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那个坏东西?”胤褆眉头紧蹙,“那女子手段狠毒,抓人弱点,懂得示弱,这样的人很难被控制。”
伊舒禾抬眸看向胤褆,总结很到位啊,“确实如此,但她怕死啊!那些有损清誉的刑罚对她来说,都可以转危为安,甚至可以说很好的利用那些刑罚,成为对她有利的优势。”
伊舒禾面色含笑,隐隐有一丝冷意,“只有让她真的在生死之间变换,让她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才会惧怕,才能暂时控制住她。”
只是暂时!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一直控制住的,她也没想过能一直控制住,只要控制到始皇陛下阴谋起的时候就好。
“福晋,这个爷可以的,套麻袋?三弟最会,有不少经验,到时候可以喊上三弟,然后让二弟和四弟把门!”胤褆已经将计划给安排好了。
伊舒禾眼皮一跳,你的弟弟们大概会很感谢你这个大哥,什么事都能想着他们!
“那是在给她把柄,”伊舒禾拍了拍胤褆的胳膊,“放心吧,我已经有主意了,到时候让太医帮忙配制一种致幻药,利用祝由术为她编织梦境,为她编织一场梳洗琵琶的梦境。”
“致幻?祝由术?梳洗琵琶?”胤褆果断摇头,“致幻的毒药倒是听说过,但祝由术是什么?什么是梳洗琵琶,那也不可怕,洗洗擦擦弹个曲也没啥好怕的。”
“民间有善祝由术的大师,类似于让人的记忆出现改动,将梦境深深的植入那人的脑海深处,其实也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伊舒禾拉着胤褆坐下后,缓缓解释道。
“汉人之学?”胤褆这么一听大概就明白了,心理暗示嘛!之前西洋学士都跟他们说起过这种心理暗示一说的,甚至之前皇阿玛和额娘也说起过,用通俗的话说,可以达到三人成虎。
“起源于三皇五帝之时,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伊舒禾面不改色的编造,反正她是直接用精神力入其大脑组织,效果可不是暗示能比的。
“那梳洗琵琶也不可怕!”胤褆眉头紧蹙,“不过你说的梳洗琵琶该不会是明朝刑罚中的梳洗之刑和弹琵琶之刑吧?”
“若是这两种刑罚的话,倒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是所有人都不能承受的,天下能承受这两种刑罚的人根本没有,”胤褆想着这两种刑罚是何种刑罚,浑身一抖,他也是真的害怕这样的刑罚。
杀人不过点头地,但是这样的刑罚让人痛不欲生,有时候还能让你吊着一口气。
“就是这两种刑罚合二为一,我给它取名梳洗琵琶,以滚烫热水浸湿皮肤,梳子梳洗其皮后,无麻沸散,剥夺其肋骨,痛不可死,生时疼入骨,醒时深入髓。”伊舒禾缓缓开口,眼神看着胤褆的神色。
胤褆眉头紧蹙,表情古怪中带着一丝气愤,一旁紫檀木椅扶手,“哼!都是这个该死的四!这样恐怖的刑罚,你查了很久的书籍吧?”
那倒没有!
伊舒禾摇头,没看过没经历过,但很早之前看过小说,她记得有这样的刑罚而已。
“确实从书上看到的,”伊舒禾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她也没说谎,就是从书上看到的。
伊舒禾其实在一点点透露自己真面目,只是胤褆这个人吧,对她滤镜八百层,伊舒禾也有点无奈,之前给自己的伪装太厚了,不好撕啊!
就这样吧,哎……谁让她这么善良、单纯呢?
没办法!天生善良难自弃!
然后伊舒禾就亲自体验了什么叫一个谎要用百个谎话去圆,她后悔了,想回到前面一刻钟,重新换个说法……
因为此刻……
“福晋,你找好人了吗?”
“福晋,此事爷来办,该如何去说去做,爷去找刑部尚书!”
“福晋,你现在有致幻的毒药吗?这东西太毒,你别碰,爷去找太医,然后请示额娘,让额娘安排人去做。”
“福晋,爷跟你说,这件事……”
“福晋……”
伊舒禾眼皮直跳,说谎话会遭报应的,报应来的太快了些啊!
“爷!爷!你听我说,我都找好人了,真的!他们也很擅长这些,我一说他们也知道怎么做了,”伊舒禾赶紧打断胤褆的思路,可别真的去找自己阿玛还有惠妃谁的。
“他们肯定在糊弄人,他们擅长那祝由术,但对这些刑罚不一定清楚,若是真清楚了,爷还觉得那些人好有问题。”
“福晋,你听爷说,这些刑罚没有比刑部那些审讯的人清楚的了!”
“爷亲自去请科尔坤,直接搬出皇阿玛,他也绝不会多嘴的!”
“到时候让那李四儿体验的更加真实,福晋能吓住她……”
“福晋,你说的都是简略过的,要让真的见过的去说才行……”
“福晋……”
伊舒禾只觉得脑袋里无数个乌鸦嘎嘎叫,“福晋,你找了什么人?”
“在民间很有名吗?”
“福晋,他们现在何处?”
“福晋,若是在京城,明天也可以先去见一见。”
“福晋,爷得替你把关……”
“福晋……”
伊舒禾真的快要哭了,其实不必如此的,真的!
她现在去哪给弄个人出来啊,胤褆虽然说有时候她说他傻乎乎,但人家真不傻,能和太子对阵的庶长子,能傻到哪里去!
这可咋整!
一个谎需要百个谎来圆!
她……她……她好像有主意了!
“爷,我就是那个会祝由术的人!”伊舒禾面色严肃,“在幼时偶然遇到了一个老婆婆,我给她了一个馒头,她没有被饿死,所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教了我祝由术,只是一直没用上。”
圆回来了!
胤褆果断闭嘴,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福晋,倏地,果断摇头,“爷来重新找人!”
“不行!不是,”伊舒禾嘴角一抽,咋这么不知道变通呢,“爷啊,我可以的,不就是靠嘴说吗?爷可以找我阿玛去写下来,到时候我背下来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