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怜地摸着车身，眸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卫霆远远站着，视线中只有沈嫚纤瘦修长的身姿。
她一身黑色赛车服，长腿蹬着白色短靴，英姿飒爽，有种模糊了性别的中性美。
卫霆看得微微愣神，回过神后几步走到她跟前。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沈嫚抬眸看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卫霆唇边笑意不减，眼眸流光奕奕，比往常更多了几分温情。
沈嫚一怔，随即笑了。
她朝卫霆勾了勾手，等他靠近后压低声音说：“卫总，现在周围没人，你就别装了，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卫霆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很久才不自然地褪去。
自己的几番主动示好，都被她误解成别有所图，这样一想他心中实在五味杂陈。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什么资格质问你。”沈嫚满不在乎地耸肩，“不过卫总，我希望你以后做事，最好还是和我商量一下，免得弄出不必要的麻烦。”
“你觉得我来找你，是给你添了麻烦？”卫霆低声问她，笑容有些苦涩。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担心卫总位高权重，被不良媒体捕风捉影抹黑，造成不好的影响。”
卫霆叹了口气，“我其实是……”
不经意对上沈嫚坦然的目光，他顿了下，轻笑着摇头，“没什么。”
他与沈嫚相识多年，知道她是个很要强的人，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是特意为了她来的，恐怕会伤了她的自尊心。
沈嫚见他话说半截，心底涌起一股不快，钻进车里重重甩上了车门。
下一刻另一侧的车门被打开了，卫霆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副驾的位置。
“你确定要坐这里？”沈嫚轻嗤一声，右脚踩在油门上蓄势待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又不是第一次。”卫霆解开了两颗西装扣子，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你以前飙车的时候，我不就经常坐副驾？”
沈嫚愣住了，脑海中不由自主掠过一些零碎片段。
她深吸了口气，又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卫霆，真没看出来你演戏天赋这么高，能面不改色地跟别人说对我是一见钟情。”
“不然呢？”卫霆含笑望向她，“是青梅竹马？”
沈嫚一下子噎住，双手握紧方向盘，没给卫霆反应的机会，猛踩油门急速冲出。
巨大的引擎声轰鸣而起，火红色的赛车游龙般漂移在弯道上。
沈嫚分神瞥了眼卫霆，见他面部线条紧绷，似乎正紧咬着牙关强装镇定。
她心中嗤笑，正想减速照顾下他的感受，旁边一辆黑色赛车突然疾驰而过，挑衅似的鸣了一阵汽笛。
沈嫚眸光一狠，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一个潇洒的漂移直接将黑色赛车甩在后面。
卫霆被她刚刚那一急转弯带得差点儿撞到仪表盘，脸色苍白了几分。
快到终点时，车速终于慢了下来，沈嫚一脚刹车踩下，等了一会儿后面的赛车才追上来，里面的车手摇下车窗，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沈嫚看向卫霆，微微弯唇，“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