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议会是这么个议会,议员是这么个议员。
亚希伯恩这才明白过来...这种制度好像的确蛮有意思的,不过怪不得会被全大陆的人类仇视,这不是在公然对抗世界规则吗?
老地精欧克的语速越来越慢,倒不是脑子不灵光或是嘴皮子跟不上,而是他要时不时的就看一眼亚希伯恩,这狡诈的模样简直将地精的形象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在看到亚希伯恩并没有对此作出什么嘲讽啊,愤怒啊一类的过激举动后,甚至平淡的有些让人惊讶,欧克虽然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但至少看起来情况应该不算太坏。
“议会制度的成立,让那些善于管理的地精们有了更多成功的机会...不过地精大多都不喜欢做这件事情,我们更喜欢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搞一些小发明。”
...好吧,也许地精们真的无意于挑衅于规则,只是他们竟然找不出一位领导者来?
当然不是,不过所谓种族天赋,以地精的智慧,想必如果做管理者也是不错的。;
只是他们宁可在一项‘好玩’的实验上大批大批的浪费脑细胞,也不愿意去动哪怕一点脑子去考虑该如何发展族群。
人类求之不得的权力,到了这个种族面前,竟然变得如此不值一提,怪不得神圣王曾说,这些小个子的身体里藏着无穷无尽的智慧。
坐拥至少近百亿或者更多人口的地精种族,如果个个都是科研狂人的话,哪怕绝大多数都是在搞自己的个人小爱好,可单就凭这个人群基数,人家也该走到全大陆的前面去。
——不对不对,应该是飞到全大陆的前面去,屁股都看不到的那种。
当然,这就是种族天赋的问题了...基因里就有个这个根,再加上处在那么个大环境里,出现这一诡异的现象...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可这跟亚希伯恩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凡事都有例外...唉!——”老地精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忧虑些什么。
“一位叫做‘帕达木’的年幼地精,好像与我们都不太一样,那家伙貌似很喜欢权力这种东西,从小就不喜欢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搞科研,”
“还说什么,有这么强的科技力量,为什么还要待在这么一个阴森黑暗的地方...总之就是跟我不一样,很不一样。”
老地精欧克在谈到这个叫帕达木的地精时,明显有说不完的话想说,但到嘴边后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变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直到今年,他才刚刚六岁,可他却已经成为了一名新的议员...议会的那些老家伙们,他们虽然挂着一个议员的名头,但对于权力的敏感程度实在是太低了。”
六岁参政,对于平均寿命低于人类的地精来说,也不算太小了,差不多等于人类的十五六岁左右...十五六岁的大帝?
不不,地精帝国是没有大帝的,他们是议会制。
“帕达木绝对不是一只甘于平凡的地精,他很有野心,又恰好处在地精帝国这么一个环境里,所以没用多久,他就几乎实权掌控住了整个地精帝国,”
“他不仅说要搞什么‘改革’,还说要带领我们走出去看看...天可怜见,地精生活在地下,难道不是因为更喜欢地下的环境,而且地精不需要阳光的滋润吗?”
这又是一种族天赋...有话说‘万物生长靠太阳’,天上挂着的这个大圆盘,可不是只会发光那么简单,驱逐病毒,带来生机才是关键。
地面上的种族都是依赖于太阳的,如果让人类也像地精这样生活在地下的话,恐怕仅是各种除之不尽的病毒瘟疫就可以让现有人口直接减半乃至更多了。
当然,相对的,生活在地下的种族,也是因为不需要接受太阳的帮助...这一点地精倒不算太特殊。
很多种族都有这个习惯,例如最耳熟能详的吸血鬼,若无必要,他们肯定是不喜欢暴露在阳光下的。
不过据说地精之所以会缩在地下,可不仅仅只是‘不需要’这么简单...但具体原因就无法考究了,这种历史事件连老地精欧克也不是那么清楚。
“很有趣的一只小地精啊。”
亚希伯恩笑了笑——奇葩和另类总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原因在于往往在这些奇葩和另类背后藏着的,不是个疯子就是天才。
但老地精显然不这么认为,毕竟他是一只地地道道的地精,而帕达木的出现,无疑会给地精种族带来一些不太好的影响。
“我得承认,我的这名地精后辈很会鼓动人心...不知您是否清楚,其实地精帝国只是外面人们的叫法,而在地精内部,我们更喜欢称呼我们的国家为‘地精联合国’。”
是的,地精帝国之所以会被这么称呼,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得到了认可,于是人们愿意以自己认可的方式去冠名他们,这样仿佛就不会显得自己输得多惨一样。
“而我们的议会中,有一名‘大议长’,负责统领议会的所有事务...如今的大议长十分英明,知道如何能带领地精更好的生存和搞研发,但他的年龄已经太大了,”
“大议长已经存活了整整五十年之久,他的身体已经越发虚弱,到我离开那会儿,大议长已经挑选了至少三位继承人来进行考验了。”
五十岁...高寿?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地精就是这样的,整个地精族群的正常存活时间是30——40年之间,而能活到40岁的,就相当于人类中100岁左右了。
况且以地精这个种族的脑细胞损耗速度,能活到这个岁数也真是够不容易的了。
“而在我临走前,听说帕达木已经被大议长正式提名为继承人之一,这足以让我十分担忧,以帕达木对权力的渴望,和他对政治的敏感程度,如果他要是拼命竞争的话,恐怕还真没有人能争的过他。”
老地精欧克是越说眉头皱的越重,一副忧国忧民操碎心的模样,亚希伯恩见此状后心里有了个猜测,于是便开口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