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么编的?
自然是靠脑子想出来的。
傅兆琛知道盛以若取走了钱,短暂的欢愉替代了与容琳交谈的焦虑与不安。
他扫了一眼车外的匆匆掠过的梧桐树,他轻笑,“谢谢你,余叔,有空我请你喝两杯。”
“别介,我们尽量不一起吃饭,和你爸,和你,只要是吃饭就容易引起我有经济问题的误会。”
说完,余杰笑得爽朗,“再有海城警方那边我已经发了协助调查函,尽量把前几天发生的精神病恶作剧的案子进行合并侦查。我也赞同你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精神病。”
傅兆琛沉声,“嗯,我这边也会盯紧沈知节的,她嫌疑很大。”
海城是傅家人的老家,祖宅,祖坟,祖业都在海城,所以关系网盘根错节不可谓不强大,余杰懂,但他不会介入更不会深说。
“嗯,别违反法律与规矩,不然,你爸和我都饶不了你。”
挂了电话,傅兆琛拨了拨手机,见方知霖连发了好几条语音,“你在哪呢?电话也不接,速来mr&mrs July西餐厅,急事!”
傅兆琛修长的指尖轻触屏幕打了几个字,“等着”。
到了mr&mrs July西餐厅,方知霖赶紧在那招手。
傅兆琛阔步过去,而后抻了一下裤腿,微微敞着腿,他解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心急火燎地见我?不是说好了晚上聚聚?”
方知霖指了指傅兆琛的斜对面,“四点钟方向,你看看?”
傅兆琛瞟了一眼,竟然是秦司远,他皱了皱眉,“你让我赶过来就是来给我添堵?”
方知霖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这小子直接找了我爸,说要买挂在我中介网上的芙蓉景苑。而且,一次性付清,不按揭。”
他干咽了一口,“兆琛,他比你有钱。”
傅兆琛松了松袖扣,“我借到钱了,你什么时候跟我签约?”
他拿起一旁的装着白水的水杯喝了一口,“我不是让贺羽回来就找你吗?”
说完这句话,傅兆琛愣了一下,他将水杯放下,水杯地荡出一小圈涟漪纹,“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方知霖指了指在那翻着菜单的秦司远,他小声地说,“他就是变故。”
他无奈,“我都不知道我爸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动用在我公司最大股东的权力,他想让我中介公司的总裁把房子卖给秦司远。”
傅兆琛听此握紧了水杯,他脸色阴鸷,“秦司远是以前秦家的老四,他爸秦卓是你老爸的师兄,我听我爸说还是你老爸进入律政圈的领路人。”
方知霖,“......”
他叹了口气,“怪不得陈君寒天天嚷嚷你棋逢对手了,原来是真的。”
一句话,傅兆琛就知道在海城发生的事儿,陈君寒一张大嘴让方知霖和祁曜都知道了,祁曜早晚会知道,因为那是他表弟。
方知霖见傅兆琛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忙说,“放心,就我和祁曜知道。”
“走吧,别吃了,我去找方伯伯。”
傅兆琛系上扣子准备起身,就听方知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陈君寒那傻叉说你和以若在冷静期,说不定会对买芙蓉景苑的事儿有所迟疑。”
两人刚起身,就见盛以若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保险箱,而她的身后还跟着秦司远的助理霍尧。
傅兆琛顿住了脚步,驻足停留。
傅兆琛身高188公分,穿上鞋子直逼190,方知霖比他稍微矮点也有185公分。
两个身高优秀又衣着笔挺矜贵的男人站在那,盛以若不可能看不见。
她与傅兆琛的眼神,四目相对间,有丝丝不舍还有缕缕疏离,不是久别恋人的重逢也不是吵架多日后的情侣再见,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只是,盛以若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她语调放得欢快,“秦先生....”
秦司远从傅兆琛的身上收回目光,他笑容清浅却十分温暖,“盛小姐,我们边吃边聊?上次我请你吃饭,你说你那段时间累。今天呢?”
盛以若被调侃有点不好意思,“今天不累,晚上也没课。”
傅兆琛垂下眼眸领着方知霖向门口走去,他没回头,甚至没给两人一点点余光。
“哦,”秦司远看着傅兆琛离去的背影,稍稍放大了声音,“那我们晚上去看电影?”
最近,盛以若喜欢的男明星沈家河上映了一部爱情悬疑片《岁岁年年》,她一直约陈晚柠去看,奈何陈晚柠在酒吧唱歌很受追捧,她最近生意很好,自然没时间陪她。
盛以若点头,“好,正好现在热映,我们去看看。”
傅兆琛推门出去时,这几句话悉数落在他的耳朵里,他面色清冷又看似平静地走了出去。
方知霖回头看了看盛以若,她正在霍尧的帮助下打开保险箱,她戴着白手套拿出一枚闪亮夺目的饰品给秦司远讲解。
傅兆琛已经上了车,他偏头冷斥,“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方知霖扯了扯嘴角,快步过去也上了车。
贺羽见着低气压的傅兆琛从医养医院回来后变得好了一点,却在进了一趟西餐厅后再次带着他的低气压回来了!
贺羽继续像个哑巴一样的开车,然后问,“方总,我们去哪?”
“我家!”
方知霖也察觉出车里的气氛很诡异,傅兆琛一言不发地翻着手机,他赶紧和贺羽搭话。
贺羽如蒙大赦,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傅兆琛时不时看看手机,再看看窗外,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方知霖有点瘆得慌。
“兆琛,晚上就在我家吃吧,”
方知霖轻轻地笑着,“我妈做的腌笃鲜还有蟹粉豆腐都是你爱吃的菜。”
傅兆琛点头,“好,我晚上陪方伯伯喝两杯。”
餐厅内,秦司远看着盛以若设计的胸针十分满意,他满眼都是欢喜,“我妈妈一定喜欢,而且知道是你设计的,意义也不一样。”
“呃?”
盛以若别的都听懂,只是最后一句她有点听不明白,“我现在没什么名气,所以珠宝的品牌价值几乎为零,也就是说意义不大。”
秦司远听到这,他有一瞬想把自己是谁告诉她,但又觉得时机不太成熟。
他更希望盛以若是单纯对他有好感,而不是因为他是秦伯伯家的孩子而增加了好感。
人都说女人是复杂的动物,但男人何尝不是呢?
“我的意思是我妈妈会欣赏有创意又有才华新锐设计师。”
秦司远将胸针装回保险箱递给霍尧。
霍尧还在那傻笑就见秦司远眼风冷冷地扫过他,他忙接过保险箱,“秦律,盛小姐,我把胸针送去银行保险柜,先走了。”
说完,他这个千瓦的“电灯泡”主动消失了。
秦司远开始点菜准备吃饭,“这家的这几个菜品较为清淡,而且没有辣椒、胡椒在里面,再有牛排可以选择果香迷迭香的。”
盛以若听此笑了,眼尾微微上翘像一个小狐狸,好看的桃花眼瞬间带上了魅惑与性感的气息。
看得秦司远微微发怔,他盯着她一侧鼻翼上的小黑痣,恍惚又悸动。
他低头看了看餐盘,“以若,你想喝点什么?”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喝一点点红酒?”
秦司远点了一瓶94年的拉菲古堡,这款酒花香、果香突出,芳醇柔顺,典雅又个性温柔婉细,比较适合盛以若这种小姑娘喝。
方家,傅兆琛掐着烟吐了烟圈、喝着酒和方知霖的爸爸方远时在那讨价还价,希望能说服方远时把房子卖给他。
方远时摆弄着手机和傅兆琛的爸爸傅辰预约时间——傅辰,芙蓉景苑的事,咱俩得研究一下。
夜里从方家出来,傅兆琛没回雅清苑,而是去了芙蓉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