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和晋氏安排人将东西带回去,两人乐呵呵还边走边吃,吃的是一根糖葫芦,仿佛童年没有做过的事都在贝勒府内做了,管它规矩如何,她们乐得自在。
伊舒禾看向立春立夏,“将我和爷的那份留下,剩下的你们自己分了,”伊舒禾拿了一份乳酪去屋内坐着,从立春手中拿过那一份的礼单,康亲王世子椿泰嫡子崇安的周岁礼和奉恩镇国公巴鼐四子娶亲贺礼就按照裕亲王福晋礼单少两成便好。
这一年年的,宗室各家生儿生女还娶亲嫁人的,一项项支出也很庞大,加上日常贝勒府的花销,爷的银钱每月剩不下多少,要给五个儿女存银钱,所以如今爷身上也就十两。
伊舒禾想到这里笑出声,金嬷嬷垂着胳膊走了进来,“主子怎么这么开心,这是给德安少爷龙凤胎的贺礼吧,这贺礼少了些,之前晋氏询问过奴婢,奴婢跟她说按照以往规矩弄,毕竟到时候主子肯定自己再合计的。”
“你说的不错,平常规格那是对外人,对额娘哥哥他们就不用了,那些东西都不如送银票,但银票额娘也不缺,到头来也都是哥哥和嫂嫂的,”伊舒禾吃着乳酪,有些为难,“有什么能适合龙凤胎呢!”
花不花钱都不重要,家里也不缺那点东西,都不如送到巧思之上,适合那两个小家伙的。
倏地,伊舒禾想到贺礼是什么了,快速起身,走去书房,简单写了点东西,“咱们店铺也有熟悉的西洋画师,金嬷嬷,派人请他过来。”
这时候没有相册,那就弄出个画册,每月一幅龙凤胎的画像,为期十年,十年后就是每年一幅,毕竟年纪越大每月一幅的话,也没那么多耐心。
封面就用木质,上面是一家子的全家福雕刻像,后面写上祖训与寄语。
她家这几个小可爱,她都偷偷用照相机照下来了,等将来有合适的机会就可以拿出来,即便不拿出来,自己偷偷看也行。
周岁贺礼也想好了,到时候就是立体大清世界故事书,每个地方一片地理小故事,上面典型建筑可以立起来,这样一套故事书,自家五小只也是一人一本,到时候再放在书宝院售卖,价格肯定不便宜。
说到生日礼物,每年这俩闺女的礼物都想破脑袋了,幸好她空间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外加从周岁开始每年每人一家商业铺面,至于是出租还是经营,他们自己做主,目前为止是出租。
她已经计划好了,所有子女都是一样,每年一家铺面,共给十五年,他们十五周岁以后,就全靠他们自己。
夜色下,一间专门布置用纱幔围绕,草席下蒲草,之上是兽皮加粗布绸缎铺面,最上面是一层新鲜竹席,远处四面是竹子扎的围栏,这一处是夏日乘凉所在。
地基比别处高半米左右,若是下雨阴天最上面是用铁皮盖住,如今天气良好便打开,日常也会晾晒。
伊舒禾与胤褆坐在一块,远处乌雅氏和晋氏带着乌努古和穆克金,说着她们遇到的事,旁边小三小四小五躺在竹席上,时不时翻个身,但还不会爬。
“你今个和四弟妹出去遇见隆科多了?”胤褆喝了一口果酒,看向伊舒禾,“以后出去多带点人。”
“你消息很灵通啊,应该是他,隆科多还没死?我都以为他早死了,二弟说他都盯上爷这些阿哥们了,佟国维还护着他,那就让他多活着些时日,这件事有索额图,那老匹夫鬼主意多着呢,佟国维早晚死在隆科多身上。”
“也没那么夸张,”伊舒禾吃着蚕豆,“你这说的有点过了,隆科多应该不会弑父,毕竟唯一对他好的只剩下佟国维了。”
说来也可笑,之前纵容隆科多的大赫舍里氏就跟没这个儿子一样,宠其他儿子了,毕竟隆科多兄弟还有好几个,要说同母兄弟也还有一个呢。
反而之前对隆科多比较严格的佟国维一直在暗地里维护着隆科多,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伊舒禾想到此处,“说起来,佟国维还有其他儿子,长子叶克书任銮仪使,次子德克新任三等侍卫,四子洪善倒是没多大作为,五子庆元任光禄少卿,”咔嚓咔嚓吃了一颗蚕豆,“难道就不为这些儿子想想,这些人现在可都收排挤。”
“手心手背都是肉,隆科多是佟佳一族年轻一辈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举全族之力培养出来的下一任族长继承人,可惜了!”胤褆抿了一口果酒,“隆科多品行有问题,但才能是难得的,在京城内年轻一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可否认,曾经听说他和纳兰性德对战,比之还勇猛三分,”伊舒禾曾经听她哥哥说的。
“纳兰性德啊?”胤褆摇摇头,“纳兰性德真的不如他弟弟容德,容德别看如今年纪小,脚踏实地,从不虚言,文治武功虽然稚嫩,但也是年幼导致,纳兰性德是大清出了名的才子,除了那些诗词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占了长得好看了,比他厉害的比比皆是,都是长得丑所以才没有那么大名声。”
伊舒禾笑出声,拍了拍胤褆的胳膊,“在你眼里诗词什么的没什么,但这确实也是一项才能,他编成的《渌水亭杂识》其中包括历史、地理、天文、历算、佛学、音乐、文学、考证等等,若没有才学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曾经为一等侍卫,出使沙俄,但确实也是长得帅气。”
胤褆一言难尽的瞅了一眼伊舒禾,“可拉倒吧,就他被封为一等侍卫,绝对是皇阿玛看他长得好看,就他那功夫,可真不出挑,死了一个嫡妻娶了另一个还在怀念上一个,多愁善感就跟死了阿玛额娘似的,等这个快死了,他又在怀念这个,总而言之,没几年疯病写不出那什么多愁善感的诗,自古都有一样。”
“还有那李煜亡国了还有空写诗,你说说这些诗人是不是没几年疯病就写不了诗?还有如今那些书生都标榜什么孔孟,人家孔孟也不是柔弱的不能自理,敢在春秋战国时到处讲学,他要是虚弱都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