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走过去揽住了盛以若的肩膀,语气嗔怪,“不听话,这种地方是你随便能来的?”
夜遇城黑了脸,他眉眼清冷又阴鸷,“小傅总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是龙潭虎穴?”
“不至于,”傅兆琛冷嗤,“犄角旮旯,难免藏污纳垢而已。”
话音落,室内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傅兆琛扫了一眼夜遇城给盛以若准备的小点心,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牌子的蛋糕点心,他不止一次见过,在盛家,在盛以夏的病房里,傅兆琛以为那是盛以夏喜欢的点心,曾经买来送过去。
盛以夏却当场发作,将那些蛋糕都扔了出去,嘴里还念叨,“他害我...他故意的。”
事后,傅兆琛将那些蛋糕送去化验,里面并没有有害成分。
而今,再见这蛋糕,傅兆琛心中再次闪过疑虑。
盛以若发现了他的目光落处,她附在他耳边,“我没吃。”
傅兆琛揽紧她,对夜遇城说,“夜总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
夜遇城匆匆回神,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端得温文尔雅。
“我让楚砚送你们。”
傅兆琛没搭理他,拥着盛以若离开。
夜遇城斜睨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脸色清冷又阴鸷异常,他沉吟片刻露出淡淡的笑容。
楚砚折反,有点委屈,“先生,我们是不是太纵容傅兆琛和盛以若了。”
“有吗?”
夜遇城整理桌上的文件,“他俩马上就要有大“喜”事了,高调张扬点也正常。”
楚砚微微一顿,嘴角上扬,“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傅兆琛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护着盛以若了。”
夜遇城摇头,“都是男人,谁能接受自己的女人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他笑声阴沉,“除非傅兆琛喜欢绿帽子。”
另一边,傅兆琛护着盛以若上了车。
车开出了很远,傅兆琛都没说话,盛以若知道傅兆琛觉得她冒失了,她伸手过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伸出手指触碰他的喉结。
“哥哥...”
傅兆琛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拉下她的手握紧,“以若,你难道不知道夜遇城城府很深?你怎么敢单独去见他?”
“他不还是我挂名的姐夫?”
盛以若目光沉了几分,“有这层身份在,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再有...他对我一直很好,因为我姐宠着我,他也爱屋及乌。”
傅兆琛深吸了一口冷气,夜遇城对盛以若的“纵容”,他早就察觉了。
夜遇城对付了盛家所有的人,除了盛以若。
抛去那些照片,她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相比于盛谨言、盛以珩的失踪,盛以夏的抑郁症,容琳的心灰意冷,盛以溟颓废挣扎。
盛以若感受得最多的就是“穷困”,还是在傅家帮助下的“穷困”,可她实质上的生活并没有照之前有所不同。
傅兆琛有一瞬间在想夜遇城对盛以若揣着怎样的情感?会是禁忌之恋吗?
想到这,他握紧了方向盘,握着盛以若的手也攥紧。
盛以若吃痛,“兆琛,你握疼我了。”
傅兆琛松开手,他稳着心神加快了车速......
接下来的几天,傅兆琛都闷闷不乐的,直到晚宴的前一天,他为盛以若核对妆发,造型师的时候,他才有点笑模样。
夜里,盛以若拿着男士面膜哄傅兆琛。
“哥哥,为了明天有个好状态,”盛以若让他躺在躺椅上,“我决定给你敷个面膜。”
刚洗完澡的傅兆琛闭目养神,“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没有啊,你才26岁,正是好时候,”盛以若撕开面膜袋拿出面膜纸贴在傅兆琛的脸上,“还有你的皮肤也是少见的细腻,状态特别好。”
傅兆琛听着她小心翼翼地夸奖,他忍着笑,就见盛以若将袋子里精华液倒了出来糊在他的脸上。
他神经微微一跳,他声音暗哑,“呃,这个精华液…”
说完,他眼波飘到了盛以若的小蛮腰以下。
想到这,傅兆琛干咽一下,他伸手提起盛以若白色的短袖,细白的腰窝处那只红色的小兔子还在蹦跳,招摇,勾得他腹部那股邪火腾腾欲烧。
盛以若肉眼可见傅兆琛尴尬地偏过大腿。
她哑然失笑,而后起身,“你先敷着,我去洗澡。”
傅兆琛拿着手机看着,“嗯....”
许是卧室的灯没调,所以明明晃晃的灯光下,傅兆琛觉得有点唐突,盛以若刚才那得意又俏皮的小模样明明就在嘲笑他。
浴室内先是哗哗的流水声,而后则是水舀打水浇在身子上的声音。
傅兆琛眼前呈现出盛以若最原始的样子,她被他弄哭时水汪又软萌的大眼睛。
他喘着粗气起了身,一把就薅下了贴在他脸上的面膜,而后去了次卧去洗脸。
盛以若吹干头发出来时,卧室的灯调得昏黄又暧昧。
她四下张望却没见到傅兆琛,倒是两人的双人床上放着她工作室的珠宝装饰盒子。
她好奇里面装的什么,她坐在床上去拆盒子的包装,一层一层的打开才看到首饰盒子。
盛以若心跳如鼓,她心里想的是傅兆琛是不是要向她求婚?
此时,傅兆琛已经从衣帽间走了出来,他垂着眼眸看着专注拆包装,都没发现他的盛以若。
首饰盒打开,这里面竟然是盛以若之前戴着的腰链,当初她以为丢在了第一次和傅兆琛去圣托里尼的别墅里,没想到竟然一直在他这里。
这条腰链是她妈妈容琳给她在果觉寺求的,保平安,增桃花。
当时,她以为傅兆琛和段雨禾在一起了,她萎靡不振,总是动不动就哭,还是她妈妈给她求了这个。
盛以若的妈妈容琳说,“从此以后我们小兔平安喜乐,桃花缠身,兆琛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她喃喃自语,“妈妈,傅兆琛没有离开我。”
站在她身后的傅兆琛一顿,随即欺身上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话音落,他勾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而后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攥取她口中的香馨。
盛以若沉溺在他的亲吻里,因为上次她独自去见了夜遇城,他一直不高兴,两人也没有过。
隔几日的热情就像喷薄的火山,激情四射,熔浆一般融化了两人。
傅兆琛剥落了盛以若的睡裙,而后拿过那条带着金色铃铛的腰链系在她细白的腰肢上。
他的嘴唇带着炽热一寸一寸地沿着腰链吻着她的腰肢。
傅兆琛舌尖勾住腰链的瞬间,金玲清脆的响声让盛以若紧绷的神经松弛后又被他亲吻再次变得紧绷。
她忍不住抬起翘臀,两手推着傅兆琛的脑袋,“哥哥,别闹了,我受不了....”
傅兆琛却没停下来,反而去亲吻那只小兔子胎记。
傅兆琛是一个照顾另一半情绪和感觉的男人。
“明明很喜欢,其实...我也喜欢。”
话音落,傅兆琛继续,架在他肩膀上的两条腿微微轻颤直到绷直了脚背,脚尖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
盛以若嘤咛的喘息声后,傅兆琛才开始另一场属于他的征途。
良久,快慰感像惊涛巨浪一般将他推到了欲望的云巅。
他伏在盛以若纤细的肩膀处,用灼热坚硬的肌肉线条给她留下旖旎的春光。
盛以若抚摸他脊骨旁的肌肉,一种前所未有的虚无感让她昏昏欲睡。
夜里,盛以若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梦到一个小青蛇爬到了她的床上,最后盘成一团在她肚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