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燕说的没错,苏悠从医院离开,直接就开车回了学校旁的房子。而夏军亮当然不是像夏母说的那样,他也直接回了军区。
直到晚上,夏军亮从军区开车到学校旁的房子,夫妻两人才见了面。
夏军亮到时,苏悠已经吃完了晚饭,正拿着一本外语小说,窝在椅子上看。
男人进来,她瞥了眼,就再次将目光落到书上。
夏军亮心中一突,低声道:“媳妇,今天……”
“停!”苏悠抬眸,冷笑一声,“我不想听。”
说完,她起身,拿着书走进卧室,并“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夏军亮放下手中的饭菜,坐到还留着余温的椅子上,唉声叹气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半晌后,他拿起饭菜,走进厨房。
将饭菜一一摆到桌上,他去敲卧室门,“媳妇,吃饭了。”
等了一下,里面没有声音,他叹口气,再次敲,“媳妇,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对不起!你心里难受,你出来打我两下?”
门“吱呀”一下打开。
“你让我打你?”苏悠说着,亮了亮套着棉手帕的双手。
夏军亮一时无语。
苏悠挑眉:“后悔了?”
“没有。”求生欲极强的夏军亮,连忙说道。
苏悠侧开身子,将进门的位置让出来,“进来,去床上躺着!”
“是,媳妇。”娇娇软软的媳妇,让自己去床上躺着,夏军亮心下就是一阵旖旎。
火眼金睛的苏悠,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表情变化,她呲了呲牙,挥拳道:“快点!”
见媳妇生气,夏军亮赶紧收敛表情,大步走进卧室,站在床前,他住了脚步,“媳妇,我怎么躺?”
“面朝下。”苏悠白他一眼,“快点!”
“是,媳妇。”夏军亮说着,脱下鞋,人就面朝下,倒到床上,他顺手还抓过一个枕头,枕在脑袋下。
苏悠看了眼那个枕头,没说话。
然后,她细细打量了一遍,男人凹凸有致的身材。
就在夏军亮在自家媳妇,热情的目光下,忍不住蠢蠢欲动时,突然天降大被。
连头都被蒙在被子里,他下意识就要去掀。
但他的手刚要动作,就感觉一阵乱拳,隔着被子砸下来。
他立刻就不动了,认真的趴好。
霹雳巴拉一顿,苏悠停下了动作,她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扔下手上的棉手套,转身走出卧室。
这时,躺在床上的夏军亮,掀开被子,坐起来,他也扬手抹了抹脸上汗。
他这当然不是疼出来的,而是捂出来的,或许还要加上一点点,男人不良的想法。
真的只是一点点。
隔着被子,媳妇那点小力气,只能算给皮糟肉厚的他,挠痒痒。
一下下挠在他身上,痒到他心里。
可惜,任他现在再痒,也只能心中暗暗想,却吃不到嘴。
低头穿上鞋,夏军亮走出卧室。
外面客厅里,苏悠正在吃饭,听见脚步声,她无动于衷的继续吃。
夏军亮坐过去,拿起筷子,挟了一筷子菜,送到自家媳妇碗里。
顿了下,苏悠将菜挟起,放进嘴里。
男人的心立刻落下,他殷勤的又挟起一筷子菜,“媳妇,你多吃点。”
这一晚,两人没有再提起周家的事,更没有提起夏母。
从这天起,苏悠就住在学校旁的小院,既没有回军区,也没有去医院。
而夏军亮则在军区,医院,学校小院,这三个地方跑。
一星期后。
夏军亮突然说:“妈和小妹今天回北市了。媳妇,你明天没课,我们今晚回军区住?”
这个消息让苏悠愣了愣,下意识说道:“怎么会?”
她本能觉得,夏母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然后,她看见男人,挑起眉头,眸中带亮,一副此事有内幕的样子,不由的好奇心大起。
“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夏军亮眸底迅速闪过一道幽光,“今晚不许再拒绝我。”
天知道,他已经一星期,晚上没吃到肉了。
苏悠白眼,傲娇道:“你先说出来听听?”
“你先答应我?”夏军亮不肯放弃。
苏悠沉吟了一下下,然后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答应了。”
食色性也!
谁说只有男人会想,女人也是会的。
目的达到,夏军亮眸光大亮,说道:“爸昨天亲自打电话,把妈叫回去的。”
“你妈那么怕你爸?”苏悠难以想象,她有点不好的预感,“你爸不会经常打你妈吧?”
“爸是军人。”夏军亮黑脸肃声道:“军人的拳头,只会打向敌人。”
曾对某人报以拳头的苏悠,小声嘀咕道:“还好我不是军人。”
耳聪目明的夏军亮,假装没听到。
苏悠小小的心虚了下,然后转开话题,“你快说说,你爸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咳!”夏军亮清咳一声,眸中带笑道:“爸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文工团的团长,当时正好有工作,要汇报给爸。然后爸就挂了电话,去听汇报了。”
“难道这文工团的团长曾经和你爸有一段?”苏悠兴奋脸,“文工团呀!那团长,是不是长的特漂亮?”
夏军亮看着媳妇娇艳的脸颊,认真道:“没你漂亮。”
“我当然最漂亮。”苏悠眉开眼笑,甜滋滋道:“夏军亮同志,你捡到宝了,知道没?”
夏军亮眸光柔和的认真点头。
男人的表情太真诚,苏悠难得生出些羞涩,她不自在的撇开脸,“你快回答我的问题。那团长是不是,曾经和你爸有过一段往事?”
媳妇娇羞的模样,让夏军亮心情大好,他答道:“没往事,但文工团的团长单身。”
“没往事?只是单身?”苏悠惊奇的不敢相信,得到男人两个点头后,她叹道:“那这醋劲也太大了。”
她转念又一想:这醋劲,何尝不是夏母对丈夫的在意,而夏父显然也知道妻子这一点,也许还乐在其中。
再想想夏母的脾气,她更确认了自己想法。
只有一直被保护,没经历过风霜岁月洗礼的人,才会想哭就哭,想闹就闹,保持着如孩童般的放肆与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