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哄好了盛以若就领着她去找容琳。
就见方知霖正在陪容琳下围棋,他紧锁着眉头意在破解迷局。
容琳和盛谨言和他爸爸一样,上学的时候就是学霸,所以两人的智商一直很高,而两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对弈。
围棋,象棋,国际象棋,老两口可以下很久。
盛以若看着认真下棋的容琳,她拉紧了傅兆琛的手,“兆琛,妈妈已经很久没下棋了,她真的越来越好了。”
傅兆琛揽紧了盛以若,他探身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照顾好妈妈和自己。”
盛以若点头,自从怀孕后,她对傅兆琛的依赖越来越重了。
即便是去兆奕集团上班,两人也是同出同进,盛以若交付设计作品,只要傅兆琛有空,他就陪着她。
要不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盛以若可以占下傅兆琛的24小时。
傅兆琛的桃花眼扫过坐在容琳身旁安静看棋的陈晚柠,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紧皱眉头思索如何破局的方知霖。
他扯了扯嘴角,轻声低语,“真是便宜你了!”
盛以若不解地问傅兆琛,“便宜谁?”
傅兆琛偏了偏头,笑容玩味,“当然是便宜方知霖这个傻小子了。”
说罢,他拉着盛以若走了过去。
盛以若也坐了过去,她坐在了容琳的左手边,“妈....”
容琳拍了拍盛以若挽住她的胳膊的手,“你性子燥,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下棋,看棋,怎么这会儿改性子了?”
傅兆琛抻了下西裤坐在了方知霖的身边,他目光也落在了棋盘上。
盛以若撒娇地说,“人家现在结婚了,而且我婆婆喜欢下棋,我陪她下棋看棋练了性子。”
傅兆琛拿过一旁的茶具正准备泡茶,听到自己妻子撒的小谎,他嘴角勾了勾,就听容琳已经开口,“胡说,你婆婆南艺性子可不恬静,她可是闹腾的,不喜欢这些,她喜欢看时装秀。”
盛以若,“......”
容琳看到被戳穿的小女儿脸色胀红,她笑出了声,方知霖和陈晚柠也跟着笑了起来。
傅兆琛轻笑,他将烧开的水烫了杯子,而后又烫了一遍茶壶,烫杯温壶后,将茶放在茶壶中,倒入开水唤醒茶叶,而后迅速倒掉茶水完成洗茶。
盛以若看着心情大好的傅兆琛手法娴熟地展示着属于男人的茶道,他把沸水倒入茶壶中,倒水过程中壶水点头三次,是名副其实的“凤凰三点头”,他提着细腻白瓷的小茶壶让水直泻而下,上下提壶注水,反复三次,让茶叶在水中翻动,姿态优雅。
他用壶盖抚去茶沫,把浮在上面的茶叶去掉,而后又盖上壶盖,保存茶壶里茶叶泡出来的香气,到了时间,他分杯后将第一杯茶递给了容琳。
两手奉上,十分谦卑,“妈,喝茶。”
容琳点头,“好,兆琛泡茶的功夫倒是得你妈妈真传,以若你要和你婆婆好好学学。”
说话间,她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茶香四溢。
而后傅兆琛又给陈晚柠,方知霖倒了茶。
盛以若嘟着嘴巴,“我的呢?”
傅兆琛拿过一旁的鲜榨果汁递给了盛以若,“老婆,你怀着宝宝不能喝茶,喝果汁吧!”
盛以若讪讪地接过杯子开始喝果汁。
方知霖接过茶杯没喝而是放在了一旁,专注棋局,傅兆琛喝了一口茶,挑眉轻声提醒方知霖下一子的落棋位置。
方知霖听到了,但还是故意提醒傅兆琛,“观棋不语真君子。”
傅兆琛看着方知霖“道貌岸然”的样子,他嘴角上扬,往后靠了靠,轻声揶揄,“我是不忍心看你输得太惨。”
方知霖下棋是他爸方远时教的,六岁的时候,方远时还找了下棋的名家给方知霖开小灶,即便如此,方知霖的棋下得也不如傅兆琛。
这个东西,勤奋研究棋谱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天赋。
傅兆琛和他爸傅辰很像,方方面面似乎都天赋异禀,都可以做得很好。
方知霖最后还是遵从傅兆琛的建议落了棋子,果然一子落下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方知霖落棋子的速度都变快了。
只是,容琳嘴角一直上扬,浅笑的模样。
这让方知霖愈发的没底,他都不知道自己下得哪里不对了。
傅兆琛给陈晚柠和容琳添了茶,自己则继续自斟自饮。
时不时的提点方知霖两下,声音不大,却像是有胜算。
陈晚柠和盛以若都不会下棋,两人纯属看热闹,两人高兴的点却出奇地相同,因为容琳脸上的笑容。
盛以若已经好久没看到容琳这样笑了,她在想她姐姐回来后,容琳看着盛以夏精神状态和以前一样的多高兴。
忽而,容琳一枚棋子落下,杀得方知霖措手不及。
看着自己黑色棋子被容琳捡走大半,输棋成为定局,他有点傻眼。
傅兆琛却憋不住地笑出了声,声音爽朗透着奸诈。
方知霖苦笑,“容姨,您的棋技真厉害,我甘拜下风。”
容琳轻笑,“好了,不玩了,我们去吃夜宵吧!”
说罢,她领着盛以若和陈晚柠起了身。
三人往餐厅去,傅兆琛还没起身,就被方知霖迫在了沙发上,“傅兆琛,你丫为了讨好丈母娘,这么坑兄弟?”
傅兆琛笑得意味深长,“我怎么了?我只是提建议而已,你可以不听。”
方知霖要上手弄傅兆琛。
傅兆琛却一脸淡然,“我劝你为了你和陈晚柠的幸福别动我,不然,老子让你孤独终老。”
方知霖一听又坐了下来,将那杯凉透了茶喝了,瞬间觉得人都“清醒”了。
他嘴角扯了扯,“兆琛,我是真佩服你,不动声色地就让容姨赢了棋。”
由此可见,傅兆琛的棋艺在方知霖和容琳之上。
傅兆琛嗤笑,“少拍马屁,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为你的幸福打算的?”
方知霖一脸谄媚相,他拿起茶壶又给傅兆琛倒了一杯茶,“琛哥,在下洗耳恭听。”
傅兆琛被方知霖的一句琛哥叫得直起鸡皮疙瘩。
方知霖,陈君寒还有祁曜,他们三个是从来不叫傅兆琛为“哥哥”的,一来四人一起长大,太熟悉了,二来四人年龄相差不大,父辈也没称兄道弟,他们也不好这样。
傅兆琛揽住方知霖的肩膀,“过两天我要出国,你搬到芙蓉景苑替我照顾我老婆和我岳母,当然了,也可以在床上好好照顾下陈晚柠。”
方知霖暗里是心花怒放,脸上却冷肃,“这话说得,怎么把我说得像个禽兽一样?”
傅兆琛看着“道貌岸然”的方知霖,他轻嗤,“你不愿意?那也行,我让祁曜搬过去住,我俩是表兄弟,我更放心。”
方知霖见玩脱了,忙求饶,“别介,兆琛,你这份人情我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