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有时很执拗,她觉得傅兆琛现在也没多少钱,没必要为她一个人筹划工作室。
她想让他知难而退,“你又是给陈君寒他们付法务费用,又要装修芙蓉景苑,还要给我租工作室?你忘了你借钱买芙蓉景苑了?”
傅兆琛本来正在看她办公桌上的小物件,他放下后,从她身后圈住了她的腰。
“你这是瞧我不起?”
傅兆琛一吻落在她的脖颈间,含糊道,“艾妮机器人的项目回款了,我又有钱了。”
他的亲吻丝丝入扣,一寸一寸地吻,亲得盛以若觉得脊背都酥酥麻麻的,她赶紧推开傅兆琛,“别闹了。”
傅兆琛点头,而后笑着说,“走吧,带你去聚餐。”
盛以若忙问,“和谁呀?”
“还能有谁,方知霖他们呗,他们知道咱俩回来了,嚷嚷着要吃狗粮,”傅兆琛挑眉浅笑,“你哥哥我的交际圈子很干净,没有狐朋狗友。”
盛以若听说方知霖也在,她赶紧去操作间拿方智霖在她定的胸针,“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般人你看不上吧!”
傅兆琛跟着进了操作间,见盛以若正在戴着手套用小羊皮布擦拭一款宝石胸针。
而后又去找包装盒,看到繁复的包装盒还有缎带,珍珠卡扣等物,傅兆琛挑眉,“你的珠宝交付这么隆重吗?”
“当然了,主打品牌嘛!”
盛以若开始整理缎带,珍珠卡扣等物,傅兆琛扫了一眼表,“这是谁的订单?要我陪你去送吗?”
“不用,方知霖的,正好不是一会儿就见到了?”
盛以若没抬头,给胸针拍了个照片,准备去电脑上找原石的鉴定证书将信息填进去,而后打印,过塑,一起装进打包盒。
傅兆琛见一套程序那么麻烦,他拉住了盛以若,“给他东西还讲究这么多?”
只见,他拿过一个小密封袋,将胸针装了进去,然后拿过首饰盒放好。
傅兆琛他合上了首饰盒,首饰盒小合页回弹,发出一声闷响。
傅兆琛摇了摇首饰盒,“齐活!我们走吧!”
盛以若,“......”
别说仪式感了和品牌包装了,简直就是敷衍,廉价。
傅兆琛阔步去拿盛以若的包,盛以若过意不去,“不是?方知霖不会因此给我差评吧?”
“你问他敢吗?他买的是胸针又不是包装。”
傅兆琛想到了他的胸针,干咳了两声,“我的绿毛龟胸针都没做出来呢,你也没给我那么精美的包装,方知霖凭什么先有?”
盛以若无语地笑了笑,“行吧,我带一套包装回去,给你搞好了,放你喜欢的尾戒?”
傅兆琛却不买账,“我不喜欢那么些,放腰链吧!”
盛以若,“......”
一个大男人放什么腰链?他难道还喜欢戴腰链?
到了聚会的地方,盛以若一看竟然是陈晚柠的酒吧会所。
傅兆琛之前并不喜欢陈晚柠这里,酒吧在他的认知里就是滥情,聚众闹事等不良事件的温床,但现在他却带盛以若来这里。
傅兆琛看出盛以若的迟疑和不解,他干咳了两声,“给你们闺蜜聚会的时间,又能让陈晚柠赚到钱,一举两得。”
“再者,我在,不担心你会出事,”傅兆琛揽过盛以若的肩膀,“主要是她会所的设施和厨师都不错,菜也好吃。”
陈晚柠做生意是认真的,她酒吧里的酒虽不是最名贵的,但一定是最好喝的。
她一年总会抽出一些时间去世界各地打卡,喝当地最好的酒,然后找当地的外贸公司把酒进口回国,入驻她的酒吧。
两人到的时候,方知霖和祁曜在打台球,而陈君寒还没来。
方知霖看到两人十指相扣,而傅兆琛春光满面的样子,他调侃,“啧,傅兆琛这狗男人怕是得手了,你看他神采飞扬的得意样子?”
俯身打球的祁曜听此起身,他嘴角上扬地看着两人,“我看盛以若好像被兆琛给滋润了,小脸红扑扑的,有少妇的美感。”
两人走近,过头话戛然而止。
方知霖轻笑,“哎呦,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是甜蜜,是咸湿,是欣喜还是...”
“油腻!”
傅兆琛冷言出击,“你能不能要点脸,没事儿在我面前念什么黄色小作文。”
盛以若和祁曜不由都笑出声。
方知霖也不恼,“我这是爱情诗,怎么到你那就是小作文了?”
盛以若一想到一会儿要交付胸针,她可不想得罪方知霖,“陈晚柠呢?”
“去张罗一会儿的菜品去了,傅阎王大驾光临,那不得兴师动众?”
祁曜说完就朝傅兆琛剔了他一眼,他耸了耸肩,“口误,是分外隆重。”
盛以若踮起脚对傅兆琛耳语两句,他点头,“嗯,去吧!”
方知霖看着盛以若去后厨的背影,他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兆琛啊,你是不是把盛家的小白兔给吃了?”
傅兆琛,“......”
他没想到方智霖竟然这么直白地问出口,他干咳两声,不自在地捏住领带的温莎结正了正领带。
“你想听那么多,是不是不怕耳朵起疖子?”
所答非所问,但同是男人的他们已经心知肚明。
祁曜和方知霖对视一眼,而后两人搂着肩膀大声说,“今天晚上必须把你喝好了,不醉不归。”
傅兆琛脱口而出,“别介,我在备孕,戒烟戒酒了。”
话音落,他想起盛以若的那份报告,不由紧绷下颌,他对那报告的真伪是存疑的,所以,带盛以若再做次检查很有必要。
祁曜和方智霖开始鬼哭狼嚎地叫唤。
方智霖,“哎,没天理啊,你率先吃肉也就算了,还来虐狗,杀狗。”
祁曜抱着球杆,“照这么个速度发展下去,你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还在打光棍?”
傅兆琛回神,将首饰盒从盛以若的包里拿了出来,扔到了方知霖的面前,“呐,你在以若那订的胸针,今天交付了,你回去给写个好评。”
方智霖看着简单的一个包装盒,他咂了咂嘴,“不是我说傅总,你一个商科出身的精英,这么不懂得品牌营销的重要性吗?”
他嘟囔着打开首饰盒,赫然出现一个小透明的密封条袋子,袋子里就是他定的胸针。
“我的天,这要不是熟人,我合理怀疑这枚胸针来自义乌小商品城。”
方知霖的絮叨让傅兆琛烦不胜烦,他挑眉,“有很好看的包装,我没让她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对你来说就是浪费时间。”
“再者你这智商拆繁琐的包装怎么也要个把小时吧?我觉得没必要。”
傅兆琛边说边脱了西服外套扔在一旁,挽袖管准备打球。
祁曜则看着吃瘪的方智霖撕了包装袋子。
傅兆琛则对祁曜说,“你上次介绍我的室内家居装潢的设计师我用了,他设计工作室装修怎么样?”
“也是业内翘楚,你要翻修你公司?”
祁曜见方知霖仔细看着手里的胸针,脸色不太好。
傅兆琛拿着台球重摆准备开新局,“不是,我要把以若的工作室搬到我那去,装修好后,再给她招兵买马。”
方知霖将胸针扔在了盒子里,“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她这技术水平,工作室开不长。”
傅兆琛听此挑眉,“你怎么说话呢?”
方知霖瞪了一眼盒子,“货不对板,我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