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股力道的惯性下,他的整具身体也随之倒飞出去!
一击得手,苏赢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有些凝重。
在这么重的伤势下,正常人早就死了。
但对方不光没死,就连表情也并没有因此发生任何变化,眼神依旧空洞得有些渗入。
甚至在那已经凹陷的半张脸里,他清楚地看到,里面竟然没有一丝血迹。
默默收回拳头。
感觉的拳尖传来的触感有些奇怪。
有些冰冰凉,软绵绵的。
就好像对方身上压根没有温度与骨头这类东西!
另一边。
在苏赢愣神的瞬间。
只见那倒在地上的人,突然间身子一震,随后直挺挺起身,朝着苏赢袭来!
另一人也是猛地扭头,身形一闪,转眼来到苏赢身后。
唰!
五根修长的手指齐齐并拢,直直插向他的后脑勺!
双方动手的一刹那,苏赢顿时心生警觉。
他迅速转身,速度之快甚至产生了阵阵残影!
右手一动,眨眼间就将其脑后之人的手掌扣住。
呼!
一道凉风袭来,苏赢立马脚尖微点,身形一转。
电光石火之间,伴随气血翻涌,他右手轻轻一扯,对方整条手臂应声而断。
几乎是同时。
苏赢神色冷漠地伸出左手!
咻!
脸部凹陷的男人还未至身前,苏赢的掌刀便率先携带着破空声抵达在他的脖颈!
就像是拿刀子划过豆腐。
男人的身体与头颅瞬间分离。
吼!
仿佛虎豹嘶吼的声音从苏赢体内传出,下一刻,苏赢的速度猛地暴涨,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往上踢出
一脚,直击脑后之人的下颚。
怪物般的力量自苏赢脚尖爆发!
对方瞬间被掀飞十几米远,然后倒在地上,头一歪,就再也没了动静。
此时,外界的时间也只过了数息。
为了抓紧时间,苏赢先是狼吞虎咽地将地上所有食物塞入胃中。
随后这才直奔一人身边。
待将这枚绿色戒指取下,尝试着戴入手指。
入手后只能感觉到一阵冰凉之意,感受一番,却发现身体并无任何变化。
“难道是我猜错了?”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便立刻被他自己打断。
也在这个时候,苏赢终于发现了其中关键。
身体没有发生变化,但外界却发生了变化。
在他的眼中,如今两人的模样可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这哪里还是什么活人,分明就是两具用黄纸扎成的纸人。
紧盯着它们脸上,注视着那幅用某种血液画上去的精致五官。
这一刻,苏赢终于明白过来两人为什么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表情。
“以这两具纸人的表现来看,灵智可谓十分低下,但这样的灵智,为什么能够做到如此精准无误,日复一日地给人送饭?”
念及此处,苏赢顿时肯定,在这些纸人的幕后,绝对有操控者。
“也就是说,我杀掉纸人的消息,很快就要被人得知了?”
“不,也有可能现在已经知道了。”
苏赢已经来不及多想,急忙朝着前方通道尽头跑去。
在戴上戒指后。
这一次映入眼帘的不光是那漫天灰雾,还有无数青色的台阶,悬浮于空中。
正前面便有一层浮空台阶,连接着悬崖对面。
这下子,踏空的秘密也被他破解了。
“原来如此,竟然是普通人无法看见的台阶,倘若没有这枚戒指,即便我知道有台阶,也不敢轻易跨过,毕竟一步错,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面对这神奇一幕,苏赢确实被震撼住了。
随后他尝试着迈出腿,并踩在身前第一块台阶上。
出乎意料,踩上去的感觉居然跟在地上走差不多,十分稳当。
苏赢这才彻底放下心,随即健步如飞,朝着悬崖对面走去。
在奔走的途中,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除了自己出来的洞口之外,周围还有不少同款式的洞口。
密密麻麻,犹如蚂蚁巢穴。
目睹这等场面,苏赢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外面人不在乎他们的死亡。
“如果每一个洞口都代表着一座牢狱,这里究竟该有多少人?”
苏赢呢喃着,细思恐极,强烈的压抑感充斥着心间。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不一会儿。
眼前的浓雾稀释许多,视线重回清晰。
再抓紧往前一走。
他终于看清了灰雾后的世界。
那是漫山遍野的鲜红色花朵。
此刻,所有红花正竞相开放着。
伴随着微风吹过,无数花瓣洒落空中,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这时,他顺利踩在了最后一层台阶,然后迅速离开。
前脚刚刚踩在土地上。后脚就有一道微风扑面而来,
苏赢下意识嗅了嗅,随后面色微变。
风里竟然携带着浓郁到极致的血腥味儿!
“这种程度的味道,很难想象在这里死了多少人。”
苏赢目中略有思索,然后低下头望向面前的每一朵花。
其模样与他前世所熟知的曼珠沙华倒是有些相似。
只是颜色比后者鲜红得多。
顺着根部往下看。
他突然注意到这里的土质有些不对劲。
蹲下身子,随便抓了一把泥土放于掌心。
一番细看,他发现这些泥土实在过于松软,其中更是掺杂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似乎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这些血迹早已经干涸,颜色变得发黑。
随即凑近嗅了嗅。
“同样的味道,风里的那股子血腥味儿很明显出自于此。”
苏赢默默起身,再次打量着这片花海,心境顿时截然不同。
在他眼中,这片花田已经不亚于尸山血海。
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苏赢开始朝花海里走去。
.......
另一边。
几乎是跟苏赢同个方向。
有两位头挽道髻,身穿灰色道袍的男人在花海内结队走着。
“师兄,我今天也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些莫名心慌,莫不是此行会有危及性命的险事发生?”
常宁眉头紧锁,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师弟啊,师尊他老人家与手里纸人失去感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轮到我们出手,不是轻松解决?哪里会有什么危险,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常明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常宁不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