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看盛以夏状态尚可,他将他已把容琳接回芙蓉景苑的事情告诉了盛以夏。
盛以夏听此很激动也很开心,她随即起身,“太好了,我这就随你们一道回去。”
说完,她起身去收拾东西,打开衣帽间的时候发现这里面的衣物都是秦司时给她买的,她似乎没有道理带走。
她正晃神间,傅兆琛起身制止,“大姐,我话还没说完。”
盛以夏偏头看向傅兆琛,眼中露出不解之色,“兆琛,你不打算让我回芙蓉景苑住?”
傅兆琛眼神讳莫如深,“嗯,大姐,你现在和秦司时住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盛以夏没理由怀疑傅兆琛的话,可这样也说不过去,“兆琛,你有话不如明说。”
“大姐,夜遇城正在寻找机会报复我,”傅兆琛垂下眼眸,“不过我已经加强防范了,但我明天必须要去趟瑞士。”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为妈妈和以若做了安保的安排,”傅兆琛叹了口气,“大姐,但我没那么多精力再顾及到你。”
盛以夏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因为她和盛家,傅兆琛彻底与夜遇城开战了。
傅兆琛要顾及自己和以若,还有她妈容琳的安危,甚至还要顾及自己父母兄弟姐妹的安危,他分身乏术也是自然的。
“好,我继续留在这,”盛以夏也有自己的打算,“等我和夜遇城离了婚,我就回芙蓉景苑陪妈妈,继续做我的画廊经纪人。”
傅兆琛笑容恬淡,“大姐,你别误会,我没有干涉你人生的意思,只是权宜之下,你暂住在秦司时这里比较安全。”
盛以夏看着眼前精明睿智,说话都滴水不漏的妹夫,她苦笑着说,“兆琛,我知道你和以若都希望我开始新的生活,可我...”
“大姐,凡事欲速则不达,”傅兆琛笑容不减,“我更支持你多磋磨一下秦司时,日久见人心。”
盛以夏,“......”
话说到这,盛以夏只得接受了傅兆琛的提议。
却听傅兆琛转了话题,“大姐,你听过沈知意这个人吗?”
盛以夏微微一定,茫然地摇头,“没听过,怎么了?”
傅兆琛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又淡定如初,他也料到了夜遇城能哄盛以夏十年就能瞒盛以夏十年。
“大姐,你在夜家看过除了夜明逸夫人以外的女人嘛?”
盛以夏面对傅兆琛的询问,神色复杂,她咬了下嘴唇,“说来惭愧,我嫁给夜遇城这么久,只去过北疆两次。”
傅兆琛挑了挑眉,又换了话题,“那夜遇城在你和她提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两家的恩怨,除了众所周知那些,还有别的恩怨嘛?”
盛以夏听到这话,心头的异样感加重,“倒是提了一句,他说和我爸妈有血仇。”
傅兆琛拧着眉心,没多久盛以夏又说了上次在段雨禾葬礼有一个中年女士针对她的事情,傅兆琛插话,“那个女人叫沈知节,她是段雨禾家庭的教师,她当年意图勾引我爸,被我爸赶出了宁城。”
盛以夏,“......”
听到这,她嗫嚅着,“沈知节,沈知意....”
盛以夏抬头,“她们是姐妹?”
傅兆琛微微蜷起手指,“我的猜测而已。”
盛以夏却觉得这猜测有道理,“等我和夜遇城离了婚,我去问问夜家二叔。”
傅兆琛处理好这边的一切也是要去北疆的。
“好,到时候,我和大姐一起去。”
盛以若看着盛以夏和傅兆琛两人出来时,嘴上都在说盛以若孕期的事情,早孕初期,盛以若的各种表现和现在都不一样。
她贪吃又贪睡,身上倒是没长多少肉,但脸圆了不少,尤其是尖下巴都圆润了。
傅兆琛说这话的时候,盛以若正在吃秦司时投喂的小点心,是秦司时亲手做的,上面只有一点动物奶油,但她还是蹭到嘴边,鼓着小腮帮子对傅兆琛说,“快过来尝尝这个,巨好吃。”
傅兆琛笑得宠溺,逆着光的他身上像是有了个大大的光圈,闪耀又梦幻,看得盛以若微微一顿,很多年后她依旧怀念这个微笑。
他阔步走了过来,揩掉了盛以若唇边的奶油,“活脱像只小馋猫。”
盛以若指着那些点心说,“这都是司时哥亲手做的,真的很好吃。”
“嗯?”
傅兆琛目光落在秦司时的身上,语气清雅,“老婆,你这是怪我不会烘焙?”
他压低了声音探身过去,“我可以学。”
盛以若脸红不已。
秦司时看着夫妻二人的相处模式和盛以若吃东西的样子,他心里满是羡慕和憧憬,他拿起小餐盘夹了几块各式点心递给了坐过来的盛以夏,“尝尝?”
盛以夏吃了早餐,她不饿。
可看自己妹妹吃得开心,还一个劲儿地向她推荐哪个最好吃,她觉得不吃的话就扫了所有人的兴致。
盛以夏接过盘子,拿着小勺挖着吃,“确实很好吃。”
傅兆琛看着得意的秦司时嗤笑了一声,很轻,但是秦司时听到了。
他挑了挑眉示意下门口,意思就是傅兆琛带着盛以若走。
傅兆琛佯装没看见,他仰靠在沙发上坐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他桃花眼含笑翘起,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姿态恣意潇洒就是透着几分欠揍的味道。
秦司时干咳了两声,只得转了话题。
傅兆琛正想揶揄秦司时几句,贺羽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傅总,陈池和陈溪的爸爸想见见你,他说他以前跟在盛谨言先生身边做了多年的保镖。”
傅兆琛,“......”
多年的保镖?
那么这多年里会不会有和沈知意重合的时间呢?
若是有,这位曾经在他岳父身边人许是可以告诉他沈知意到底是什么人?
傅兆琛沉声,“你们在医院?”
“嗯,”贺羽揉了揉眉心,“傅总,你要过来吗?”
傅兆琛沉声,“我现在过去。”
盛以若听傅兆琛挂了电话,她不解地看向他,“你要去医院看谁?”
“一位客户,签完约就病了,于情于理我得过去看看人家。”
傅兆琛不想让盛以若掺和这里面的事,现在的情况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夜遇城就像一匹伺机而动的狼。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暗处伸出利爪来害人,也没人知道他要伺机多久在等待复仇开始。
傅兆琛起身捞过搭在沙发上的风衣外套,“老婆,你先和大姐说会儿话,我去去就回。”
他现在防范意识强,至于盛以若的出行,他更是亲力亲为。
盛以若点头,“嗯,你快去快回。”
而后傅兆琛直奔医院,在陈溪的病房外,傅兆琛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背手站在那,贺羽见此轻声说,“陈先生,傅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