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珑收到盛以溟的信息的时候,她是心动的。
可现在她穿得喜庆得像个中国陶瓷娃娃一样在家陪父母和爷爷,因为夏家人丁不兴旺,今天她爷爷邀请了她外公外婆一家过来过年。
她这个时候怎么能走呢?
夏玲珑手指轻快地在屏幕上拨弄给盛以溟回复——算了,我外公外婆还有舅舅,姨母一家都来了,我不好出去。
盛以溟有点失望,但一想到初二两人就可以去北海道玩,他又觉得没什么。
他又给夏玲珑留言——好吧,多吃点好吃的,初二机场见。
傅明煊此时已经走了过来,穿着黑色皮毛一体的小靴子的他看上去格外可爱,他扒着盛以溟的膝盖奶声奶气地叫着,“舅舅....舅舅...”
盛以溟将手机放在一旁,伸出手臂将傅明煊抱了起来。
他亲了亲傅明煊的小脸,满脸笑意,“宝贝...再叫两声....”
傅明煊是傅家和盛家第三代中最大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宝贝着,盛以溟也不例外。
煊煊十分配合又叫了几声“舅舅”,他高兴得什么似的,他将傅明煊抱高,又放低,如此几次,傅明煊咯咯的笑声在房间里尤为明显。
傅兆琛搂着盛以若在一旁看工厂的资料,听到煊煊笑,他二人看了过去。
盛以若笑着说,“三哥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孩子啊?你看他多喜欢煊煊。”
傅兆琛却不以为意,“婚姻的事强求不来。早晚会有的。”
他拿过一家武城的饰品加工厂,“我研究了两天,还是觉得这家最靠谱,我让贺羽初五和我一道去看看。”
“贺羽?他现在是兆玹的副总吧?”
盛以若觉得大过年的麻烦贺羽有点说不过去,就听傅兆琛说,“是又怎样?他还不是我手底下带出来的兵?”
忽而,他探身过去在盛以若耳边低语。
“真的?章楚厉害呀,”盛以若笑着说,“把贺羽拿捏得死死的。只是章楚怀孕了,他不应该陪着她吗?”
“章楚老家就是武城的,他大年初二就过去拜会未来的岳父岳母了。情人节两人去领证,在章楚显怀前把婚礼办了。”
章楚不仅以合约的形式要和贺羽谈恋爱,更是以“先婚后爱”的名义要嫁给他,贺羽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沦陷,而章楚现在更是“母凭子贵”直接去贺家当少奶奶了。
两人正说话间,盛以珩和傅函蕊进了门。
盛以溟轻笑,“呦,煊煊,你大舅来了!”
他放下傅明煊,让他去找盛以珩,傅明煊却直直地奔着傅函蕊去了。
傅函蕊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而盛以珩却放下红酒,眼疾手快地将傅明煊这只小包子捉住抱进了怀里。
盛以珩亲了亲傅明煊的小脸,傅明煊推他的脸,“好凉....凉...你冷到我了。”
盛以珩这才觉得不妥,他刚从外边回来,身上冷,脸也是冷的。
盛谨言原本在和傅辰,南艺还有妻子容琳搓麻将,出来拿茶叶就看到这一幕,“以珩,你赶紧把煊煊放下来,你自己身上多冷你不知道?”
盛以珩讪讪一笑,将傅明煊抱给了盛以若。
盛以若和傅兆琛两人都留意到了傅函蕊的动作。
傅兆琛起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看向傅函蕊,“姐,你是不是怀孕了?我看煊煊刚才朝你过去,你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难道咱们家又有喜事了?”
他话音落,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傅函蕊的身上。
她有点不好意思,她和盛以珩说,“你来说吧!”
盛以珩揽住傅函蕊的肩膀,一字一顿地宣布,“爸,你要当爷爷了,蕊蕊怀孕了。之前孕酮有点低,我俩怕你和妈,还有叔叔婶婶担心,昨天赶在医院主任休假前做了b超,已经有胎心胎芽了。”
盛谨言捏着茶叶罐的手有点抖,愣了一会儿神,他才转身,“我先去告诉你妈,让她也高兴高兴。”
看着他急匆匆去棋牌室的样子,众人发出一阵爆笑。
傅兆琛笑着说,“老婆,咱爸事事以妈妈为主的已经成为习惯了。”
盛以溟恭喜了他哥嫂,而后才接话,“兆琛,你也习惯也得抓紧养成了。”
傅兆琛吻了下盛以若的额头,“必须养成。”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幸福,他希望他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另一边,盛以珩揽住傅函蕊的肩膀,一脸宠溺,“不用养成,我遗传。”
不多时,在棋牌室的傅辰夫妇,盛谨言夫妇都出来了,他们把傅函蕊和盛以珩围着,问东问西。
而楼上的客房内,秦司时正在给盛以夏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磨耳朵,他今天选的故事是除夕年兽。
旁边右侧的客房内,秦司远把傅斯瑶压在床上吻着。
傅斯瑶觉得不妥,推他,他却强势地不松手,她换气的时候说,“别闹了,这里这么多人,就我们俩躲在房间里,人家会多想的。”
“那让他们想好了。”
秦司远轻咬傅斯瑶的嘴唇,而后又把舌尖探了进去。
傅兆玹则躲在房间里看年底的财务报表写开年“誓师大会”的演讲稿,他昨天晚上最晚回家的,给公司的员工发红包去了。
他电脑键盘敲得飞起,嘴里嘟嘟囔囔着,“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不然我早晚累死,初一庙上我得上柱高香,保佑我哥和我嫂子早点回国,我好解脱....”
傅司瑜今年过年在陈君寒那边,初二才会抱着两个孩子过来,不过他们的房间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里面还有两个婴儿床。
年夜饭的晚上,两家人其乐融融。
包饺子的时候,傅明煊已经困了,傅兆琛抱着他上楼哄睡。
盛以溟调侃,“煊煊,你明天可得早点起来给我们拜年,不然红包可就拿不到了。”
小家伙忽而十分有精神的样子,他拍着手,“红包,红包...拿,拿红包...”
众人笑作一团。
倒是傅兆琛得意,“我们家煊煊就指着滚婚床,过年回家收波钱呢!”
盛以溟哂笑,“我看是你掉钱眼里去了。”
盛谨言却出言帮腔,“所以啊,某人得加把劲儿了,不然每年只有给红包的份儿,都没个儿子给他收回来。”
盛以溟,“......”
傅兆琛笑着抱儿子上了楼。
傅辰则跟盛谨言打趣,“一会儿兆玹过来,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盛谨言哂笑,“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不管,指望你亲家?亏你想得出来。”
南艺和容琳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觉得两人怎么还和年轻时候一样。
晚上吃饺子的时候,盛以若吃到了钱币,而傅兆琛吃到了包在里面的桂花糖果,而盛以溟则吃到了花生。
盛以溟咬着花生,他问他妈妈容琳,“妈,钱币的寓意是发财,糖果是甜蜜幸福,花生是什么?”
容琳笑着说,“花生,生子。怎么以溟也要给我和你爸生孙子了?”
盛以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