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灵宝的大神经才突然接上，眼前的顾云山早有先见地往后退几步。乐灵宝缓缓抬头，对上暮然和谐的笑容，心虚道：“师父，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暮然风霁月华的脸上露出冷冷的笑意，脑子里已经思索怎么教训乐灵宝了。
乐灵宝想起来以往被师父完虐的恐惧，立马求饶道歉：“师父，别动手，我错了！”
暮然哪里会信她的话，每次教训玩又开始搞怪，也就顾云山脾气好不和她生意。
随即，暮然一拳头直接敲了乐灵宝的脑袋，乐灵宝捂着头欲哭无泪：“师父，你下手也太狠了。”
“恨？你下次再乱说话，就不只是挨揍了。”暮然无情道。
一旁的顾云山看着乐灵宝的模样，摇摇头叹息：“真是笨蛋，不长记性。”
既然暮然来了，顾云山也不好变成云，三个人慢慢走路去隔壁的山上。
乐灵宝忘性大，上一秒刚挨揍，下一秒就又偷偷地团了一个大雪球，报复性地扔向暮然。
暮然回首，接过雪球，看着乐灵宝立马变怂的模样，微微一笑，将雪球上下抛了抛，然后直线甩回去，
雪球带着凌厉的力道，直接将乐灵宝砸中，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呸。”吃了一嘴的雪，乐灵宝眼睛冒着金星，有气无力地控诉：“师父，你犯规。”
暮然抱胸好整以暇道：“且不说你敢偷袭为师，自身的能力也不足，不然怎么被一个雪球给击倒。”
这回乐灵宝安分了一些，抵抗不了师父，就改变计划，跟在顾云山道身边说话。
“师父，顾云山整天一朵云在山上，会不会变傻？”
“他是在修炼，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顾云山，你会不会生病？”
“……你才生病。”
乐灵宝摇摇头，一副大人模样哀叹道：“师父，顾云山这个性格，以后要被人欺负的。”
暮然脸色淡然，冷笑道：“也就你会欺负他。”
“我可不是在欺负他。”乐灵宝不乐意了，试图证明自己的好意。
“我是在陪他玩，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天天盼着和我一起玩呢。”
顾云山脸上霎时一片通红，撇过脸竟然没有反驳。
暮然还真没想到顾云山的心思，看着对方可疑的红晕，勾唇一笑：“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说。”乐灵宝昂头挺着小胸脯骄傲地说道：“整座山的万物都在和我打小报告。”
“行了，这有什么好自豪的。”
“当然有了。”
三个人渐行渐远，离开了云山，身后的万物悄悄地躲着，确定他们离开后，才松了口气。
“她怎么可以污蔑我们，我们都没有和她说。”
“谁是和她打小报告了！是不是梅花！！”
“无聊。”
“怎么办，我们被出卖了，老大要知道我们在他背后说他八卦，会不会不让我们长大了。”
“呜呜呜呜都怪你们，我都说了不要告诉别人……”
“可恶的人，这么卑鄙，连万物的墙角都要偷听，老大以后肯定要被抓得死死的。”
“她为什么要抓死老大？！这么暴力吗？”
“你们不知道吗，隔壁山上的雪狼一直吐槽她暴力压迫他们。”
“好可怕呜呜呜呜，我要在最里面扎根，不要在外面了。”
“你一个向日葵躲在没太阳的地方能长大吗？”
“你管我！”
······
乐灵宝哼着歌，悠哉悠哉地走着，耳朵里不断传来四周万物的声音，忍不住抿唇偷笑。
看不出来，原来顾云山的心里活动这么丰富。
顾云山听到她发出诡异的笑声，脸上绷的紧紧的，不知为何内心有些不自在。
······
回到山上，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乐灵宝搬出自己打的猎物到院子里，将几只野山鸡脖子一抹，，卖力地洗洗刷刷。
顾云山被叫去和暮然帮忙，两个人搭建了一个大烤架，两个三角脚架着一根木头，暮然从厨房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调料。
野山鸡拔毛破腹洗干净后，暮然让他们在外表涂抹自调的调料，自己另外用两块板砖架起一个简陋的灶台，将罐子放在上面生火，然后倒入乐灵宝采集的梅花雪，晶莹剔透的雪花在高温下渐渐融化，梅花的清香扑鼻。
野山鸡处理好，用荷叶包裹着，用木棍从中间插入，将它们架在上面，下面用火慢慢烤。
三个人坐成一圈，席地而坐，雪花飘落在四周，靠近火就自动融化。
暮然时不时翻动一下野山鸡，梅花雪煮沸后，摆出三个杯子，从一个小罐子里，倒出少许的粗茶到三个杯子里，手指轻轻一挥，水壶自动飞起，弯腰倒水。
沸腾的水瞬间冲开茶叶的茶香，闻着就让人觉得浑身通畅。
乐灵宝好奇道：“师父，这个茶是哪里来的，闻着好香。”
暮然悠然地将罐子放好，解释道：“和山下的村民换的。”
乐灵宝的眼神瞬间发光，撒娇道：“师父，什么时候也带我们下山嘛？”
“等你们打赢为师了，自然可以下山。”暮然冷酷地打破乐灵宝的幻想，乐灵宝闷着脸凑到顾云山身边控诉。
“师父好小气，每次都自己跑出去玩，不带我们。”
“师父……自然有他的深意。”顾云山轻咳一声，悄无声息地想要挪开一些空间，拉开两个人过分亲近的距离。
三个人喝着茶，期间暮然抽查他们的学习情况，乐灵宝虽然活泼好动，但是天资过人，记忆力超群，见过了都能记住，使用起灵力信手拈来，天赋极为恐怖。
顾云山时刻沉浸修炼，好不担忧考察。
暮然欣慰地点点头，还算满意道：“还成，下次要比现在翻一倍的修为。”
闻言乐灵宝瞬间失去生活的希望往后倒，顾云山赶忙接住她。
“师父，你还是杀了我吧。”乐灵宝生无可恋地埋进顾云山的怀里，痛哭道。
顾云山的手无处安放，尴尬地半举在空中，笨拙地安慰道：“每天修炼八个时辰，肯定能完成的。”
“八个时辰？！”乐灵宝震惊地抬起头，眼里的雾水模糊了视线，委屈道：“每天四个时辰已经要了我的命了，八个小时……还是杀了我吧。”
乐灵宝直接躺平，倒地不起，顾云山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一旁的暮然早早看透了自家徒儿的德行，从他的视角望去，可以看到乐灵宝整偷偷地抓住顾云山的腰间偷笑，也就顾云山看不出来乐灵宝劣质的演技。
暮然不得不摇头感慨，真的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