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霖说到做到,他飞奔过去,搂着祁曜在他脸上吧唧就亲了一口。
祁曜彻底炸毛,“草,方知霖你他妈有病吧?我家菲菲有感情和肉体洁癖,你丫把我亲脏了,她不要我了,我跟你没完。”
陈君寒制止了像八爪鱼一样往他身上缠的方知霖,“妹夫,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这细皮嫩肉的,你那大嘴巴裹一口留下痕迹,我回去不好和斯瑜交代。”
方知霖不依不饶的,坏笑着说,“没事儿,我和斯瑜解释。”
“草,别害我,行吗?”
陈君寒躲着方知霖,“你解释,她更信我在外边瞎扯淡了。”
傅兆琛看着三人闹作一团,他则把台面上的球都清了。
方知霖最后被压制在吧台上求饶,“两位哥哥,我错了,不闹了,我和你们说一件事儿,真的,我觉得我是真幸运。”
祁曜和陈君寒对视一眼,两人松手。
方知霖整理一下自己就坐在圆凳上,他垂眸低笑而后抬头,看向三人,而后又垂下眉眼傻笑,再抬头。
傅兆琛将球杆放在那,对陈君寒和祁曜说,“走吧,好不容易和家里说好了,咱们转场,我请你们吃饭,咱别和傻子在这浪费时间。”
三人捞起西服外套要走,就听方知霖说,“别别,我说。”
方知霖捋了一下头发,笑着说,“我找到在阿尔卑斯和我春风一度的姑娘了。”
陈君寒脸色一沉,“嗯?”
傅兆琛垂眸,他一抬眼则竖起了大拇指,“牛逼,那姑娘就是陈晚柠?”
方知霖点头,“对,就是她。而且,她还给我看了她上学时候的日记,她那时候就暗恋我了。”
众人,“......”
祁曜鬼叫着,“哎呦,这方知霖把我们叫来瞎矫情就是为了显摆自己有魅力,让陈晚柠暗恋多年?”
陈君寒假意啐了一口,“其心可诛!哥几个,咱们走,不和他一起玩了。”
方知霖笑得爽朗,“一起走,我在醉江居定了位置,就咱们四个,好久没单独出来吃饭喝酒了,不醉不归。”
傅兆琛捞起外套,“走,庆祝我们方总得偿所愿,晚上拼命灌他。”
另一边,平宁庄园内已经摆了饭。
难得齐全,除了傅兆琛,两个女儿,侄女和儿媳都在家,而未来女婿也有没过来。
傅辰看着南艺准备的一桌子符合各个人口味,她们爱吃的菜,他拉过南艺的手,“老婆,辛苦了。”
盛以若作为长媳自然坐在傅辰右手边,她垂眸轻笑。
她对面的傅函蕊倒是十分羡慕,“婶婶,你和叔叔的感情怎么几十年如一日啊,真让人羡慕。”
傅斯瑶喝了一口汤,“姐,这算什么呀,我妈每年过生日,我们都是被屠的那个,你得习惯。”
傅斯瑶也应和,“可不,从小到大,我们都是吃狗粮长大的。”
盛以若笑出了声。
傅辰苦笑,“那这狗粮的品质不错,把你养得这么好。”
傅斯瑶吐吐舌头。
南艺羞赧,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她笑着命令,“瑶瑶那么多废话,赶紧吃饭。”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忽而,傅函蕊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扫了一眼赶紧挂了。
不一会儿,电话又来了。
傅函蕊看了一眼众人,她尴尬地笑笑,“我助理,我接下电话。”
盛以若猜想打电话的八成是她二哥盛以珩。
傅辰则皱紧了眉头,他对其他人笑了笑,“吃饭吧,一会儿你们正好凑够了手,斯瑜,小兔陪你妈妈打会儿牌。”
傅斯瑶不会打牌,可盛以若、傅司瑜还有傅函蕊会,正好可以凑一桌麻将。
南艺一听,眼睛来了神。
“斯瑜,快点吃!小兔,你喜欢的龙井虾仁,多吃点。”
傅辰无语地摇摇头,“林筱澄和宁初忙着在家,你这是憋坏了。”
盛以若心头一顿,她知道林筱澄不来打牌是因为要照顾怀孕的女儿,而宁初不能过来打牌则是要照顾陈景序的儿子,那孩子曾在她身边呆了快两个月。
事情发生后,她再也没去看过那个孩子,连带着宁初都少来傅家了,要说作孽是夜遇城做了大孽。
盛以若抬眼就看到傅函蕊从外边急匆匆地回来了。
她轻笑,“姐,爸说一会儿我们陪妈妈打牌。”
傅函蕊神色微微一顿,“一会儿吗?”
傅辰右手支在桌子上,他微微拄着下巴看向傅函蕊,神情讳莫如深,“蕊蕊,你一会儿有事要出去?”
傅函蕊顿了顿,“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公司有个项目要追加预算,早上的会,我否了。结果其他人不死心,刚又打电话要我再考虑。”
“哦....”
傅辰转身握住了南艺的手,“老婆,瑶瑶不会打牌,你这又要三缺一。我忙完过来陪你打?”
傅函蕊顿了顿,“额,婶婶要打牌吗?”
南艺失望地摆摆手,“算了,你忙吧,工作重要。”
傅辰却捏了捏南艺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老婆,我特别看不得你委曲求全的样子。这样,我不研究年中大促的方案了,我陪你打牌。”
南艺不明所以地看向傅辰,心想他这闹哪出啊?
她决定配合丈夫,“行吧,我确实挺长时间没打牌了,确实心痒痒。”
瑞驰集团旗下的畅tao、优企、因子视频直播等多个电商网站的联合大促方案显然比她刚才编的会议理由重要多了。
傅函蕊抬眼看到盛以若看着她,而后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吃饭。
傅函蕊一阵心虚。
她又看向傅司瑜,傅司瑜正拿着手机打字,见此冲她挑挑眉然后就继续打字。
傅函蕊再次心虚。
她忙开口,“婶婶,我陪你打,我公司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处理一样的。”
南艺忙笑着问,“真的没什么大事?”
傅函蕊摇头,“绝对没有。”
傅辰看了一眼傅函蕊,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嘴角微微上扬。
南艺不知道傅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管家听到她家太太和小姐,少夫人要打牌,她就招呼佣人准备果茶,点心,水果还有坚果还有将麻将机里的牌又清洗、擦拭了一遍。
饭后没一会儿,她们就开始打牌了。
傅函蕊心不在焉地,连续放了两次炮。
盛以若轻笑,“大姐真会孝顺妈妈,每次都点炮让妈胡牌。”
傅函蕊尴尬的笑笑。
南艺看向傅函蕊,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没说话。
不一会儿,傅函蕊的手机又响了,她机警地盖了一下屏幕,而后按了电话。
之后电话没再打来。
盛以若觉得是静音了。
傅斯瑶坐在一旁吃着瓜子,就见林管家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函蕊小姐,有人送包裹给您,我帮你放到楼上去?”
盛以若看向那个包裹,脸颊泛红。
南艺扫了一眼轻咳一声,“蕊蕊,你自己送上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