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玉宸灵尊倒是并未动怒。
只是,眼见这个弱小人类,竟敢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淡定。
习惯感受到凡人惊恐的它,不禁心生些许好奇。
这些人,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不成?
若是没有依仗,便这么淡定。
除了八百年前的那场解放战争外,他还从未见过一个凡人如这般。
一边思索着,一边环顾四周。
忽然,它略显疑惑道。“我从刚才便有个疑惑,就凭你们的力量,如何能够覆灭丹霞仙宗?”
在找到此行目标后,它反倒是不急了。
“看来,无论是人,还是你们这些虫子,都仍旧会受到世界观与认知的束缚,所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任何事情,可不只是局限于表面。”
顾沧海完全不着急动手,先是给了在场众人一个放下心,交给我的眼神,旋即便耐心解答道。
动手有全体覆灭的风险,不到万不得已,这自然是下下策。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稳住对方,给大楚舰的分析提供时间。
只要拖到圣皇降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这时,在听到顾沧海的话后,玉宸灵尊忽然对这个人类,更感兴趣了。
打量着顾沧海,它再次说道。“如此说法,倒是有趣,不过,我还是更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结合胆识、谈吐、穿着、各式从未见过的外物等等。
玉宸灵尊于此刻确定下来,这些人绝对不是此界原住民,而是外界来客!
身为能够踏足虚空维度的强大修士,他自然明白还有其他世界存在。
只不过,因为曾消耗上百年时间,却发现寻找到数十颗星辰,尽皆是没有任何生命,或者充满各种恶劣环境,极端天灾的死星。
在此之后,它便没了任何心思。
可如今,伴随这群外界来客的降临,事件似乎出现了转机,令它垂涎欲滴,贪欲涌现。
要知道,此方天地的凡人数量,早就无法填补十九处仙宗,诸多修士日常修炼的消耗空缺。
而若是将这些人所在世界侵占,将所有人口资源纳入囊中。
那么,这堪称天量的灵石空缺,不就暂时填上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玉宸灵尊心生喜悦之下,也不禁觉得顾沧海顺眼许多。
同时,内心杀机也逐渐褪去。
这些人可都是引路人,怎么能杀了呢?
至于丹霞仙宗?
在巨大利益面前,区区一个垫底宗门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反正死的又不是极光仙宗修士,完全没有任何深仇大恨。
随后,顾沧海的声音响起。“我们自炎黄星而来,诸多事宜,皆由圣皇大人做主......”
他看出了玉宸灵尊似乎对炎黄星产生兴趣,不过,这样也好,完全能够借此,拖延出更多时间。
当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与计划相关事情,是只字未提,刻意忽略。
“圣皇?可是与我一般的修士?”
玉宸灵尊倒是并未想这么多,它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第一时间被话语内的“圣皇”两字所吸引。
这么大名头,听起来就颇为不凡,令它瞬间以为,对方所在星球,已经被其他仙宗捷足先登。
“什么修士?我们圣皇大人,可是完完全全的纯血人族!”
顾沧海瞥了玉宸灵尊一眼,旋即扬起头,颇为自豪地说道。
“哦?”
听到那个所谓的圣皇,原来是跟这些人一样货色,它不由心底一松,紧接着,又浮现兴奋。
如此看来,这样的世界,可不就是妥妥大肥羊吗?
不过,为了搞清楚对方世界的情况,它还是问道。\"你们那里的人族,有多少人?\"
顾沧海想了想,给了个大概数据。“百亿左右吧。”
闻言,玉宸灵尊瞬间大喜过望。
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出来调整丹霞仙宗,竟会遇到此等天大的意外之喜。
另外,对于顾沧海的说辞,它倒没有产生怀疑。
毕竟它能够根据面部微表情与心跳声,分辨出话里真假,有没有说谎。
而顾沧海的种种回答,都证明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有些讥讽对方的软骨头,但它就喜欢这种人类,方便利用。
“你们世界......”
这时,玉宸灵尊欲要问出炎黄星的具体所在地。
可忽然,顾沧海突然打断道。“若还有疑问,可在此地等候片刻,我们已经收到消息,圣皇大人即将亲自降临此界,到那时,您可向祂亲自讨问。”
所谓言多必有失,如今将对方好奇心拉起来,目标便算是达到了。
因此,顾沧海点到为止,在说完这一句后,直接闭上双眼,不再多说一句话。
望着这一幕,玉宸灵尊没有愤怒,只有强烈的喜悦。
它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好的事情。
那片世界的主导者,竟敢如此不知死活,亲身涉险,来到他们的主场。
一想到将那所谓的圣皇灭杀,而它也将收获上百亿的人口资源,助力自己突破境界,它便忍不住激动起来。
如今仙道情况何其糟糕?
不光凡人数量稀少,还要被其余仙宗分割。
导致自己即便是化神境中期修士,也时常出现资源不足的情况,令它停留化神境中期久矣。
同时,灵石资源,也是困住所有化神境修士的一道大关。
就比如晋级飞升境缺少的资源,始终就凑不出来。
毕竟,这可不是一宗独大局面,而是有着四大宗门互相掣制。
谁都想要踏出那最后一步,成就飞升,因此,才演变成如今局面。
然而,一旦获取炎黄星的人口资源。
这种局面便能发生改变,到那时,自己便能够突破化神境后期,亦或者圆满。
念及种种好处,玉宸灵尊只感觉自己的耐心,从未有这么好过。
等着就等着吧,比起收获,这点时间不值一提。
一次闭关便是十年起步,它哪里会在乎这点儿时间?
即便是一个月,又或者一年,它照样等得起。
就这般,时间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