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慌张,急速来到刘表跟前后单膝跪在地上的同时,手中的竹简已经双手奉上高高举起高于自己的底下的脑袋将近半寸。
刘表接过竹简打开看了过去。
不过片刻的时间。
在惊呼声中,更是传来了竹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来。
哒哒哒……
霞萌关外,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昨天还是有太阳的天气,但是在天亮的时候,却是下了一场大雨。
雨水将本来就不怎么样的道路给冲刷的更为不好走,烂泥一样的路,已经是折腾人的存在。
更不要说,这大雨过后,这里居然出现了浓厚的大雾。
五六米外不见得有人。林中,寂静的让人害怕。
当枪匹马的张任,并没有被这寂静的林子吓到。
他作为统领益州北面兵力统帅,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他又没杀过,就这寂静的空气,还不能够让他放缓脚步。
然而,就算是这样,此刻的张任也被这大自然所带来的雾气给放缓了马匹奔走的步伐。
谁也无法知道,那前面的道路会冲出个什么来。
眼看距离霞萌关已经越来越近,张任心中的忐忑不安,已经在渐渐的放下。
昨日,接到张青的消息,他立即就明白过来,这汉中军并非是有意的,而是故意,利用这样的方式,来让霞萌关的守军疲惫不说,更是让冷苞放松警惕。
那冷苞一次两次还能够有所警惕,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天,就算是他在谨慎,也有可能会放松对汉中军的警惕。
担心着霞萌关,他随即出发,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霞萌关。
只有到达霞萌关,他才能够真的放心下来。
距离那霞萌关不过只有四十来里的距离,张任估计,汉中军,还没发起攻击,这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个好事情。
哒哒哒……
似乎是远处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隐隐中,还夹带着脚步声,或者,还有一些辱骂。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成都方面已经将粮草再次送了过来不成。
对于成都的主公,张任十分感激。
那吕布卑鄙无耻的打出清君侧,除小人的口号对益州发起了卑鄙的进攻。
而自己,更是被明确标为汉中军口号当中,隐藏在刘璋身边的小人。
本以为,这个事情若是让来刘璋知道,在怎么说,也会遭受到猜忌。
但事实却是,刘璋随即就传来消息,他绝对不会去理会这些东西,让自己好生应对就是。
不对?
往前拍打了下马匹,张任不由皱眉起来。
这叫嚷声音不对,而且方向也不对。
心中一个慌乱神,他不顾这前面的大雾,赶紧挥动马鞭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
完了。
眼看那队人马打起的旗子,他顿时忍住自己心中巨大的恐慌上前大喝道;“我是张任,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支撤离的部队,哪里会不知道张任是谁,不过片刻的时间,一个中郎将已经来到张任跟前。
“廖将军,你们不是在霞萌关,怎么?”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但张任依旧还是沉住气问道。
那中郎将扑通一声跪在张任跟前哭泣道;“将军,霞萌关已经让汉中军占领了,冷苞战死,如今,哪里已经让汉中军所获得,我军打败。”
噗……
寂静片刻时间,张任如何能够忍受下来这口气,顿时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吐出来的同时,更是从马匹栽倒下来。
好在周围的士兵看的真切,将他接住,不然张任能够直接摔晕了过去。
“将军。”那哭泣的将领赶紧上前。
而张任根本就没有想去擦拭嘴角的血液,而是指了下他后道;“立即集结兵马,反攻霞萌关。”
霞萌关中,战斗已经结束。
整个霞萌关,其实并没有多少人马,不过只有两万来人而已,而其余的兵马,并没有驻扎在这里,而是驻扎在霞萌关后面的几个县城中。
毕竟霞萌关,并不是一个城市,他不过是一个关口。能够容纳下多少人。
不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两万人马,已经能够看出益州对于这里的重视。
此刻的霞萌关,经过雨水的冲杀,那地面的血液已经混合着雨水开始往外面流动。
血水带着红色,让人看起来有些胆寒。而那霞萌关城墙上下以及街道上的尸体,血液冲刷的干干净净的同时,露出惨白的身体。
一处街道拐角处,并没有缓下战甲的吕布却是停留了下来。
哪里,正有几个汉中军士兵在清理着尸体。
但是,吕布能够看出来,那尸体并不是常人,不说别的,就算是他那一身的铠甲,都在告诉着自己,这个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几步走了过去,那人的脸庞已经露出来,虽然说他已经死亡多时,但是双眼却是并没有合眼,而是依旧瞪大双眼。
“主公,此人是冷苞。”李典上前看了片刻后十分肯定道。
也算是益州良将了,却不想战死在了这小小的霞萌关,也算对得起他刘璋了。
“好好厚葬,他对得起军人这两个字。”说完这话,吕布低头想了片刻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了那担架上后看着这冷苞并不曾闭上眼睛的脸庞后道;“天下混乱多年,百姓苦不堪言。刘璋兵败,这是天意,和你无关,你已尽力,可安心而去。”
这话刚说完,那冷苞本来就没有闭上的眼睛,却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幕,却是让在场的李典、徐庶、马超,高顺颜良等人看的一清二楚。
这主公话一说完,冷苞就闭上了眼睛,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上天已经选择了主公,让主公来一统天下混乱的局面,不然,那已经死的尸体都要硬的冷苞,怎么可能如此安心的闭上眼睛。
众人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的欣喜,都在心中想到,跟随主公,是自己选择的最为正确的一步,哪怕就算是成精有些人是被吕布坑蒙拐骗过来的,如今也都是如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