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珩的红包薄薄的,傅兆琛和盛以若都以为是一张支票。
结果,全然不是!
盛以珩竟然给了快要满一岁的傅明煊盛荣集团的股份。
红包里是股份转让书,代持人是傅兆琛。
盛以珩这个舅舅给外甥的股份看上去不多,只有0.8%,但盛荣集团的体量大。
就算一年纯利润100亿的话,那傅明煊就有八千万的收益,若是500亿的利润,那傅明煊每年就有4个亿的收入。
傅兆琛咋舌,他伸手拍了拍盛以若的肩膀,“我来处理,你去忙吧!”
盛以若知道傅兆琛会处理好这件事,她也没多问,她回里间的会客厅陪新嫂子说话去了。
盛以溟好奇的扫了一眼协议,傅兆琛索性把协议拿给他看。
盛以溟接过去看了看,他舔了舔嘴唇,“我的妈呀,煊煊的出场费这么贵吗?将来我结婚,我的婚床我自己滚!”
傅兆琛被盛以溟逗笑了。
他顺手拿过那股权书,揶揄,“你先结上婚再说。我家煊煊抢手的很,不劳你惦记。”
盛以溟推了一下眼镜,他笑容恣意,“都是做舅舅的,我是会亏待我大外甥的那种人吗?”
傅兆琛将协议放进红包里,捏着红包去找盛以珩。
彼时,盛以珩正在盛谨言的书房,秦司时也在。
秦司时笑意吟吟,“盛叔,以夏最近状态很好,她晚上睡得也好,饭量也长了很多。去监测卵泡,不仅有了卵泡而且长得也好。”
盛以珩跟着高兴,他又给秦司时添了一杯茶。
“姐夫,你这个月加把劲儿,我觉得我外甥就来了。”
秦司时笑容腼腆,他嘴角禁不住的上扬。
他又看向盛谨言,“盛叔叔,我想先和以夏领证。婚礼,我也询问了以夏的意见,她不想操办婚礼,我俩想旅行结婚。”
盛谨言捏着紫砂茶杯的手顿了顿,“司时啊,这事儿你和你爸妈商量过了吗?你是秦家的长子,第一个要结婚的孩子,你们旅行结婚,你爸妈他们....”
“盛叔叔,这点你不用担心,”秦司时笑容温暖,“我爸妈是以夏的干爸干妈,他们比我还心疼她,也知道她不愿意再办婚礼的原因。”
秦司时深邃的目光尽是委屈,“只不过我们俩旅行结婚,他俩也要跟着。盛叔叔,你和容姨要不要也一起去?”
盛谨言,“......”
“我和容容没空,你爸妈主要是太闲了,”盛谨言苦笑,“等你和以夏给他俩生个孙子,孙女什么的,他俩才懒得搭理你们呢!”
秦卓这个年纪正是想含饴弄孙的时候,可四个儿子,有两个连女友都没有,秦司时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了,而秦司远和傅斯瑶就算是傅辰同意结婚也得明年了,所以,他和妻子顾瑄能不闲吗?
两人在国外除了旅游就是和肖慎夫妇一起玩,总有个腻歪够的时候。
傅兆琛推门进来,盛谨言忙招呼他,“过来坐。”
盛以珩挑着风流恣意的桃花眼,“妹夫,春风满面啊!”
傅兆琛微微一哂,他耳尖泛红,“爸,姐夫,二....”
盛谨言拄着下巴看着女婿,“昨天和以若挺好的吧?”
傅兆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以若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昨天晚上顶多算是迈出了一小步,我身份就是...满足她欲望的工具人。”
盛以珩和秦司时笑出了声,盛谨言呷了一口茶,“慢慢来,至少她不抵触你,这多好。”
傅兆琛被秦司时按坐下,他把茶杯递给傅兆琛,“坐下聊。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儿?傅叔不会真把你弃了吧?”
傅兆琛垂眸,他再抬眼,含糊其辞地说,“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
傅辰把兆亦集团的股份收了给了傅兆玹,却没把瑞驰集团的股权分割给他,而他也不确定他爸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想法。
反正,他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
盛谨言冲秦司时摆了摆手,“这个事儿先不说,兆琛你过来找我?”
傅兆琛指了指盛以珩,“我找二哥。”
盛以珩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傅兆琛是因为昨天他给煊煊的红包过来找他的,他起身,“走吧,我们出去谈,姐夫要和爸谈他和姐的婚事。”
傅兆琛一听眉开眼笑,他冲秦司时挑了挑,做了个口型——恭喜。
盛以珩与傅兆琛勾肩搭背的往回出走,秦司时坐了过来,“爸,以夏现在事业做得好,我不想她因为我而为难,我想把国外的产业转到国内来....”
门关上了,傅兆琛将红包拿给了盛以珩。
“二哥,心意领了,我还不需要你的接济,”傅兆琛挠了挠眉尾,“我爸拿走了兆亦集团的股份,他不会亏待我。”
盛以珩从烟盒里拿出烟还没往嘴里递,他敲了敲烟盒,“那对赌协议你没输?”
傅兆琛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盛以珩手指虚空点了点傅兆琛,“你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
“真不是,”傅兆琛叹了口气,“我爸为了锻炼傅兆玹,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具体安排。”
盛以珩,“......”
他是了解家里的这几个长辈的,一个个都深不可测的,傅兆琛玩不过他爸傅辰完全有可能。
盛以珩又把红包推了回去,“不是给你的,这是给我外甥的,安心收着。”
傅兆琛觉得没必要还要再推脱,就听盛以珩拿捏的声音喘了过来,“你不收,我就把你自愿把兆奕集团的股权给出去的事儿告诉以若。”
说完,他就走了。
傅兆琛,“......”
晚上,傅家聚餐,顺便研究一下两天后就是傅函蕊的回门宴。
傅兆琛领着盛以若,抱着傅明煊回来的时候,就看傅兆玹支着两条大长腿在花园里的秋千椅上晃悠。
他神情颓然,目光都有些涣散,像个受气包。
傅兆琛轻咳了两声,傅兆玹抬眼看向一家三口,他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四仰八叉的往后仰躺在秋千椅上。
盛以若接过傅明煊,“兆玹好像有话和你说。”
傅兆琛知道他不是有话要说,他是有苦说不出。
盛以若抱着孩子进了门,傅兆琛走到了傅兆玹身边,他伸脚踹了踹傅兆玹的小腿,“你这带死不活的样子要到什么时候啊?”
“你在这干什么,你怎么不进去啊?”
傅兆玹眼圈泛红,“我现在还配进屋吗?二姐他们看见我就烦,恨不得说话怼死我,上手掐死我。”
“哥,我到底惹谁了啊?我说我不要你公司股权,爸非得收下来给我,我说我不要家产,他非说了轮不到我操心!”
傅兆玹用拇指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吸溜了一下鼻子,他抬眼看向傅兆琛,“哥,我太难了,我现在和咱爸解除父子关系,我净身出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