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认为自己错了,是郭罗玛法告诉她,人都有生死,要在生死之间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为自己打算,才能不被人欺负。
她一直按照郭罗玛法所言,郭罗玛法最后还觉得她错了,将她送回来!
她没错,也绝不会认错,不参加大选又如何?不能嫁给皇亲国戚又如何?
她郭络罗雅若也绝不与人为妾,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既然不参加大选,那她就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自己找一夫婿,能够为自己掌控的夫婿,完全能听从自己的夫婿!
她就要让所有人看着她无论什么样,都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欺负的。
郭络罗雅若高傲的仰着头扫视过屋内所有人,冷笑一声,“这就怕了?我还想将这个恶奴蒸熟了给你们做成人肉包子,看看你们如何吃人肉喝人血,毕竟你们都是如此过来的,色厉内荏,让人恶心!”
“呕!”
“呕!”
那两位伯娘和其女儿都忍不住了,捂着嘴跑了出去。
郭络罗雅若大伯叹了口气,“雅若,你到底要如何?那也是一位郡王,能为侧福晋已经是看在安亲王的份上了?”
“既然这么好,那就让你女儿嫁过去,皇上那里,我去说,如何?”郭络罗雅若满目讽刺,看着他就要发怒的声色,“怎么生气了?不是很好吗?不舍的你女儿入火坑?算了吧,大伯,别装纯善了,谁不知道谁,我阿玛因何事而死,大伯别说无辜。”
郭络罗雅若轻笑一声,“你们动不了我,也别想用我换取利益,夫婿我自己做主,你们就不必费心了,至于要不要给我准备嫁妆,那就看你们郭络罗家要不要脸了。”
郭络罗雅若的二伯看了一眼自家大哥和阿玛,雅若是太祖玄外孙,难道他们与太祖就没关系了吗?
这事他不想掺和,雅若这孩子是三弟唯一的女儿,还要嫁给一个老不死的为侧室,大哥和大嫂也真的能想得出来!
“雅若,你可有看上的人?跟二伯说,二伯给你查一查,”雅若二伯想着反正也不能真的禁足她,毕竟安亲王之前暗中警告了,可是会时不时派人来询问的。
郭络罗雅若看上比较怂的这个二伯,要他说这个二伯怂是怂了点,但也难得聪明人,“二伯不必去查,他家世简单,只有一个爹,是汉人,如今要参加科举,半个月后会请媒人上门,谁敢给他难堪,我就敢让郭络罗家女儿再无出嫁的可能!”
大不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玛法,大伯,我宁愿自毁,也会带着你们一同下阎王殿,你们觉得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郭络罗雅若冷冷一笑,随后将鞭子环绕在腰间,蹲下身子将那已经失去气息的老嬷嬷脖颈间的簪子拿下来用她衣服擦了擦血迹后,转身离开。
在走到门口时候顿了顿,“别让她们再来烦我,否则我直接将她扒光送到乞丐堆里,你们能防的过来吗?”回眸间,满目阴狠之色,“玛法没几日好活的了,还是为子孙积德吧。”
“你!”郭络罗老爷子气的真的晕厥了。
“……”雅若二伯有点傻眼,这侄女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还就这么走了?
郭络罗家的事别人是不知道的,此刻这么晚了,科尔坤家也还没睡。
不,是科尔坤和阿鲁特氏没有睡。
“媳妇,你明天再拿点银钱,那准备的吃食……”科尔坤一字字又唠叨了两边,还觉得不够,“不行,明个我再去看看有没有鹿肉,一般鹿肉都只能赏赐,几个同僚家不知道有没有剩余,咱姑娘最喜欢鹿肉,我明天一早就去问,还有啊……”
阿鲁特氏只觉得如同夏天似的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实在忍不住了,因为她很困啊,但是耳边太吵,现在被吵烦了,“要不,你明天也跟着去吧?去自家姑娘府上也没什么。”
“能行吗?”科尔坤顿时一脸喜色,这个主意好啊,他都好久没见闺女了!
阿鲁特氏睁开一只眼,眯着看向科尔坤,因为实在睁不开,“能行能行,明珠不是经常去吗?反正谁不知道大阿哥根本没有与太子作对心思,没人胡思乱想,”朝臣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的,也没那些心思。
“行,那我明个也去,那就多带上点,媳妇……”
“媳妇,那要不新进的布匹……”
“媳妇……”
“媳妇……”
我不气!我不气!我不气!
我就当你是个屁!
放出来就不生气!
呸!
“你给我闭嘴!你睡不睡?再不睡,明个别去了!”阿鲁特氏实在忍不住了,太烦了!真的!
她多好的脾气,出阁前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温柔女子,结果现在,她温柔的起来?
科尔坤抖了抖,骤然一脸委屈,小声道:“睡就睡,以前还说爷是你的天,是你的命,是你一辈子的珍宝,现在呢,说句话就嫌弃,还吼我……呵……”
阿鲁特氏深呼吸几下,歪头看着那边委屈巴巴嘟嘟囔囔故意说给她听的科尔坤,自家老爷自己选的,算了,她不气,她都习惯了不是吗?
“老爷,我错了,不该吼你,咱睡觉行吗?明个给你多加十两银子,这个月你同僚来家里吃饭,允许你多喝一盅,”阿鲁特氏眯着眼看自家老爷,毕竟她是真的困啊!
大半夜不睡觉,要送自家闺女东西,早三天就准备了,还要再添,怎么不把整个府邸送过去呢!
闺女缺银钱吗?
也幸好儿媳也是个大度的,儿子也是疼妹妹的,不然这得多生气!
“真的?睡!睡!这就睡!”哎哟,多十两,还能多喝一盅,美啊!
就这么不到十五个呼吸,阿鲁特氏感觉耳边清净准备睡觉时候,耳边传来呼噜声,呼噜声越来越多。
“!!!!”阿鲁也是瞅了瞅旁边的人,叹了口气,熟练的拿出两坨棉花塞进耳朵,闭眸睡觉。
这个睡眠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前日还跟他同僚卖可怜,说什么睡不着,可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