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远作为盛以溟的代理律师将曹光昱以侵犯他人隐私,毁谤他人名誉告上了法庭。
另外,又以与他人蓄谋传播淫秽视频进而挟私报复影响盛以溟商誉和集团股票的经济诉讼对曾经的股东和曹光昱进行了起诉。
沸沸扬扬了小一周的舆论就此平息。
盛以溟很高兴,可他一直联系不上夏玲珑。
忽而,夏玲珑给盛以溟打电话,“以溟,我...我很想你...”
盛以溟哑声,“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去你家多少次,你爸都不让我进去见你。”
夏玲珑看着在给她打包行李的佣人,她爸爸要送她出国。
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哑声,“以溟,你带我走吧,我什么都不要了。”
盛以溟,“......”
他忙问,“是出了什么事吗?是不是伯父,伯母还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已经想到了。明天,我妈就带着我去夏家提亲。玲珑,伯父伯母应该会给我妈面子的。”
夏玲珑摇头,“你别来,你不要让伯母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以溟,你带我走吧,我们远走高飞。”
盛以溟顿了顿,“好,我现在就去接你。玲珑,现在是现代社会,更是法治社会,要是你父母囚禁你,我一定会报警解救你。”
夏玲珑笑出了声,“好,我等你。”
她想好了,她要和盛以溟走。
爷爷已经做了手术了,她就算违背了对爷爷的承诺又怎样?
就像盛以溟说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文明社会,难道还要搞封建的那一套?
夏玲珑觉得她爷爷就是太古板了。
她快速进了衣帽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珠宝,她只带走盛以溟送她的,还有一枚卡地亚的戒指。
盛以溟在北海道的时候就和她求婚了,虽然仓促却很浪漫。
漫天飞雪,他跪在雪地里请求夏玲珑嫁给他,他说回国给她补一个绝无仅有的求婚仪式,还要让盛以若设计一款世界上只有一枚,独一无二的钻戒向她正式地求婚。
夏玲珑捏着戒指对未来满怀憧憬。
不多时,楼下传来了争吵声,她知道盛以溟来了。
夏玲珑飞奔下楼,看到盛以溟正在挨骂,她飞奔地跑了过去,“以溟...”
再次将夏玲珑拥进怀里,盛以溟才知道什么叫失而复得。
他沉声,“夏伯伯,我和玲珑是真心相爱的,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视频在全网删除了,求您了!成全我们吧!”
夏亚津看着夏玲珑的眼睛,这段时间,那双眼睛没有一丝光亮。
可现在她看到盛以溟后,她的世界又有了光,她的眼睛也有了光,他知道他女儿爱盛以溟。
夏亚津无奈地闭闭眼睛,沉吟片刻,“算了,我拗不过你们。等你爷爷醒了,我去说。”
夏玲珑抱着盛以溟哭出声了。
两人知道夏父妥协了,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夏母见此赶紧让厨房摆饭,夏玲珑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
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了桌,夏父夏母和盛以溟都尴尬,毕竟,之前他们闹得不愉快。
夏玲珑见此就提议,“喝点酒吧,我去把我爸收藏的茅台拿出来。”
盛以溟喜欢夏玲珑的聪明,喝酒的确是个好办法,喝了酒,话就好说了,话说开了一切就好了。
夏玲珑去酒房找酒。
盛以溟规矩的坐在那,他轻声道,“夏伯伯,我以后会对玲珑好的,我明天就让我妈妈过来提亲。”
夏父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之前的事儿不提了,你父亲怎么样了?”
“我爸左腿骨折,已经出院回家养着了,”盛以溟满脸愧色,“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他要将养一段时间。”
夏父点了点头,“以溟啊,父母都是为自己儿女考量,之前我话说得难听,你别介意。”
盛以溟,“怎么会?是我做得不对,没有保护好玲珑,让她受到了伤害。”
夏母欣慰,“家里还有一些滋补养骨的方子,回头给你父亲带回去。”
盛以溟心里高兴,他就知道夏家父母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当时事发突然,他们折了颜面要拿他出气而已。
这时,夏亚津的手机响了,他接起,而后脸色阴沉。
他眼中蓄满泪水,“我知道了。”
盛以溟刚要开口询问,他的手机也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林景澈。
他接起电话,“小叔,怎么了?”
林景澈叹了口气,“夏爷爷走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事,以溟,你手术的时候,夏爷爷的当时脑干的出血面积是不是增加了?”
盛以溟一阵耳鸣,他恍恍惚惚地说,“是,出血面积增大了,我当时做了处置,虽然有危险,但我以为没事的....”
林景澈听此长舒了一口气,“好,不要紧,手术的监控视频很全,可以完全确定这不是医疗事故。只是夏爷爷没有度过危险期。”
挂了电话,盛以溟看向夏亚津。
长久的沉默,压抑的空气让所有人感到窒息。
良久,夏亚津擦了眼泪,他眼眶依旧泛红,他哑声道,“以溟啊,你觉得你还可以和玲珑在一起吗?你们的婚姻里会夹杂着爷爷的一条命!”
话音落,夏玲珑从酒房出来,拿在手里的酒掉在了地上,瓶身四散开裂,酒水洒了一地。
盛以溟看向夏玲珑,她脸上全是泪水。
他看得心疼,他勉勉强强地扯出一抹笑,“玲珑,你还和我...和我走吗?”
夏玲珑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掉。
盛以溟眼泪也流了下来,他胳膊拄在桌子上,他手掌捂住了眼睛,不停地擦着眼泪,终于擦干了。
他起身给夏父夏母鞠了一躬。
盛以溟扯过一旁的大衣套在身上,夏玲珑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像是要把他记在心里。
他穿戴整齐,忽而张开双臂,“玲珑,让我再抱抱你吧!”
夏玲珑哭着摇头,“不要了...我不要了....”
盛以溟微微点头,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身离开了。
夏玲珑死死地盯着盛以溟的背影,她感觉自己的心四分五裂,她忍不住的喊出声,“盛以溟!”
盛以溟在夏家的院子里听到了夏玲珑撕心裂肺的喊声,他哭出了声......
三天后,夏炳珍出殡。
盛以溟去了,他站在不算远也不太近的地方看着夏玲珑,她很憔悴,她眼睛红红的,她的眼泪没停过。
他多想过去抱抱她,给她擦干眼泪,可他知道他这辈子都触碰不到她了。
因为夏炳珍的死,让他愧疚,让夏玲珑自责。
这会像一根刺扎在夏玲珑的心里,只要她看到他就会想起她爷爷因为他们的爱情而死。
眼泪糊上眼睛,盛以溟呆呆地站着。
不多时,又落雪了。
他肩头渐渐有了雪,他看到夏家人离开。
夏玲珑又擦了一下她爷爷的照片才离开。
盛以溟想跟过去看看,头顶却多了一把黑色的伞。
他回头看到傅兆琛撑着伞,“三哥,该回家了。”
盛以溟顿了一会儿,他点头,“对,我...我该回家了。”
两个男人并肩往回走,盛以溟眼神空洞,“你和以若什么时候走?”
“明天!”
傅兆琛心情也不好,“三哥,爸妈都很担心你,你这样子,我们走得也不放心。”
盛以溟揽住了傅兆琛的肩膀,“我就是来祭奠一下夏爷爷和我死去的爱情,你三哥我....”
他哽咽,“我再也不喜欢胸大的女人了,太难哄。”
傅兆琛微微一顿,眼眶泛红,“就是,太难哄了,你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