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格格回到阿哥所都还是懵的,是非常懵。
这边乌雅格格跟自家福晋说完,就被晋氏一脸古怪的看着,乌雅格格此刻委屈极了,“真的!真的只是妇人调理身子的话,别的啥也没有啊!”
“就是有喜前如何调理,有喜后怎么调理,生了后如何调理,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真的!奴婢真的没有说谎,福晋,你相信奴婢啊,”乌雅格格真的都快哭了,她知道自家那远房姑母与福晋之间仇怨早就结下了。
她也不是随风倒的人,不会在两边游离,因为她自己脑子谁也玩不过。
范氏被始皇陛下早就带走了,所以如今这大阿哥后院也就只剩下乌雅格格和妾晋氏了。
伊舒禾掏了掏耳朵,“你嗷嚎啥呀,我也没说你说谎啊,晋氏怀疑你的,我可没有。”
晋氏点头,恢复入宫前的性子,那话语是相当犀利,“那为何能与你说半个时辰,之前让你下药的事也被福晋捅到皇上面前,更甚者由此事惹得她被降位,那怎么会有人来说当时在御花园中乌雅贵人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离开的。”
“她夸我,”乌雅格格呆愣中回了晋氏的问题,“她夸我比之她有过之而不及,乌雅一族有救了,然后……笑着离开了。”
她真的委屈啊!
伊舒禾笑出声,“这还挺有趣的,不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了,太累了,”食物在入她口时候都被她净化,如今她抱了始皇陛下还有皇太后大粗腿,哄得惠妃待她不错,虽然比不上亲子,但也绝对是非常好的婆媳关系。
伊舒禾大概明白乌雅氏的心思了,若是那种阴谋诡计,她还会担心一些,如果这种心理暗示的话,对她……可真没用。
乌雅格格没有任何放松,“福晋,奴婢真的没有……”
伊舒禾挥挥手,“没有,你不做什么,不就证明了吗?”就不用一直说了,反正都是打嘴炮,没有任何证据,说了也都是废话。
乌雅格格:……
晋氏微微一笑,她发现福晋是真的心大,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她们真的有很大自由,甚至她也跟着出宫了两次,比之在闺阁之时都觉得轻松。
“乌雅姐姐,只要你什么都不做,也就证明你无辜了,福晋说过我们有和任何人说话的自由,所以不用害怕,对了乌雅贵人与你说生子前后的事,难道是怀疑福晋……”晋氏倏地眉头一蹙,想到一种可能,转头看向伊舒禾,“福晋。”
“人家啥也没说,咱们自己就慌乱了,慌什么呢,”伊舒禾完全不去想乌雅贵人要做什么,她就等着乌雅贵人做什么呢。
只要抓住了,直接处死,来个先斩后奏,说不定始皇陛下更开心呢。
斗什么斗,不斗,有那功夫直接宰了呢,太费脑子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她们这脑子再好使,也怕她的一刀。
乌雅格格也松了口气,也幸好福晋和她人不同,是真的不会去多疑,否则只怕她自己都没什么好下场,孕中多思对胎儿也不好。
“大概月底整个书肆就会准备营业,小乌你先整理出一本食物相克的食谱,分为上下册,上册先整理出来交由书肆的人去查错纠正后就进入印刷,”伊舒禾看向晋氏,“那本描述西洋风土人情的你快翻译完了,整理出来也是交给书肆查错纠正后进入印刷。”
“是,”乌雅格格和晋氏瞬间领会,她们的书就要售卖了,有些激动有些忐忑,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骂。
“快去做吧,其他的别操心,爱作妖就让她作吧,只要咱们不作妖,她再厉害也作不到咱这里,”伊舒禾完全不怕的前提是现在的皇上不是康熙,而是始皇陛下,不是说始皇陛下一定不会被美人迷惑。
而是说对始皇陛下来说,这后宫这些人都是别人的媳妇,就算以后再选秀,始皇陛下如今看到的是世界大形势下的严峻,不进则退,整个世界现在是野心家的发展,一步退则步步退。
哪来的时间情情爱爱,风花雪月呢。
所以无论乌雅贵人如何作妖,就算计谋再深,前有始皇陛下不入套,后有她的光系治疗系异能在手,怕她个锤子。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伊舒禾喝了一口温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完,看着两人离开,伊舒禾舒出一口气,看向立夏,“立夏,我没说错吧,你家主子有没有高深莫测的感觉。”
“主子一向高深莫测,”立夏将水杯端下去,金嬷嬷从外面拿着糕点走来。
“还是立夏嘴巴甜,说到我心坎去了,”伊舒禾果断接受这夸奖,光系异能一直护着腹部,为那两个胚胎韵养。
乾清宫。
胤礽靠在椅背上,热手帕放在眼上,过了一会才拿开,“梁九功,皇阿玛日日如此,孤比不得皇阿玛。”
“皇上经常会出去走走,之前是会去后宫走走,近一年多,很少去后宫,”梁九功没有说的是皇上近来一年多嫌后宫太烦。
何柱走上前,“殿下,毓庆宫雨晴来报,说李佳侧福晋身子不适。”
胤礽正批阅着奏折,一个接着一个的奏折,事情一大堆,抬眸看向何柱,眉头紧蹙,“叫太医了吗?”
“奴才问了,说已经请了。”何柱看着自家主子不耐烦的模样,想了想补充道,“主子,今个您同意了侧福晋额娘后宫看望的,侧福晋额娘刚离开毓庆宫。”
“孤还有事,等晚上回去看她,”胤礽眼眸一闪,垂下了眼眸,近些日子一直独宠李佳氏,看来让她心思大了。
“何柱,你去通知程佳氏,晚上孤去她那里歇息。”胤礽想了想,“李佳侧福晋病了就好好休息。”
毓庆宫的后宅的事也幸好没有交给李佳氏,还在他手里,看来得请乌库玛嬷赐给他一个嬷嬷管着后院才行。
要是有个太子妃,他就省事多了,果然他比不过皇阿玛,皇阿玛后宫这么多人,还要朝堂各种事,都能处理的很好,他还有的学呢。
胤礽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继续埋在了奏折之中,还叫来了周培公等人。
而毓庆宫内却不平静,那仿若平静的海面有了些浪花,海面之下几丝波涛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