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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爆炸声,震天动地,那明媚的光辉,甚至连高悬的阳光,都要相形见拙!

但那么大威力的爆炸,在恩奇都的刻意控制之下,却并未对地面造成哪怕半点伤害……那灼目的光辉,只是一闪即逝……

余波过后,只留下了仿佛被犁过了一遍,已经彻底成为废墟的战场!而两方的主角,却都已经不见了踪迹……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喧嚣的冬木市,此时……终于彻底恢复了一座死城的模样,再没有半点声息!

没有一个活人的存在,冷清、孤寂……一如当年被自己亲手毁灭那时的洛伦丹!

…………………………………………

咣当~~~!!!

那曾经饱饮了无数英雄的魔剑,终于离开了被它蛊惑已久的宿主,无力的掉落在了雪地上,发出了一声无力的悲鸣!

阿尔萨斯颤抖着身体,无力的靠着残垣坐了下来,身上的骷髅盔甲,早已经被恩奇都的宝具彻底轰碎,身上只剩破碎,配上那白色杂乱的长发……好一副英雄末路的景象!

竟然还活着……

这可真是连阿尔萨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在令咒的加持下,那个r的宝具,威力简直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完全无力抵挡……哪怕是自己和辛德拉苟萨联手,都无力抵挡!那种完全无能为力的感觉……似乎前一次体验,还是在斯坦索姆(阿尔萨斯被迫屠杀自己的子民的地方,也是他开始堕落的地方)的时候!

不过这种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当时自己被光之钉命中,被强行带上了天空,处于那圣洁的光辉最中心。看着那光芒的爆发,看着它敛息光辉……

那一瞬间的功夫,自己的内心。仿佛经历了神之审判一般,心灵受到了最为严厉的拷问……

“还……活着啊……”

脸上露出了惨淡的笑容!

此时的阿尔萨斯。再不见巫妖王的邪恶与狰狞,有的,只是属于骑士阿尔萨斯的落寞和孤寂!

他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自嘲道:“原来是这样啊……多亏了那个奇怪的r的宝具,我才终于想起来我为什么会被召唤出来参与这圣杯战争,原来在我心底最深处,其实还是想见一见她的吗?想亲口跟她道个歉……想要见她……嘿嘿嘿……”

低低的惨笑声,越来越大。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传出好远好远,渐渐的,带上了几分哽咽,带上了些许的呜咽……

年轻的死亡骑士,孤身一人在这无人的地方,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软弱!

而就在此时。

沙沙沙……

轻轻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打乱了这空寂的气氛!

“谁!!!”

笑声立时停止,霜之哀伤重新执回手中,阿尔萨斯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回了冷冽……眼底戒备神色浮现,他正欲站起。可身子刚刚半起,仿佛碰触了什么伤口,低低的痛苦**了一声。重又无力的跌坐了回去!

“是我!”

本来轻缓的脚步,在察觉到自己被人发现之后,重又变得坚定了起来!

银色甲胄的骑士,在雪地中,一步一个脚印,踏着稳定的步伐,走到了漆黑骑士的面前!

“是你?!”

阿尔萨斯眼里厉色闪过!

“是我!”

阿尔托莉雅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已经穷途末路的黑色骑士,“本来是想先找到你的,但似乎我的侦查能力远远不如r。结果被他给抢了先了!不过你还活着就好……”

“是啊……我还活着,但很遗憾……”

阿尔萨斯再度尝试了几次。却发现自己竟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双手。甚至已经开始了渐渐的虚化……看来纵然是在恩奇都的宝具下保住了性命,但毕竟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御主,抵挡那光之钉的同时,也早已经消耗尽了他所有的魔力!

“但很遗憾……”他死死的盯着阿尔托莉雅,语气中带着不甘,“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有杀死你的能力!太遗憾了……”

“是啊……太遗憾了!不能和全盛时期的你较量,真的很遗憾!”

阿尔托莉雅那碧绿色的眼眸认真的看着阿尔萨斯,问道:“但趁人之危并非骑士所为!所以我明知道你已经重伤还来找你,不是为了杀你的,而是我有问题要问你。”

“问我?什么问题?”

阿尔托莉雅微微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似乎很恨我?为什么?我们应该不曾见过面吧?”

阿尔萨斯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问题啊?不必太过在意,只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见不得旁人比他过的更好而已!”

“我比你……过得更好?我不明白……”

阿尔托莉雅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同样作为一个亡国之君,我不能理解我有什么需要你嫉妒的!就结果而言,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严格说起来,我们应该是同病相怜才是吧?”

“同病相怜?!!!”

阿尔萨斯脸上露出怒意,“你这家伙还真是敢说啊!如果不是我现在动不了,我一定一剑劈死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只有你这家伙,如果遇到了,一定要亲手把你斩杀才行!明明拥有着我所渴望的一切,明明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到死也依然受到自己子民的爱戴和信仰,甚至这信仰可以集结为自己的力量……明明这样无悔无怨的人生,却在我这一无所有的人面前露出那令人恶心的后悔神色,你是来讽刺我的吗?是来嘲笑像我这样的人,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吗?!!!”

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惜此时的霜之哀伤,已经再不能给他带来力量,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阿尔萨斯只能用目光恶狠狠的瞪着震惊的阿尔托莉雅,嘶吼道:“你这混蛋!我从不杀女人……但如果我现在有力量的话,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知道吗!!!”

……………………………………

“我……我是真的在后悔……”

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面对那个虚弱的自己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的对手,阿尔托莉雅下意识的有些心虚,她辩解道:“我并不是想在你面前炫耀什么,我是真的在后悔……哪怕到死,我都没能保护好我的国家!我苦心追求圣杯,也正是为了弥补我的遗憾!”

“遗憾……嘿嘿嘿……遗憾……”

阿尔萨斯惨笑起来,看着面前这个确实是在真正后悔和遗憾的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好遗憾!能够用自己一生的时间来守护自己的国家,并且始终如一……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而死,这可是我做梦都想要做到的事情!你明明已经拥有了我所渴望的一切,却那么的不知爱惜,你跟我说忏悔……那我呢?我又要向谁去说?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亲手毁灭自己的国家,伤害了爱我的人和期待我的人……活不像活死不像死,连终结自己都做不到,只能每日里每日里接受着来自于内心的煎熬和身体的折磨……”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两个同样后悔痛苦的王者……在这冷漠的雪地里,他向她大声质问道:“你说!我又该向谁去忏悔?!!!”

而面对那个仿佛就显的自己在炫耀一般的骑士的恸问,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心虚的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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