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獾死亡的消息传至整个森丘战场,敌人的士气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们的指挥所被彻底消灭,整个军队像是变成了一具脑死亡的尸体,各个战区的叛军战士各自为战,以为原地据守就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他们迎接的不是胜利,而是盛怒的怒狮。
在怒狮的指挥下,这些势单力薄的叛军战士很快便被逐一消灭。
怒狮军团的战士们欢呼雀跃地砍下敌人的头颅,然而他们的笑声很快便凝固在喉间。
因为身后的战场上,熟悉的战友们已经变作了冰冷的尸体。
我军虽然取得了胜利,然而伤亡巨大,阵亡战士的数量令人头皮发麻。
他们本不该死去,然而只是一个很小的变因,微不足道的漏洞,就让他们失去了生命。
怒狮大人赤脚走在由血迹铺作的地毯上,神情肃穆,心在滴血。
更让他担忧的是,战事虽然已经结束,可他还没有收到关于红狐和枭鹰的消息。
远在太空的独狼早就开始追问枭鹰的状态,怒狮一直不敢回复。
看呐,徘徊于太空的战舰已经陆续降落,独狼可能已经来到了森让利星。
希望枭鹰没事吧……他是这一战的最大功臣,若是没有他的斩首行动,怒狮军团的战争已经落败。
届时盘旋于森让利星外的战舰将直接动用歼星级武器,连同怒狮军团一起毁灭森让利星。
再往前走,战况就越惨烈,后方的医疗部队迅速乘坐运输舰赶到战场,展开救援。
怒狮不停追问他们,有没有枭鹰和红狐的消息。
可是他们没有回答,只有突然无言冲向敌人指挥所的背影。
连忙跟过去,怒狮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怒吼渐趋渐近。
那是凯特。
铁血战士永不落泪,他们会将悲愤化为怒火,战吼便是他们的哭声。
怒狮浑身一颤,推开身边负责警卫的侍卫们,快步冲向敌人指挥所。
他望见一个孤绝的背影如利剑般站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外,跑近一看,那人身边还站着一排背负死亡镰刀的黑袍战士。
他们身上的死气和冷酷直接压制了全场的血腥。怒狮不由得心中一惊。
看来,这里的事情惊动了审判庭。
没错,这些战士正是死河部落的家族战士,而他们簇拥的那人正是最近才晋升为审判庭庭长的死河。
死河搂着他伤心欲绝的女儿,面凝寒冰,眼神冷酷,犹如凶狠威武的野兽。
他的眼神缓慢而沉重地从帐篷转移到怒狮身上,然后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身边的家族战士立即将凯特护送进形如“剥皮刀”的审判庭运输舰。
凯特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端庄优雅,说是护送,更不如说是防止她暴走,伤害到其他战士。
死河的冷酷,连女儿都被如此对待。
更不要说怒狮了。
怒狮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快步走了过去,刚要张嘴,却被死河阴冷的声音压住:
“怒狮大人,先不要着急如何应付我。军团之狼已经来到了,他正在矿场里剥蛇呢。”
剥蛇?这个词令怒狮不寒而栗。
他忍不住地看向身边的医疗帐篷,黑袍铁血们忙忙碌碌,看似是在救命,实在是在救自己的命……
没人愿意承受军团之狼的怒火,上一次他发怒,直接“单枪匹马”扫清了一整个坏血基地。
据说最近,独狼又以“先锋之锋”的雷霆之势荡平了帝国前线的坏血势力,然后将烈吻殿下从第一军团的严密防备中强行带回女皇陛下身边。
那可是性烈如野马的烈吻殿下啊……
“啊!”
一声惨烈的尖嚎声突然从矿场里传来,音量之高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艾尔蛇的惨叫声。
声音中掺杂的“喀嚓”声,是独狼正在用拳头一根根掰断他的骨头。
爱子如命的冷火蛇早已承受不住独狼如此暴力的酷刑,她痛骂几句过后,就陷入了昏厥中,正被审判庭战士抬进运输舰,用于后续审问。
“啊!母亲!母亲!”
艾尔蛇全身的骨头都被硬生生掰断,他被剧痛痛晕了过去。
然而独狼将满满一罐“忏悔”药剂灌进他的血管里,将他直接刺激到醒来。
然后几名审判庭战士抬去几面镜子,仔细地布置,直至能让艾尔蛇亲眼目睹自己被剥皮的全程。
“啊!啊!啊!我错了!不!”
独狼刀法精湛,怒狮早有体会,然而他却在此时接连失误,一割一破,加剧了艾尔蛇的痛苦。
这残忍的场景,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怒狮也不忍直视他残酷的手法。
而当独狼把蛇皮剥了下来以后,艾尔蛇还没有死去。
死河立即默契地命人抬着冷冻液过去,将奄奄一息的艾尔蛇推进冷冻液中,送进战舰。
怒狮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行刑只是独狼个人的泄愤,真正的酷刑将在死河手中进行。
怒狮扭头看了看医疗帐篷,发现这些黑袍铁血们变得更加慌张。
回头一看,独狼正用蛇皮擦干手上的血迹,一脸铁青地走了过来。
死河冷笑着拍了拍怒狮的后背,扬扬下巴:“去吧,怒狮大人,去向军团之狼解释一下你的战术吧。为何要让愚蠢的艾尔蛇指挥作战,为何在你的军团里,还有如此溺爱儿子的母亲。”
“一定要仔细想想,因为军团之狼只是送卷人,真正的出题人乃是高贵的女皇陛下。”
说罢,死河便退回审判庭运输舰,将舱门迅速关闭,返回了太空中的母舰。
怒狮看了看盛怒中的独狼,强打精神,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