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反握了回去,还用尾指微微划过季安安的手心。
季安安的觉得手心一痒,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陆霖。
旁边的人注意到他们的情况,都纷纷退了好几步。
他们吃个瓜,怎地还被迫塞狗粮。
这到时候消化不良了,谁负责。
何裕也不急,语气也是淡淡的,“你砸的,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砸他吗?”
齐全一时想不到原因,嗫嚅道:“齐满喝醉之后,我们就起了一点口角,我当时就是气狠了,我没想砸到他的,就是一时失手,对,一时失手。”
“那王乡医你再好好检查一下,这人躺这么久都没动静,是不是没气了,这失手杀人,也得报案啊,好在我今天啥好碰到,值个晚班也没事。”
王乡医已经习惯了,这次倒是没其他想法,利落地检查了一遍,“看样子,是得送医院一趟,本来就受伤失血过多,还喝了这么多酒,现在还能喘口气已经是命大了。”
齐全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好在田国平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你这下手怎么没个轻重,这人要是真没了,你……”
后面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齐全觉得自己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他哆嗦地站了起来,“王乡医,你刚刚不是跟我说我大哥没事吗?等酒醒了就没事了。”
王乡医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刚刚确实是这个情况,只是谁想到这情况一下就恶化了。”
“田主任,能不能麻烦你安排几个人送齐满去趟医院,这人能救回来固然好,咱们齐副主任也顶多担一个伤人的名头,这要是救不回来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回来通个信,我这正好回县里,就把他一块带走。”
齐全现在是左右为难,实情说不说对他好像都是致命的。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齐满没事。
只要人没死,这两兄弟打架,他就不信还真能闹到警察局。
等齐满被带走之后,齐全觉得自己刚刚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点过了,这何裕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神。
这不就被他三言两语的就给岔开了。
他正准备送客,想要跟着一起去医院。
何裕却坐了下来,他还招呼田国平,“田主任,站这么久,应该累了,过来歇会,我们还得等齐满的验伤报告回来。”
田国平也不知道何裕在卖什么关子,他坐到了何裕旁边。
“齐副主任,你也坐坐。”
等齐全坐下来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季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何裕的旁边了。
对了,齐满被带走的时候,季父好像也跟了过去。
齐全心里又开始打起了鼓,这何裕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现在是一点都摸不到。
何裕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别紧张,这去了医院,棍伤是酒前还是酒后一查便知,到时候估计还能给齐副主任一个清白说不定呢。”
“你说什么?”
何裕好像听不懂,反问道:“什么什么?”
齐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就是你说,棍伤医院能检查出来是酒前还是酒后?这还能检查这个,我咋从来没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