啊,你怎么能……”慕蓠裳梨花带雨盯着段祈煜,他说她和段祈烨情投意合?这怎么可能!

段祈烨也被他的话刺激的不轻,一脸羞愤地朝他看来:“二皇兄,虽然臣弟做错了事,但这件事臣弟也是被贱人所害,你何必这样出言羞辱?臣弟与蓠裳公主情投意合这种话,说出去岂不是要败坏公主名声?”

名声?慕蓠裳哪里还有什么名声,不过是替他自己担心罢了,若是被人陷害他就是受害者,可若是情投意合,他可就是罪人了,羞辱南离公主,这罪名可不轻啊!

段祈煜眉梢微微一挑:“怎么,孤难道说的不对么?四皇弟,情投意合这话可不是孤冤枉了你,适才重华殿打扫的婢女来报,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幅丹青,上面盖着你的印鉴,你可要看看?”

段祈烨眉头拧了起来,段祈煜轻轻拍了拍手,随后只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幅卷起来的画,众人都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段祈烨眉头却越拧越紧,重华殿什么时候有他的画了?

那宫女将画递到皇帝面前,皇帝狐疑地看了段祈煜一眼,随后将画慢慢展了开来,面色顿时一变,重重将画拍在桌案上,指着段祈烨气的面色铁青:“你!”

段祈烨吓了一跳,目光也朝那画上落去,皇帝面色漆黑地看着他,半晌才吐出四个字:“不知廉耻!”

顾不上管那幅画究竟是何内容,段祈烨扑通一声跪倒,心中将段祈煜恨了个半死,亏的他之前还为当年刺杀他的事觉得愧疚,现在看来他还是一样惹人憎恶!

段祈煜不管他心中是何想法,目光落到他身上的衣裳上,唇角带其一抹深意:“四皇弟,孤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呢?”

他的声音似是不解,又带着几分难过与痛心疾首,众人心中又是一愣,这怎么又涉及到段祈烨害他了?

见众人不明白的样子,段祈煜“好心”地指了指段祈烨身上的衣裳,众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只见段祈烨今日竟然也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几乎与段祈煜身上的一模一样,皇帝眉心一跳,朝一个宫女示意一眼,那宫女忙走进了刚刚的内殿,不一会儿走了出来,手里正捧着一张面具,与段祈煜面上带着的一般无二。

众人顿时都明白过来,怪不得春兰会说是太子来了朝阳殿,现在看来哪里是太子,根本就是段祈烨扮作他的样子将慕蓠裳拐来行那禽兽之事,恰在此时,皇帝拍到桌案上的画抖了抖落了下来,众人这一下将画上的内容看了个清楚明白。

画上画着的是一幅美人图,美人半遮半掩,体态风流,手里拿着一把团扇,肩头还停着一只蝴蝶,赫然就是慕蓠裳的模样,右下角有一方印鉴,正是谦王的身份印鉴,画上还提着一句诗: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这样直白的话在众人看来简直就是不知羞耻,段祈烨面色顿时一白,下意识摇头:“不,这不是——”

“混账!”皇帝将那面具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根本不是什么清音害他,段祈煜陷害他,而是他自己生出了龌龊的心思,甚至恶毒的假扮成段祈煜的模样毁他名声,若是他今日没有在这里出现,段祈烨的计谋可就真的成功了,真是好恶毒的心思!

慕蓠裳也惊住了,她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段祈烨心中对自己早有色心,趁此机会夺了自己的清白?她眼泪夺眶而出,段祈煜看着她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蓠裳公主,你曾救过孤的性命,孤也是知恩图报的人,你既与四皇弟有情,不如便挑个好日子成婚吧。”

慕蓠裳愣愣抬起头来,他此时的话就像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一般,她摇了摇头:“不,煜哥哥,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啊,怎么会跟他有情……”

段祈煜眯起眸子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索索的宫女们,目光落到最后那个小宫女身上,随手一指:“你来说说今日的情形。”

那小宫女闻言忙上前几步跪倒,将慕蓠裳说过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她并没有篡改任何的事实,也没有添油加醋,末了道:“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她声音一落,朝阳殿的宫女都点起头来,众人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同时对慕蓠裳更加愤怒,男有情女有意也就罢了,偏偏口口声声说喜欢太子殿下,两个人联合起来想要算计段祈煜,这样的喜欢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文锦绣将众人的脸色也尽收眼底,心中默默给段祈煜竖了个大拇指,做了恶人,偏偏在众人眼中他才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这手段怎一个佩服了得?

段祈煜眼中闪烁着精芒,朝皇帝看了一眼:“父皇,既然四皇弟与蓠裳公主两情相悦,不如就将此事定下如何,也省的夜长梦多。”

皇帝自然是同意的,刚准备说话,却见慕蓠裳猛然摇着头,一副被辜负的模样看着段祈煜:“煜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啊!”她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仿佛段祈煜才是那个做了错事的恶人,他眼底一片冰寒:“七皇子,贵国公主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大庭广众之下又哭又闹,这哪里是公主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泼妇,慕翎宇额角抽了抽,他不能把算计段祈煜的事说出来,否则今日这大月皇宫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的,慕蓠裳与段祈烨的事必然是要作准的了,他恨恨咬牙,一把扯过慕蓠裳:“住口,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说完朝皇帝行了一礼,也顾不得其他:“陛下,娘娘,这件事是蓠裳的错,这门婚事南离应了,为了表示歉意,我们会再加三成的礼物,同时保证三十年之内不会再侵犯大月边境。”

皇帝面色一动,南离此次来送的礼物不少,三成不是个小数目,更重要的是,三十年不侵犯大月边境,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用三十年的功夫休养生息,到时候再与南离对上,谁胜谁负就说不准了。

他眸中闪过一缕精芒,慕翎宇也是个人才,能屈能伸,也懂得什么时候低头,什么时候装傻,他轻轻一笑:“七皇子所言可当真?南离皇帝……”

“陛下放心,父皇也早有跟大月结百年之好的想法。”慕翎宇压下心头的火气,声音尽量放的平稳,不让人察觉到他心头的怒火。

皇帝这才轻轻点头:“既然七皇子这么说了,这件事就此为止,朕会做主,让蓠裳以谦王正妃的身份嫁入大月,希望两国能永结为好,福泽万民。”

慕蓠裳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二人一眼,她以为慕翎宇至少会帮她的,可是她就这么把自己推了出去?她拉紧了他的袖子:“七哥……”

“闭嘴!”慕翎宇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目光阴鸷地看了她一眼:“不想死就听话。”

他声音很低,仿佛是在说兄妹间的悄悄话,慕蓠裳心头却狠狠一颤,慕翎宇放弃她了……她一瞬间四肢冰凉,抬眸间却猛然看到了文锦绣,心头又羞又恨,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儿,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慕翎宇,快步朝她冲过来,伸手便朝她脸上抓:“贱人,都是你,是你害我的,你杀了那么多人,还要陷害我,你怎么不去死!”

她声音尖细,不顾体统朝文锦绣冲来,文锦绣还来不及反应,手中已经开始漫起了紫黑色雾气,风刃感知到她的危险,甚至没有听她召唤便有要出手的趋势,她心中一惊,风刃立刻脱手而出,直直朝着慕蓠裳心口而去。

段祈煜眸中一冷,风刃速度极快,几乎一个呼吸间就要插入慕蓠裳心口,他顾不得许多,立刻飞身上前,一脚将慕蓠裳踢开,快速伸手将飞出来的风刃一把握住,风刃在他手里发出阵阵嗡鸣,似是不甘一般地抖动着,顿时将他手掌上划出几道深深的血口子来,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死死握着不断嗡鸣的风刃,直到它渐渐变得安静才脱了手,风刃从他手中掉落,重重砸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血迹从他手掌间一滴滴落下来,在地上开出几朵妖冶的花。

“保护殿下!”

不知谁喊了一句,立刻冲进来两队护卫,将众人团团围在其中,皇帝刚刚已经骇的站起了身,目光落到段祈煜流着血的手上,眼神变得冰冷,指着文锦绣厉声道:“妖女,还不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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