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顾云山声音低哑地可怕，乐灵宝却觉得好玩，将身体压在对方身上。
头颅微微仰起，亲昵地蹭着对方的唇，“人类管这叫什么，接吻对吗，顾云山。”
“你从哪里看的？”顾云山假装镇定，原本扶着的双手放在两侧，支撑着。
“电视剧里面不是有很多吗？感情好不是可以接吻吗，顾云山？”
顾云山敛下眼皮：“电视剧都是假的，不用当真。”
乐灵宝嘴角微抬，直直盯着他：“可是我看到纪寻偷偷亲了方韵，他们不是在接吻吗，顾云山？”
顾云山心想，他短时间内不想再听到接吻这个词了，也不会让乐灵宝碰酒了。
应该让乐灵宝和张一一待在一起，才不会乱看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忽略了乐灵宝会带坏张一一的可能性。
乐灵宝还在喋喋不休，眼神交汇，顾云山看到她眼底带着期待，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乐灵宝疑惑的看着他，顾云山直接用手放置在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毫不犹豫地吻上去，堵住对方的唇。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脖颈处，薄唇触碰到的地方仿佛有微弱的电流划过，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乐灵宝喉咙间忍不住笑出了声，抬起头就落入了一双极其深邃的双眸中，看到彼此眼里的执着和占有。
“这才是接吻。”顾云山低声说着，仿佛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欲望，骨骼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撑在两边。
乐灵宝看透了他的心思，带着纵容和默许，主动昂起头，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起初是温柔的轻吮，明显极力地克制力量，乐灵宝轻碰了下对方的舌尖，顾云山呼吸变得急促，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贝齿，生疏而急切。
过了许久，房间里只剩下暧昧不清的喘息声，乐灵宝已经没有力气再捣乱，无力地依靠在对方的胸膛，脑海里迷迷糊糊化成一句“人类可真会玩”。
顾云山眼眸幽深，盯着她被蹂躏过后红肿的唇，清冷的脸色泛着微红。
困意袭来，乐灵宝温顺地躺在床上，乖巧的模样丝毫不见刚才嚣张主动。
顾云山看了她许久，缓缓低下身体，不带任何私欲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乐灵宝生来就应该无忧无虑，却被他亲手打破了这样的生活，顾云山本该愧疚和后悔。
可当看到乐灵宝不顾一切来寻找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那么高尚无私，他的情绪和灵魂都在告诉他，自己的阴暗面得到了满足。
本该无情无欲的万物之主，在遇到乐灵宝的那时候起，内心深处埋下了种子，随着时间的发酵，生根发芽，然后占据了他的欲望。
······
隔天一大早，乐灵宝醒来的时候，顾云山在厨房煮早餐了。
“真贤惠。”乐灵宝啧啧称奇。
顾云山头也不回，“叫一一起来？”
“算了吧，难得放假，让她睡到自然醒。”乐灵宝想了想，还是不去叫一一了。
张一一这么久没有回来，昨晚应该兴奋得睡不着，起不来也正常。
关了火，将煎好的荷包蛋和三明治端上桌，牛奶也恰好温热。
乐灵宝喝了一大口，杯沿上的奶渍印在她的唇边，看起来有些滑稽。
顾云山抽出张纸巾递给对方。
“你要庆幸一一不在。”不然肯定会嘲笑你。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两个人都懂。
乐灵宝擦了擦，满足地吃完三明治，“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顾云山不紧不慢地咬了口三明治，挽起的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黑色的衬衫显得他格外的冷清和矜贵。
“今天要去选址。”顾云山应道。
乐灵宝眼巴巴地看着他吃完：“那我去摆摊了，晚点回来再和一一出去玩。”
坐在车里跑来跑去看地方，对于乐灵宝来说太过于无聊，还不如出去摆摊看看有没有有意思的事情。
顾云山也没有强求，点点头。
临走前，乐灵宝凑到顾云山身旁，踮起脚尖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顾云山瞳孔微缩了下，看懂了她的意图，忍不住笑了下。
乐灵宝喝醉酒，第二天还能清晰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打破原本的相处模式后，两个人都有些安耐不住。
顾云山配合地低下头，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唇间，乐灵宝眼神亮晶晶地，心满意足地走了。
······
早上七点多，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半空中，广场上退休的大爷大妈在悠闲地散步，还有年轻人晨跑。
附近的学校已经放假，不少过来旅游的学生背着背包聚在早餐店。
乐灵宝的桌椅仍旧摆放在原地方，将上面的小石头放到一边，摆好桌椅，坐在小板凳上，感受着早晨稍微好一些的空气，优哉游哉地看着其他人玩耍。
没一会，就有人站在她的小摊前，乐灵宝回过神，侧头嘴角轻扬：“还记得我吗？”
严呈星白皙的脸上微红，有些尴尬：“记得，是你帮了我。”
如果不是乐灵宝将他体内的恶灵驱走，他的身体现在可能已经被占据了 。
“灵 ……”严呈星迟迟没有落下话语，有些纠结该怎么称呼对方，乐灵宝无所谓地笑笑：“叫乐姐就可以。”
严呈星面上松了口气，正色叫了声：“乐姐。”
乐灵宝“嗯”了一声，“你自己出来的吗？”
严呈星：“爷爷和傅爷爷在小公园里打太极，让我自己走走。”
趁着周围还没有其他人，严呈星小心翼翼地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眼底带着崇拜看着她：“乐姐，你怎么那么厉害，我可以和你学吗？”
乐灵宝好笑地看着他，倒是没想到他性格挺外向的，不似表面那么腼腆。
乐灵宝循循诱导：“你想学啊？”
严呈星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当然想！”
乐灵宝上下打量他几眼，半晌才问道：“那你考试能全校第一吗？”
“不是……这关成绩什么事？”严呈星有些怀疑人生。
“关系大了，你知道我前一个教的人是谁吗？”乐灵宝一本正经道。
大概是乐灵宝的语气太过于正经，严呈星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