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溟无语地看向盛以若,而后对坐在最后面的傅兆琛说,“兆琛,回去好好跟你老婆普及下企业收益的重要性。”
傅兆琛现在哪有心思和盛以若说这些,他尴尬的笑笑没敢吱声。
盛以溟似乎也没想等傅兆琛应承,自顾自地说,“夏玲珑所在的中医部,刨出去她们科室和中药饮剂配药部的一年的运行费用,他们为医院一年的盈利纯利润不到20万。以前的院长愿意哄着他们玩,我可不愿意。”
“费心费力地做中医部门的管理就给医院盈利十几万块钱,我不砍掉她,难道还留着?”
盛以溟关上手机,一脸无所谓,“他们愿意闹就闹,我收购流程合规合法,经得起任何部门的检查。收购后的运营管理我说了算,夏玲珑在闹事,我就起诉她对我商誉和名誉的诽谤,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他微微一笑,“到时候,她丢了工作又官司缠身,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闹!”
盛以溟说完。
盛以若冷嗤,“啧,三哥,你别说你还真有点无良奸商的气质在身上。”
盛以溟脸色微微一顿,他又被他小妹调侃了,他回头看向傅兆琛,“我说妹夫,你都快当了一路闷嘴葫芦了,你倒是替我说句公道话啊!”
傅兆琛挠了挠眉尾,委屈地说,“公道自在人心,我没什么好说的。”
坐在傅兆琛旁边的秦司时哈哈大笑,他和盛以溟说,“你忘了咱们妹夫惧内了?”
盛以溟无奈地摇摇头,“结个婚把脑子都结丢了,所以说结婚祸害人呐!”
众人,“......”
盛以若恹恹地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秦司时则开始疯狂输出怼盛以溟,盛以溟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对,忙赔着笑脸说自己言多有失。
盛以若和盛以夏两人靠在椅子上假寐,两个男人都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
到了傅家,一片其乐融融。
盛以珩看到被自己亲自接回来的傅函蕊,他满眼都是喜色。
两人眉目传情就是约晚上的节目。
傅辰看破不说破,倒是点了盛谨言,“言哥,斯瑜婚礼多少有些仓促,你家以珩可千万别学陈君寒。不然,我这边....”
盛谨言捏着茶杯抿了口茶,“那不能,我回去和容琳商量下,让以珩先求婚,然后订婚宴,然后就结婚。”
傅辰勾了勾嘴角,“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一定不会亏待了蕊蕊,只是,婚姻的事情,还得她自己点头。再说他俩年龄不小了,别拖着了....”
盛谨言也是这个意思,“对对,要不蕊蕊生育会吃亏的。”
盛以若回来了,傅司瑜就缠着她,“嫂子,我的珠宝首饰就拜托你了。”
即便傅司瑜不说,盛以若也是这个意思。
傅司瑜的婚礼有些赶,平时的珠宝倒是不少,但又少了纪念意义而且未必适合婚礼,所以赶制是最好的选择。
盛以若握着傅司瑜的手,“你不说,我也要给你和君寒设计珠宝首饰的,也是我这个做嫂子的一点心意。”
傅司瑜很开心,看着比她小了很多却愈发成熟的盛以若,她笑着说,“等我们婚礼办完了,就轮到我哥和你的婚礼了。那天爸还说你和哥的婚礼要大办,能多隆重就多隆重。”
盛以若没接话只是笑笑。
席间,众人都在恭喜陈君寒和傅司瑜还有陈宇泽夫妇。
而他们也是晚宴的主角,众人都自动忽略了一直喝闷酒的傅兆琛,与一直哄着孩子和傅司瑜沟通珠宝设计的盛以若。
夜里,散场的时候,盛以若看向了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傅兆琛,她将孩子交给育婴师,而后扶着傅兆琛回去休息。
傅兆琛贴着她,感受她的身体的温度,“老婆,我们好好的,行吗?”
盛以若眼眶泛红,哄着他,“你好好睡一觉。”
傅兆琛喝得有点多,夜里折腾的吐了两回,盛以若一直照顾他,她几乎一宿没睡。
傅兆琛总是踢掉被子散热,而上头的酒劲儿让他吐完回来都要哼哼很久,他蜷缩在那,盛以若热了暖宝宝而给他捂胃。
他就拉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嗫嚅着,“小兔妹妹给哥哥呼呼,哥哥就不疼了......”
盛以若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她叹了口气趴在她身边静静地将眼泪抿进了被子里。
傅兆琛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起身便是一阵眩晕,“老婆....以若....”
傅兆琛没听到应答,他忙翻身下床,他在三楼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以若和孩子的身影,他又折返衣帽间,看到盛以若的衣服都在,他才回神。
他长舒了一口气。
林管家听到动静,端了一碗醒酒汤上了楼。
“少爷,你醒了?喝点醒酒汤吧,少夫人让我给您熬的,现在喝正好。”
傅兆琛接过醒酒汤,他抬眼看向林管家,“以若和煊煊呢?”
林管家勾了勾嘴角,“少夫人去了工作室,好像要给二小姐和姑爷设计婚礼用的珠宝首饰,小少爷在太太那,现在正在玩呢!”
“小孩子又不需要倒时差,他精神头可好了。”
傅兆琛听此点了点头,忽而又问,“以若去工作室,她怎么没叫我一起。”
“少夫人昨晚上照顾您一宿,她看您没休息好,没叫您起来。”
傅兆琛听到这心里暖暖的,他觉得盛以若一定是心疼他,心软的原谅他了。
他喝了醒酒汤就去洗漱,简单吃了个餐包就让司机送他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傅兆琛直奔盛以若的办公室。
那间办公室是盛以若生产前就装修好了的,盛以若只来看过一次,因为怕对身体不好,傅兆琛甚至没让她在里面多呆。
而今,傅兆琛推门看到盛以若在办公桌前画手稿,而手边还放着这段时间以来的财务报表,他瞬间有些眼热。
“老婆...”
傅兆琛阔步走了进去,“你喜欢我给你布置的办公室吗?”
盛以若看向傅兆琛的眼神多了几丝淡漠,她点头,“挺喜欢的,毕竟你的品位一如既往地好。”
傅兆琛心头一窒,他硬着头皮从椅背后面俯身亲吻她的脸颊,“海绵宝宝的背靠,你喜欢的,我都配齐了。就等着你过来上班呢!”
盛以若闷闷的,“嗯!”
傅兆琛起身正要再哄盛以若两句,就看到她桌子上摊着几块饼干,白色的袋子上红色的心形,和纪芙微博上的饼干一模一样。
他怔然地看着那些饼干,盛以若抬眼看向他,“马姐给我的,说是李秘书送他的。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傅兆琛握紧了盛以若的肩膀,他气笑了,“以若,我真的不知道。”
盛以若没接话又说,“我看到你让郝经理新招聘的媒体合作人了,四五十岁的男人,干练又精明,挺好的。”
傅兆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他哑声道,“我承认那天我是说谎了,我是怕你多想。”
盛以若垂眸,“兆琛,你坦白地和我说,我说不定就不多想了。”
傅兆琛将椅子转了过来,“以若,你是不是不想再相信我了。”
盛以若看向傅兆琛了,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傻子,我了解你的为人。起初我是生气,可是我细想就知道这里面存在的漏洞。”
“最让我难过的是你一次又一次对我的隐瞒,对事情的处理,对我发脾气时不耐烦又强势的语气。”
盛以若看向她的设计图纸,“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差劲的人,是我配不上你的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