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皇上和朝廷大臣。
“皇……皇上?”隆科多瞬间清醒,扫视一周,看到了自己福晋,瞳孔一缩,他知道事情暴露了!
“爷~”李四儿也醒来,“你们是什么人……皇皇上?”
李四儿和隆科多一前一后接着醒来,李四儿刚想怒骂,只是片刻,听到隆科多喊皇上,这才看到这里已经不是府上,而是在皇宫之中。
皇上,许多朝服的大臣,在她和隆科多不远处,小赫舍里氏也在!
她也知道她做的事暴露了,“爷,爷救我!”
“放开!”隆科多想要起来,可惜被恭亲王直接压着,身旁还有侍卫按在地上,皇上就在这,恭亲王他可不敢松懈,直接这样压着,想要反抗也不行,就出不了事!
“别动了,本王在这里,你动不了,隆科多,你很能耐啊,一个给你生了嫡子的夫人,竟然比不上一个玩物,这李四儿还是你抢了你岳父的妾氏,喈喈……本王还没见过你这么宠妾灭妻的。”恭亲王大吨位压在隆科多身上,声音之中就露出着不屑。
“恭亲王!”隆科多深吸几口气,既然挣扎不了那就不挣扎,他不能让四儿出事,早知道就该杀了那个贱人,狠狠看了一眼远处坐在椅子上的小赫舍里氏。
隆科多的眼神没有瞒过这里所有人,能上早朝的大臣真的没有废物,有的能力不行,但绝对不会眼神不好,一个个都是人精,只是有的能圆滑,有的宁折不弯!
“皇上,都是微臣的错,都是我的错,与四儿无关,是她,是赫舍里氏这个贱人勾引别的男人……”隆科多从开始的辩解,到后面的污蔑,所有人都静静听着。
始皇陛下没有打断他,胤褆也在这时候来了,挤到了太子身边。
等到隆科多辩解完,始皇陛下看向远处,“听了隆科多的话,你们感觉如何?”
索额图等人也冷静下来,他们知道皇上的目的,纳兰明珠首先出列,“回皇上的话,微臣觉得女子律法理应更改,这京城内,皇上与诸位同僚眼皮之下,身为赫舍里氏一族的族人,都能受如此冤屈,更何况是其他地方?”
“微臣附议!”
……
所有人无一例外,始皇陛下脸色沉重,“既然如此,礼部尚书、刑部尚书等六部尚书以及周培公,索额图、明珠……早朝后留下,现在就隆科多一事,刑部尚书何在?”
“刑部尚书科尔坤在,”科尔坤出列,低着头,他就知道肯定得有他的事。
“此事该如何判?”始皇陛下没有看任何大臣,眼神一直看着刚刚哭泣的岳兴阿,此刻他扑在自家额娘怀中,微微抽泣,小声说着有人可以救额娘了。
救?
谁能救?
身已伤,心已毁,尊严已被践踏,谁都救不了。
律法?
始皇陛下眼眸中深邃无比,此刻眼神中的神色让人发寒,就听听刑部尚书说说这宠妾灭妻该当何罪吧!
“隆科多宠妾灭妻,仗责一百,其妾谋害主母,仗责九十,交由其主母发落,生死勿论。”科尔坤说的是按照其律法应该的处置,“只是此情节更为严重,微臣无法定夺。”
“皇上,李四儿手段恶毒至极,五马分尸都不为过!”索额图听着交由其主母发落,怎么发落?杀了李四儿?
这以后让岳兴阿如何?一看那隆科多就是个混球,隆科多完全不把赫舍里氏和岳兴阿当人看,要是李四儿真的被小赫舍里氏杀了,只怕他会将其全怪罪在岳兴阿身上!
索额图眼眸闪烁,小赫舍里氏必死,李四儿也不能留,他要让这佟佳一族为他们放任隆科多行为,全族付出代价。
赫舍里氏一时可以受到攻击,甚至会有人下狱,但借着这次的事正好可以让赫舍里氏一族退出夺嫡旋涡。
“皇上,求皇上看在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佟佳一族劳苦功高份上,饶犬子一命,”佟国维哭着跪下大喊道。
“劳苦功高可以联合安亲王意欲逼宫造反?论劳苦功高,富察氏一族,瓜尔佳氏一族,哪一个不比你们来的忠诚,哪一个家族牺牲的人不必你们佟佳一族多?”始皇陛下声音轻缓,“舅舅是想说,你妹妹孝康章皇后乃朕之生母吗?”
始皇陛下看向佟国维,四目相对之中,佟国维看到皇上神色没有一丝情绪,一旁佟国纲急忙跪下,“皇上,二弟纵容其子隆科多宠妾灭妻实属不该,隆科多纵容妾氏李四儿谋害嫡母,也是受她蒙蔽……”
“舅舅啊,你觉得是朕傻还是佟佳一族只手通天,”始皇陛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皇上恕罪。”佟国维急忙趴在地上。
“恕罪?舅舅不求请了?”始皇陛下就这么淡笑着扫视过所有人,“隆科多受刑耐完髡钳,其刑永不除,仗责一百,免去所有职位,从佟佳一族除族,大舅舅,二舅舅,可愿将隆科多除族?”
“愿!今日回去就将隆科多除族,赶出佟府。”佟国纲拍了一下佟国维,佟国维咬着牙,眼神之中有泪光闪烁,“谢皇上宽恕。”
佟国纲微微闭眸,宽恕?宽什么恕,这刑罚可不是宽恕!
耐刑是挂掉胡须,完刑是剃掉鬓毛,髡刑是剃掉头发,这三项行刑完就是身上能看到的一丝毛发都没了,再来一个钳刑,就是脖子上挂一个铁圈。
一辈子都必须如此,哪来的宽恕,皇上这招太狠了!
佟国纲不敢反抗,他知道是他们一族和安亲王有来往,惹怒了皇上,不然这一次不会对隆科多如此。
处置之狠,也是给他们佟佳一族的警告。
“这是最后一次,朕看在额娘的面上,宽恕佟佳一族,此后佟佳一族在朕这里,再无情面可言,生死灭族与他人同等,”始皇陛下扫过两人,随后看向李四儿那处,“其妾李四儿恶毒至极,受刑黥劓斩趾,每三个月仗责一百,永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