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珑绝对算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医生。
对找她的病人,她十分有耐心,都已经开好药方了,还不忘叮嘱病人按时服药但不能多吃。
那人走后,盛以溟见夏玲珑穿着白大褂,准备叫号。
下一个号就是他。
夏玲珑叫完号,抬眼就见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的盛以溟透着金丝圆框眼镜,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一个很长时间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一下子以病人的身份出现,夏玲珑十分不习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盛以溟过来找茬?
夏玲珑往后仰靠在沙发椅上,她扫了一眼门板,“我说盛院长,哦不对,盛总,您老人家纡尊降贵的到我这来干嘛?”
盛以溟走了过去,夏玲珑的背后就是一面落地窗,窗上的百叶窗没有关死,阳光透过百叶窗射了进来,柔和的光亮落在夏玲珑的侧脸,肩头和身上。
一种好看小仙女的仙气飘飘感在夏玲珑的身上散发出来,盛以溟不自主地看向了她的胸前。
饱满,圆润,挺拔,看得盛以溟耳尖泛红。
他轻咳一声,而后垂下眉眼。
夏玲珑觉得盛以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甚至有些羞怯。
她挑眉,“啊,我猜到了。你真的得了那方面的隐疾,西医治不了,你才找到我们医院的?”
盛以溟,“......”
他还是坚持他的观点——夏玲珑是个大傻子。
盛以溟挠了挠眉尾,一脸疑惑,“什么隐疾?”
“还在这跟我装?”
夏玲珑一种十分笃定,甚至是一眼看穿他的表情,“上次我爷爷给你在盛家把脉,说得很清楚,你肝火旺盛,肾气不足,那一定就是你平日放纵导致的肾亏。碍着你父母的颜面,我爷爷没直说,还骂了我一顿。”
盛以溟冷笑出声,“原来夏医生看病这么随意,都靠臆断啊?”
他作势转身要走,“我还以为你们中医是讲究‘望闻问切,对症下药’,原来只要会信口胡诌就行了。早知道这么简单,我也学中医了,练就一身胡说八道的本事就可以出去卖灵药,炼仙丹了。”
“盛以溟,你是不是有病,你没事儿总诋毁中医做什么?”
夏玲珑为人单纯,从小就在家庭氛围轻松和谐的环境长大,又是独生子女,所以她的性格中有北方人独有的直爽。
盛以溟见夏玲珑急了,他转身看向她,“我没有诋毁中医的意思,是你先诋毁的我,你又没给我看过病,你怎么知道我哪虚?”
他痞笑着走过去,压低了声音,“夏医生这是实践出真知还是你想试试我到底虚不虚啊?”
夏玲珑此刻才知道盛以溟是个坏男人,关键他说坏话的时候竟然脸不红,一双桃花眼让人还看出了深情。
对视间,夏玲珑大脑像是短路了一样,她嗫嚅着问,“盛以溟,你看谁都是这种眼神么?”
盛以溟以为夏玲珑发现他偷瞄她的领口,他皱了皱眉赶紧起身,他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好看的女人他见多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特别好奇夏玲珑的上围尺寸,不是他流氓,他也没肖想过别的女人,可他最近会肖想夏玲珑。
昨晚,他竟然梦到夏玲珑了,两人还在床上做了那事儿,梦中的他极尽龌龊,而夏玲珑却香艳异常。
盛以溟觉得是他单身多年,想女人了。
他过来找夏玲珑看病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是想女人还是想起了她。
夏玲珑拿着笔在盛以溟眼前晃了晃,“说话呀?”
盛以溟正了下领带,匆匆回神,“我长了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别误会。”
夏玲珑紧绷的心弦忽而松弛了下来,她觉得她应该谈恋爱了,她问出这么愚蠢的话完全就是空窗期太久了。
上次她谈恋爱还是初二,她的初恋前几天孩子都出生了。
夏玲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过来坐,我给你号下脉。我们医院有男性生殖科还有不孕不育门诊,你要是真是那方面的问题,我给你转号。”
盛以溟刚才旖旎的小心思瞬间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气,他觉得无论夏玲珑医术如何,她说话是个不过脑子的半吊子是实锤了。
他解开西服扣子,拢了一下西服外套坐在了夏玲珑的对面。
夏玲珑拿过脉枕,放在盛以溟的面前,“把手表摘了,然后把手腕放在脉枕上。”
盛以溟整理袖口,而后摘下了手表。
夏玲珑偷偷地做了个深呼吸,因为盛以溟的衬衫袖口打理得很规整,他很有品位,衣着考究。
他抬起小手臂,另一手上手卸了袖扣,而后解下了一条百达翡丽的腕表,挽了一下袖子才把手腕放在了脉枕上。
夏玲珑可以对天发誓,那天之后她真的没有再想起过盛以溟,可眼前这幅美男挽袖子的场景让她又生出了想法。
盛以溟看着愣神的夏玲珑,他低笑,“哎,那位色女,你该给我号脉了。”
夏玲珑回身整了一下自己衣领,而后而盛以溟切脉。
她从医以来看过的病人虽然没有她爸和她爷爷多,但也有万把人了,她从来没这么紧张且心跳加速过。
可夏玲珑的手刚搭上盛以溟的手腕,她觉得她心跳都快了,而盛以溟也看向了她的手。
夏玲珑稳着心神,“你看什么?”
盛以溟一直觉得夏玲珑的手好看,细白,柔嫩,而且骨节都透着柔美。
他佯装无辜,“看看中医的看病手法。”
乱了心神是切脉时候的大忌,夏玲珑为了克制自己看盛以溟乱了心神,她就眼睛朝上看,看她办公室的天花板。
一双秀美的杏核眼往上看,露出下眼白给盛以溟以蔑视。
盛以溟勾了勾嘴角,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嗤笑,“你这个样子有点像发了癫痫,俗称羊癫疯。”
夏玲珑不为所动,她的脸颊却微微泛红。
盛以溟肝火旺盛是真的,但他真的不肾虚,而且脉象蓬勃有力,他那方面估计还很厉害。
盛以溟看着夏玲珑在那看着天花板,脸颊越来越红,像是在肖想他的样子,他笑出了声,“夏医生,虽然咱俩是老相识,你没要摆这么别致的造型欢迎我。看得我觉得我来错了医院,你进错了医院。”
夏玲珑看向盛以溟,身子微微往前探,“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想找神经病看病,而你应该去精神病院找知音!”
盛以溟坏笑着说完。
就见夏玲珑前倾身体抓住了手腕,另一只手去那一旁的针包,“你还想挨扎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变面瘫?”
盛以溟吃一次亏,怎么还会再吃一次。
男女力量悬殊,他一把反扣住夏玲珑的手腕往前一带,夏玲珑失重的大腿磕在了桌子边上,她的额头则撞向了盛以溟的胸口。
这时,一个女医生推门进来,“夏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