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一声怒吼,吓得秦司远一哆嗦,他猛地起身,“我....”
同为男人,傅兆琛当然明白秦司远此时是情难自禁,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秦司远偷亲傅斯瑶这在法律上叫猥亵。
秦司远脸颊通红,他支支吾吾的说,“傅总,我喜欢你妹妹,我想追求她....”
傅兆琛直觉血气再次冲顶,他刚要过去教训秦司远,就见盛以若叫他,“老公,你回来啦?”
他看着头发乌糟糟,眼下乌青的盛以若,他心疼得不得了。
盛以若刚刚出院,结果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害得她没有没休息好,怀着孕还要操劳,想到这些。
傅兆琛走过去将盛以若揽进了怀里。
“老婆....”
盛以若回抱住傅兆琛,“老公,你是不是好累?”
傅兆琛听到这句,眼圈红了。
他没应答只是抱紧了盛以若,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醒过来的傅斯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秦司远的那句“傅总,我喜欢你妹妹,我想追求她”,第二句,第三句就是她哥嫂撒狗粮的喊“老公,老婆”。
这导致她心里落差过大且无比尴尬,她觉得下一秒傅兆琛会激吻他的妻子,而她和秦司远就是千瓦大灯泡。
傅斯瑶揉了下眼睛,“秦律,你推我出去吧,我哥和我嫂子有话要说。”
秦司远握紧了傅斯瑜的轮椅手柄,他心脏撞得他胸腔都在颤,他心跳就没这么快过,“好,我带你出去。”
关门声很轻,秦司远尽可能降低在傅兆琛面前的存在感。
屋内,傅兆琛拥开盛以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以若,段雨禾死了...”
盛以若对此不算意外,常人割破动脉都难以存活更何况有心脏病的段雨禾?
她知道傅兆琛对段雨禾满是恨意,但这不代表他心里就好受,“老公,都过去了,这和你没关系,她是自己作死!”
傅兆琛又把盛以若抱进了怀里,他哑声,“小兔...顾念不是斯瑜,她不是...她是A型血...”
盛以若此刻才明白傅兆琛的难过与揪心来自哪里。
她感觉傅兆琛抱着她,他身体却轻颤,他在哭,他因为顾念不是傅斯瑜而崩溃了。
傅兆琛声音很抖,他嗫嚅半天只说了句,“我...小兔别怕,哥哥哭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好了...我还是坚强,理智的...傅兆琛....”
“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好了。”
盛以若拍着傅兆琛的脊背安抚这个从不把悲伤轻易示人的男人,他真的累了。
房间外,秦司远依靠着墙壁看着眼神有点空洞的傅斯瑶,她听到她哥的话,断续又不清晰,但她却流了眼泪。
她软软的表情像只受了伤的小兔子,秦司远好想把人抱进怀里哄着。
可此刻,秦司远不敢说话,他只能静静地等着傅斯瑶情绪好一点。
“秦律,昨天谢谢你,”傅斯瑶揩了眼角的泪,抬眼看向了秦司远,“方伯伯昨天也受了打击,他一直陪着我爸,所以我才找到了你....”
“瑶瑶...”
秦司远俯身下来,他双臂撑着轮椅的扶手,“你听到我和你哥刚才说的话了?”
傅斯瑶不敢抬头,但凡她抬头就和秦司远贴在了一起,他们的距离那么近,近得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她往后仰靠偏过头,“你和我哥说了什么?”
“瑶瑶...”
秦司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傅斯瑶打断,“你还是叫我傅小姐吧,你叫我瑶瑶不合适。”
不合适?
这是铁了心想和他生分。
秦司远上手捏住傅斯瑶的下巴将人掰正,“傅斯瑶,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傅斯瑶眼睛直直地盯着秦司远。
她觉得自己就要陷进他的眼波的时候,她刹住了想法。
“秦司远,你不觉得你的喜欢无缝衔接吗?”
傅斯瑶伸手打掉了秦司远的手,“我哥和我嫂子没结婚领证前,你喜欢我嫂子,毫不避讳;眼瞅着我哥嫂结婚了,你又来说喜欢我?”
傅斯瑶眼波森冷地剔了一眼秦司远,“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很廉价?”
她捏着轮椅的轮子往后倒了倒,“话还是说明白了比较好,我...不喜欢你,拒绝你的追求。”
秦司远缓缓地起身,他觉得心里再次空落落的,“你喜欢那天那个圆寸男?”
圆寸男?
傅斯瑶知道他说的是祁曜。
她点头,“嗯,对,他是我男朋友,追我很久了,我那天才答应他。这有问题吗?”
秦司远眼神中闪过不可察觉的愤懑与忧伤,他自嘲地点了点头,“行,那我祝你幸福。”
说完,他扣上了西服外套往外走。
傅斯瑶看着他挺括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但她知道秦司远不适合她,他对她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
傅兆琛拥着盛以若出来时,傅斯瑶正在看手机。
她昨天把秦司远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电话打通,她说明来意,秦司远几乎没考虑就答应过来帮忙了。
所以,她现在有点纠结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凉薄了,其实拒绝别人也可以婉转一些。
“瑶瑶?”
傅兆琛过来推傅斯瑶所坐的轮椅。
傅斯瑶才抬头,忙问,“段雨禾怎么样了?”
傅兆琛垂眸掩饰了所有的情绪,“人没了,没抢救过来。你回家要安抚咱爸妈,我去瑞驰看看。”
盛以若拢着傅兆琛的外套,“斯瑶,我们俩回家陪爸妈,妈妈心里一定很难过...”
傅斯瑶点头,她忙问,“哥,二姐的心脏呢?”
傅兆琛眼波一滞,随即不太情愿地说,“我把心脏移植给一个姑娘了,她没醒,有没有排异反应也不清楚。”
“瑶瑶,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段雨禾,你懂我的意思吗?”
傅斯瑶怔了怔,随即默认似的没再说话。
傅兆琛将两人送到了楼下,他先抱傅斯瑶上车,而后又安顿好盛以若。
他俯身亲了一下盛以若的额头,而后又低头耳语了几句。
傅兆琛关上车门,示意季沉开车。
他双手插着口袋看车开远,他正准备往回走,祁曜的车停了下来。
祁曜推门下车,“兆琛,陈溪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妈让我来找你一道去瑞驰。”
傅兆琛伸手拍了拍祁曜的肩膀,“行,我们一起过去。”
“舅舅和舅妈好点没?你没让瑶瑶和以若回去陪他们?”
傅兆琛扫了一眼远处,“她们刚走。昨天她们联合贺羽、秦司远为傅家做公关,熬了一宿。”
祁曜轻嗤,“秦司远?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远处,秦司远的车就停在那,他开着车窗将两人的话听得真切。
他勾了勾嘴角,“原来他是祁曜,傅兆琛姑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