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傅兆琛开始烤鱼。
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傅兆琛,容琳对他一直很满意。
她甚至在傅兆琛身上看到了傅辰和盛谨言的影子,她有时会有一点晃神。
站在傅兆琛身边一会儿就要给些意见的盛以若却孩子气十足,还是那种邻家小姑娘的样子,即便她要当妈妈了,她还是有着少女的活泼与稚嫩。
傅兆琛时不时低头哄两句自己的小妻子,眼中的光亮温柔又满是爱意。
容琳看到这幕是欣慰,而方知霖看到这一幕则是吃味,他轻笑,“柠柠,你看兆琛和以若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你不羡慕?”
陈晚柠知道方知霖的试探,她扯了扯嘴角,“不羡慕,不嫉妒,她幸福,我比她还高兴,这种闺蜜情你懂不?”
鸡同鸭讲,两人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
方知霖无语地看了看陈晚柠,咽下了要说的话。
容琳是过来人,没有什么看不穿的,况且她的睿智之于盛谨言都是不遑多让,自然也明白方知霖和陈晚柠如今的关系。
他们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刻却十分炽热,好的时候像一个人,不好的时候也可能随时各奔东西。
一段感情中,男女之间的关系最为微妙。
而陈晚柠的母亲,容琳也曾接触过几回,都是在晚宴上。
她知道陈晚柠和盛以若的关系好,而当时盛家更是势头勇猛,烈火烹油,每次在宴会上碰到,陈母都尤为聒噪和市侩,努力迎合容琳的喜好,吹捧盛家的繁盛。
盛家刚出事那会儿,陈母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刻薄的嘴脸却露了出来,她甚至不让陈晚柠和盛以若交往。
这样的母亲能教出陈晚柠这样的仁义的孩子属实不易。
可这样的母亲却也连累了陈晚柠的风评,这个圈子里商业联姻也好,婚丧嫁娶也罢,讲究门当户对也看重个人德行,还注重家风门第,陈晚柠属实算不上豪门太太中意的儿媳人选。
容琳招手,“柠檬,过来!”
盛以若和傅兆琛听见声音看了过来,见容琳拉着陈晚柠说话,两人心情都很好。
傅兆琛手上没听,翻动一下烤架上的鱼,“老婆,你看妈的状态好了很多。”
盛以若偏头靠在傅兆琛的胳膊上,“嗯,我今天特别高兴,突然间觉得自己又向以前一样幸福了。”
傅兆琛伸手揽住盛以若将她半抱进怀里,他嘴角微微上扬,“再告诉你件高兴的事儿,秦司时出手了。”
而后,他压低声音将发生在医院的事情说给盛以若听,盛以若兴奋的小脸有点紧绷,她听完后低头偷笑,“秦家大哥真的好猛啊,这么直接吗?”
傅兆琛是男人,自然也了解男人的想法。
他笑着说,“错过多年,秦司时都这个岁数了,他再不快马加鞭赶进度,估计秦家的长辈对他会越来越有微词。”
盛以若想一想也是,她抬头问傅兆琛,“那你怎么和大姐说的?”
傅兆琛觉得没有人能阻止任何人获得幸福,而不幸了多年的盛以夏最应该如此,既然秦司时求到了他和盛以若,那他没有不顺水推舟的道理。
“自然是按照秦司时的想法说的,我这么大的人了,当个助攻还是会的。”
傅兆琛拥着盛以若准备离开,“这的烟有点起来了,我送你到那边去坐。”
盛以若见傅兆琛耳尖有点泛红,就知道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或多或少都有点瞧不上秦家的人,许是因为秦司远。
但傅兆琛总归是理智的,他还是按照秦司时的意思帮忙了。
另一边,盛以夏踏进了秦司远在宁城的一栋大平层住宅。
她依旧是不习惯甚至是害羞的,她看着规整,干净,品味又极佳的室内装饰,她歉意地说,“司时,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住在这,我住在你家附近的酒店,行吗?”
酒店?
秦司时耐心十足,“姐姐,我不想夜遇城找到你,傅兆琛估计也不想,你留下来才是一举两得的事。”
他走过去将盛以夏按坐在沙发上,而后起身去门口在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
秦司时再过来的时候,盛以夏神情不自觉地有些紧绷,她直直地看着那双淡黄色的女士拖鞋。
“新买的,”秦司时突然开口,像是解释但更像是表白,“这栋房子在你之前,我这...没有任何女人来过。”
盛以夏低垂着眼眸,她尴尬地咳了咳,“我是你姐姐....”
盛以夏是这个世家中最大的孩子,当年容琳怀她的时候,盛谨言和容琳还没领证结婚,而盛谨言又发生了意外。
盛谨言再回到母女身边的时候,盛以夏已经两岁多了。
这段缺失的时光成了盛谨言一辈子的遗憾,而后,他和容琳领证结婚,补办婚礼,盛谨言的其他兄弟譬如秦卓,他生秦司时的时候比盛谨言生以夏晚了许多。
盛以夏自然而然成了同辈中最大的孩子,她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包容弟妹的脾性,让她从小就成熟有担当,做了一个面面俱到的好姐姐。
秦司时嘴角微微上扬,他俯身蹲了下去,他握住了盛以夏的脚踝,一只,一只地将拖鞋给盛以夏穿好,他常年健身举铁,有几分粗粝的手指捻过盛以夏的踝骨。
盛以夏像是过电一般的向后缩了一下,“秦司时....”
“嗯?”
秦司时一脸平静,即便内心再慌乱,他也笑得风轻云淡,“以夏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我愿意这样叫你。”
“但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毕竟,我爸妈没这个能力给我添姐妹才让我们和你有了这层类似亲属的关系。”
第一个姐姐和第二个姐姐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盛以夏听出来了,也听明白了。
她轻咳一声,“秦司时,我比你大,还结过婚,我希望你收起你那些心思,我们俩不合适。”
突然的疾言厉色,让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秦司时站起身,笑容不减,“我知道你的情况,你继续说。把你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盛以夏神情一顿,她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
“秦司时,我没和你开玩笑,你以后离我远一点,”盛以夏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真切表情,“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是不会对你动情,动心的。”
忽而,秦司时俯身下来,迫得盛以夏仰靠在沙发背上,他两手撑在盛以夏身体两侧,他俯身下来,“姐姐,话别说得太早,你要是对我一点感觉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察觉了我的心思?”
“你又为什么忙着拒绝我?你在怕什么?”
忽而,门开了,秦司远拉开门进来,他当场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