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到了最后,有点闹腾。
傅兆琛被贺羽打乱了计划,他屏退众人开诚布公地问,“陈小姐,我要雇的人要工作属性单一的,我不明白一个保镖,不在饭点从市中心到德顺兴做什么?”
陈池和贺羽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傅兆琛竟然还关注到了这一点。
尤其是贺羽,他就是随口一说,他的傅总竟然警惕起来了。
盛以若倒是明白了傅兆琛的意思,冯媛媛能成为夜遇城的人,别人自然也行。
傅兆琛此次的面试也是走前面的程序,后面他会让杜自持把人查个底儿掉,不然,他怎么敢给盛以若用?
陈池叹了口气,而后才说,“德顺兴的老板是我爸,我是取昨天落在那的证件。”
兆亿集团的门口有人脸识别登记和身份证登记系统,陈池拿出身份证,“我证件照上是长发,而且受伤时脸部微调,我怕人脸识别不过。”
德顺兴是老字号,全国连锁店不少,而且走的是高端粤菜路线。
德顺兴的老板叫陈尽染,是个女老板,她老公外号老八,据说他以前也是给人做保镖,但后来辞职去南方创业,娶了陈老板,而德顺兴的总部也在广东那边。
傅兆琛挑眉,“这么说陈小姐也是个富二代,你要做保镖?”
“个人爱好,和做警员一样,是我的喜好。”
陈池这话说得没毛病,傅兆琛点了下头,“行,你先回去吧,我会慎重考虑,等通知。”
众人走后,傅兆琛才对盛以若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盛以若顿了顿,“没什么,就是觉得陈池挺合眼缘的。”
贺羽赶紧点头,“对对,我也觉得合眼缘。”
傅兆琛却收起了资料,“以若,我送你回平宁庄园。”
他转头又对贺羽说,“找几个靠谱的人去给我收拾东西,我要从雅清苑搬回家里住。”
贺羽,“......”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一直住在外边的傅兆琛竟然要回去住了。
傅兆琛勾了勾手指,贺羽附耳过来。
傅兆琛十分得意的说,“贺羽,我要当爸爸了,傅家的继承人要受到特别照顾,懂吗?”
贺羽听出了炫耀,他赶紧附和,“傅总你真是人生赢家啊,事业有成,家庭和顺,娇妻在怀,这马上又要孩子,甩了一众发小几条街...”
贺羽还想多拍两句,就见傅兆琛冷声,“行了,有这闲工夫拍马屁,赶紧去干活。”
盛以若听两人的对话特别幼稚,但抿嘴笑了笑,她抚了下自己的小腹,孩子到来让她倍感幸福,而她姐姐的事却让她感到不安。
从大厦出去时,盛以若对傅兆琛说,“大厦里的那家正在装修的公司似乎已经装修完了,这几天很安静。”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嗯,是装修完了,在做最后的清洁和一些软装。”
盛以若不解,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颈,“你怎么知道?”
傅兆琛漫不经心地说,“哦,那家公司的老板我很熟,听她说的。”
回平宁庄园的路上,傅兆琛说他送完盛以若就要去雅清苑,保险柜里的贵重物品也要搬过去。
盛以若回去时,南艺正在花园里花房内剪玫瑰花。
见盛以若回来了,她招呼,“小兔,过来。”
傅兆琛也阔步跟了过去,交代了两句林管家盛以若吃的哪些东西,午饭晚点开。
南艺听着心里满意,拉着盛以若的手说,“兆琛越来越知道疼人了。”
看着盛以若娇羞的模样,南艺想到了自己的大女儿傅斯瑜,她若是活着现在应该嫁给陈君寒,说不定怀孕生了宝宝,她一早就当外婆了。
看着南艺眼圈泛红,傅兆琛和盛以若都知道她想起了谁。
傅兆琛笑说,“妈,你和以若插花,我去雅清苑拿点东西。”
说完,他走之前给盛以若使了个眼色。
盛以若会意地转了话题,“妈,斯瑶呢?怎么没和您一起呢?”
“她正在和方远时打电话呢,说是秦司远那边的实习结束了,想到方远时的律所工作,”南艺将手套和剪刀递给了盛以若,“她要是真去远律国际,那就是奔着升合伙人去的,这丫头野心大着呢!”
盛以若戴上手套开始和南艺一起剪花,她抽出一支玫瑰,将茎干底部叶子剪掉,外层花瓣适当地剪除,而后斜剪一刀。
南艺看她娴熟的手法就知道名媛修养教育里,盛家没少教一项,插花、茶道、音乐、舞蹈、绘画....
盛以若幽幽开口,“那斯瑶想升合伙人还要奋斗多年,毕竟,到时候研究她合伙人资格的会是方知然了。”
“知然?”
南艺皱了皱眉,“也未必,我听方远时说她去海城了,在海城远律上班,还说宁城这边暂时不回来了。现在的孩子是真的能瞎折腾,他爸让她回来接手总部,她非要去海城分律所干...”
盛以若不自在地顿了下手,她随即又恢复平常,倒是南艺又说,“小兔,兆琛和我说你们的婚礼打算孩子出生后再办,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劳累。”
“嗯,他也和我说了,”盛以若看了看自己小腹,“我想....等我爸妈都回来了再办。”
南艺心头发紧,她过来拉住盛以若的手,“会回来的,你公公和你爸爸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倒。我听傅辰说他已经往北疆派人查找了。”
盛以若心头泛酸,她不奢求盛大的婚礼,但希望家人都在,可以得到父母,兄长和姐姐的祝福。
很多年以后,盛以若回想起当时对婚礼的期待,她嘴角上扬又心头泛酸,她以为父兄归来后二人的婚礼会甜蜜盛大,可到头来,两人差一点再次走散。以至于补办的婚礼时,她已经为傅兆琛又生了个女儿。
而后,南艺又说,“等到瑶瑶去远律的事情定了,我们去你方伯伯家拜会,全家去,正好聚聚。”
另一边,秦司远给傅斯瑶打电话询问她脚有没有疼,傅斯瑶语气敷衍,“嗯,已经不疼了,秦律不用担心。”
秦律?
秦司远仰靠在沙发椅上,皱着眉,“你怎么不叫我秦老师了?”
傅斯瑶看着律考材料,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的实习期到这个月底就结束了,秦律才是我对你准确的称谓。”
秦司远哑然,他竟然把这个忘了,傅斯瑶的实习是阶段性的,她要准备律考和法考。
想到这,他试探地询问,“你毕业想不想来我这继续做实习律师?”
“不想!”
傅斯瑶翻了一页材料,“我已经决定去远律国际了,方伯伯已经答应了,等我回学校拿到三方协议书,他就和我签约。”
秦司远,“......”
挂了电话,秦司远看向傅斯瑶实习时坐的工位,恍惚间想到她扎着马尾写文案的身影,也就说她以后再也不会坐在那里了?
秦司远还没想通傅斯瑶为什么不选择留在他的律所,他英国好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司远,你认识傅兆琛吗?我师妹方知然把他在英国的案子托付给了我。”
电话那边男律师的声音有点惊喜,“我看了下他的案件资料还有陈情书,这男人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他在宁城是不是有点出名的?”
秦司远顿了顿,“嗯,他爸是首富傅辰,他是瑞驰太子爷。”
男律师再次感慨,“啧,那我是不是可以多要点代理费了?要发财了。”
秦司远看向傅斯瑶曾经的工位,“唐律,你能把这个案子让给我吗?”
杜自持的工作室内,傅兆琛打了个喷嚏,他摸了下鼻子,不耐烦地嘟囔,“谁念叨我?打我主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