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自持有点懵,可很快祁曜就揽着他的肩膀,叽叽咕咕地低语了一阵。
片刻后,杜自持神情无异,反而吩咐杜家的人,“都去啊,好好放松一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北疆最好的酒店。
包厢里,傅兆琛摆了三桌,在一个套间。
杜家带过来的保镖坐得满满当当的,傅兆琛又加了几个座位,他和方知霖、祁曜、杜自持插空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很快,酒菜都上来了。
杜家的保镖待遇一直很好,但也没想到傅兆琛请客吃饭的标准这么高。
喝的白酒是两千年的茅台,红酒是94年的拉菲,啤酒是百威,而吃食更是顶级食材。
鲍鱼、龙虾、和牛、黑虎虾、鱼翅等几乎都上了。
杜家保镖训练有素,他们板正地坐在那,不知道还以为是某部队的聚餐。
菜上齐后,傅兆琛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他捏着酒杯站了起来,“各位,在下傅兆琛,是你们小杜老板的兄弟。最近各位为傅某的岳父及二哥奔波多日,傅某感激不尽,略备薄酒酬谢大家这些日子的付出和辛劳。”
傅兆琛顿了顿,“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傅兆琛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一众保镖都站起了身感谢道,“谢谢傅总!”
方知霖和祁曜对视一眼,二人也随着喝了一口酒。
傅兆琛捏着酒杯的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坐下,“今天大家尽兴,酒想怎么喝怎么喝,菜想吃什么吃什么。我请客,都随意一些!”
说完,他抻了下领带坐了下来。
很快气氛热烈了起来,保镖都放开了。
杜自持作为杜家的“太子爷”也开始满场飞的敬酒,而傅兆琛却没再多喝,反而招呼方知霖和祁曜吃菜。
“多吃一点,一会儿去外边不知道要站多久,没有热量很容易冻透了。”
傅兆琛说话的声音不大,甚至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吃完饭,傅兆琛又请一群人去了当地颇有名望的高档会所开始第二趴。
顶楼的一联排的大包厢都被傅兆琛包了。
这个会所叫金百门,老板姓金,在当地颇有些势力。
这家会所也是会员制的,傅兆琛并不是该会所的会员。
他是到前台现办理的会员,起初前台的女服务人员不肯,但又觉得傅兆琛有些眼熟,而且衣着谈吐不俗。
她不敢怠慢就给金老板打了电话,她礼貌的问,“先生,您贵姓?”
“我姓傅,叫傅兆琛,”说话间,傅兆琛拿出全球限发的黑卡和身份证推到女服务人员面前,“和你们老板说一下,我想充值做会员。”
女人看到那张黑卡眼睛都直了,她捂着话筒对金老板说,:“这位先生叫傅兆琛,是全球限发黑卡的用户。”
金老板一听,赶紧说,“我现在就下去,务必留住傅总。”
不多时,金老板来了,看到丰神俊朗的傅兆琛还有跟在他身边的祁曜、方知霖。
他露出一排白牙,“傅总,祁总和方总大驾观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傅兆琛笑得和暖,“金老板客气了,我想去楼上的顶级包厢招待我的兄弟。”
金老板赶紧和女服务员说,“快给傅总开房间。”
他一路将傅兆琛一行人送上楼,十分客气。
方知霖和祁曜对此一点都不意外,而杜自持也放开了玩,一群人一直疯倒了凌晨。
凌晨十二点一过,傅兆琛看了眼表,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傅兆琛领着方知霖、祁曜、杜自持低调地从后门走了。
一出门口,季沉领着从宁城带过来的傅家的保镖都等在外边。
季沉走了过来,“傅总,都准备好了,北疆的警方还有余杰局长的徒弟冷放队长已经出发了。”
傅兆琛点头,“我们也出发吧!”
原来,傅兆琛和冷放将解救的时间提前了。
他高调的亮相最高档的酒店和会所就是为了做给夜家和当地名流看的。
一是掩人耳目,二是给他岳父和大舅哥留足了体面,毕竟那是盛谨言和盛以珩,不应该大张旗鼓的被解救出来。
再有傅兆琛最担心的就是夜遇城有新动作和谋划,节外生枝。
到了北疆神康精神疾病医院,高耸的城墙还有墙上的高压电网让傅兆琛心头泛酸。
冷放走了过来与傅兆琛握手,“傅总,我们进去吧!”
傅兆琛浅笑,“辛苦冷队了。”
到了里面,傅兆琛才发现周围都是刑警队的便衣。
冷放笑着说,“我师父和我说一定要重视这个案子,这个案子背后还有大案。。”
他压低了声音,“我师父说他跟您父亲几十年的交情了,他格外交代让我上心。”
傅兆琛握冷放的手又紧了几分,“感激不尽。”
他们进了一间办公室,冷放介绍,“这位是新上任的冯院长,之前的院长已经收监了。”
冯院长很客气,“盛先生和盛少刚用过夜宵,人马上就过来了,您等一下。”
傅兆琛一听站了起来,他哪还坐得下,他现在可谓是心急如焚。
祁曜和方知霖也紧张地站了起来,杜自持更是依靠着门时不时地撩一下头发,捻捻手指。
傅兆琛长舒了一口气,他背过身看向了院长办公室内陈列的证书分散注意力。
片刻就,脚步声传来,傅兆琛神情僵冷了一瞬。
他忽而想起他和盛以若偷偷谈恋爱的时候,盛谨言看他提防又无奈的眼神,盛以珩揶揄又调侃的语气。
推门声响起,傅兆琛猛的转身。
盛谨言和盛以珩站在门口,两人神态自若。
只是两人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看得傅兆琛心里难受。
傅兆琛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叫以前的称谓。
他哑声,“盛伯伯,二哥!”
盛谨言环顾一周,眼神阴恻了几分,“兆琛,容琳和孩子们呢?”
盛以珩揽住盛谨言的肩膀,“爸,咱们俩不在的这段时间,妈妈一定备受煎熬,她不过来才是对她好。”
听到两人的对话,傅兆琛着实松了一口气,至少父子二人的行为举止是正常的。
方知霖和祁曜对视一眼叫人,“盛伯伯,二哥!”
盛以珩尴尬地扯出一抹笑,“以前你们捅娄子闯祸都是我给你们擦屁股,没想到我今天要被你们三个混小子解救出去。”
傅兆琛垂眸浅笑,“二哥,我们这算是还人情,您以后别给我们穿小鞋是真的。”
说完,他仔细打量盛谨言和盛以珩。
他们比失踪前瘦了一些,状态和气场还和以前一样。
尤其是盛谨言依旧是气定神闲,风流恣意的模样,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偶尔流露出的阴恻目光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盛谨言抻了一下裤腿坐在了沙发上。
他沉吟片刻才开口,“兆琛,你容伯母...还好吗?”
最后的几个字,他嗓子沙哑了。
听得傅兆琛眼眶泛红,他点头,“都很好,她在等您回去,我来之前去芙蓉景苑说我来北疆,只说找到了您的线索,我怕她太激动了,这几天休息不好。”
盛谨言听此点头,他垂眸间,傅兆琛看到他有眼泪落下。
盛以珩双手插在病号服外套口袋里,“爸,咱们出去再说吧,好多事,好多人,咱得慢慢整理,好好收拾....”
气场这东西很迷幻,一句话就让方知霖等人震耳发聩。
傅兆琛接过季沉手中提着的购物袋,“盛伯伯,二哥,我给你们带了衣服,换了衣服,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