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函蕊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她察觉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密集的鼓点,她试图挣脱盛以珩,但他却倾身下来,结实紧绷的胸膛滚烫又诱惑。
傅函蕊干咽了一口,“我怎么觉得你在诱惑我?”
盛以珩微微一顿,心想他的举动这么明显吗?
傅函蕊见他皱眉迟疑,再次用力,却被盛以珩掐住两手按在了沙发上。
他俯身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三年前,你在我车里,当着我好哥们儿的面摸了我那里,摸了不算,你还嘲讽我。”
傅函蕊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嘲讽你什么了?”
盛以珩耳尖泛红,压低了声音,“你说我硬不起来还小!”
傅函蕊怔了怔,她想笑可又迫于盛以珩的气势,又把笑声压了下去。
她反呛盛以珩,“盛总,我那不是嘲讽,说的可能是事实,不是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
盛以珩挑眉,脸上冷了几分。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是事实?”
傅函蕊偏头硬杠,“要不我们现在试试?”
盛以珩耳尖红透了,他渐渐松了手劲儿,冷声说,“不方便。”
傅函蕊没想到三十多岁的盛以珩还挺纯情,他说话狠,但他耳朵那么容易红,其实是害羞的人。
盛以珩翻身下去,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
“我好心送你回去,你却让我被朋友嘲笑两年,前几天我们见面,他还拿这个说事儿。”
傅函蕊翻了个白眼,“真矫情。”
“嗯?”
盛以珩眼神含情却露出一抹凛色。
傅函蕊理亏,没再说话,倒是盛以珩轻飘飘地开口,“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没想好怎么向你要补偿。你等着就好了。”
不是威胁的话,却让傅函蕊听得发毛。
她小声地问,“盛总,我无意间的一句话有给你造成什么损失吗?”
盛以珩双手插进西裤口袋,挑眉轻笑,“我这条件在圈子里却找不到老婆,这么大的损失,你看不见?”
傅函蕊,“......”
傅函蕊不婚,是因为童年的心理创伤,她的父母和养母都爱情不顺,婚姻不睦。
但她没想到盛以珩找不到结婚对象,竟然是她无意间的一句话造成的。
傅函蕊细想,也对!
她在圈子里爱玩的名声早就传出去了,经她“鉴定”的“小又不硬”,那不是比三甲医院的诊断还可信?
傅函蕊双手合十,“盛总,对不住,对不住。等你想好了要什么,我一定补偿你。”
盛以珩嘴角上扬,“好,到时候,你别反悔。”
说完,他阔步走了。
人走后,傅函蕊赶紧把门反锁上了。
她哭丧着脸,“傅函蕊,你造的什么孽啊?”
回了房间,盛以珩关上门倚着门板,他努力地平复心绪。
他扯出一抹淡笑,回想傅函蕊刚才的表情,“还是那么傻!”
第二天,傅兆琛和盛以珩在楼下餐厅吃早餐。
傅兆琛神情淡淡的,冷冷的,像是没睡好,他拿出手机打给傅函蕊叫她下来一起吃早餐。
盛以珩听着傅兆琛的电话。
却听到傅兆琛不解,“姐,你这就走了?”
盛以珩眸中的失落一闪而过,他垂眸分割手上的牛排。
傅兆琛抬眼觑了一眼盛以珩,“是你公司忙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盛以珩手捏紧了刀叉,只是面上风轻云淡。
傅兆琛没看出端倪,就听她堂姐傅函蕊哀怨地说,“不是,是我当年不懂事欺负了别人,人家要向我讨债,我回去研究下对策。”
傅兆琛,“......”
他又问,“哪家公司?需要我出手吗?”
傅函蕊心想要是公司还好了,可惜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不缺钱又用钱打发不了的人。
“别操心我了,你什么时候回宁城?以若顺产是遭了罪的,你得以她为重。”
傅函蕊的话在傅兆琛的心里激荡起了涟漪。
盛以若生孩子甚至撕裂了会阴,她吃了辛苦,想到这,他愈发的不喜欢那个孩子。
傅兆琛挂了电话。
盛以珩已经吃完了,“你吃完了,我们去公司?”
傅兆琛点头,“好。”
盛以珩拿出烟盒要去吸烟区,“搞完这边早点回去,以若还等你呢!”
傅兆琛看了一眼手机,他早上给盛以若打了电话,她还是没接。
想来,她是真生气了,她好久没和傅兆琛闹过气了,可这一次,不一样,他知道。
另一边,夜遇城小范围订婚的消息传到了盛以夏的耳中。
她很平静,平静得似乎订婚的那个人不是夜遇城,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容琳看着心如止水的盛以夏,她知道她的女儿彻底放下夜遇城了。
这天,画廊没事。
眼看盛以若要出月子了,而孩子也要出院,盛以夏就去逛街买礼物。
走到母婴店的时候,她想给傅明煊买几套好看的小衣服。
她是大姨母,给自己的亲外甥送衣服本身就是好彩头。
挑衣物的时候,盛以夏听到有人叫她——
“盛小姐”
盛以夏回头竟然看到了夜遇城的未婚妻——云桑。
她淡淡地点了下头,没说话。
云桑皱了皱眉,而后才说,“盛小姐,方便聊两句吗?我请你喝咖啡。”
盛以夏拿着调好的高档宝宝服套盒,她语气很淡,“我和云小姐没什么好聊的,不好意思。”
说完,她去结账。
云桑疾步走了过去,“盛小姐你这样不大度,我会认为你还在记挂我的未来的丈夫。”
盛以夏觉得这云桑莫名其妙的。
她瞪了云桑一眼,“云小姐,我这个人有洁癖,不做垃圾回收。”
盛以夏语气揶揄,“你有见过有人把垃圾扔了又捡回来的吗?”
“盛以夏,你怎么这么刻薄?你和遇城好歹做了十年的夫妻,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说话间,云桑过来拉扯盛以夏,她甚至想扬起手打盛以夏。
盛以夏躲开了云桑的拉扯,“你有病吧?离我远一点,别想碰瓷我。你和夜遇城的野种出了事,我是不会负责的。”
云桑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她往后退了几步,后腰抵在了货架上。
她神情疼痛,大腿处有羊水性状的液体流了出来。
店员一看,惊呼,“哎呀,这位太太破水了。”
盛以夏明明根本就没碰她,她怎么会破羊水?
远处,楚砚听到叫喊声,他嘴角微微上扬,他正要过去就见挑好领带出来的夜遇城问他,“你去哪?”
楚砚垂下眼眸,“我听到云桑在喊,好像出了事。”
夜遇城听此也跟了过来。
盛以夏被购物的人围在里面,圈子里云桑痛苦呻吟却不忘指责盛以夏。
“她推了我,我破水了,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夜遇城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就见盛以夏面无表情地看着瘫坐在地的云桑。
云桑见夜遇城来了,她过去拽住夜遇城的裤腿,“遇城,我要生了,是盛以夏推了我。”
夜遇城攥紧了手,他冷冷地看向云桑又看向楚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