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凤。”吴铭突然抢上一步,伸手揽住了纪采凤的腰肢,一只手指着前面,“那边有人影晃动,咱俩还是往回走吧!”说完,胳膊一使劲,便改变了方向。
“快松手,你想干什么?”纪采凤用力去推吴铭,惶急地说道。
吴铭松开手,又挽住了她的手臂,半拉半拽的向前走,“我们到那个石凳坐坐,谈谈人生,谈谈理想,畅想一下咱俩的未来,多好啊,快走吧!”
“放手,让人看见了。”纪采凤脸也红了,气也粗了,跌跌撞撞地坐在了石凳上,引来几名学生的侧目。
“看着我的眼睛。”吴铭蹲在她的面前,用《东成西就》中欧阳锋那直勾勾的眼神深情的望着她。
“采凤,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人,要宠你,不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别人欺负你,我就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呢,我就要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呢,我就要哄你开心,永远都要觉得你是最漂亮的。”
“真的吗?”纪采凤有些迷茫,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随后眨巴眨巴眼睛,惊叫一声,推了吴铭一把,捂着脸撒腿就跑。
吴铭从地上爬起来,拍打拍打屁股上的尘土,转身便要离去。
月光下,沈百合站在路边,望了望纪采凤的背影,又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吴铭。。1#6#k#。一只手掩住小嘴,一只手指着吴铭,“你,你。把纪学姐怎么了?”
“没怎么呀!”吴铭很委屈的样子。“百合同学,你可不要想差了,我就是和学姐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哪想到她会这么激动啊!”
沈百合皱着眉头看着吴铭地脸,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咳,吴铭轻咳了一声。很严肃的说道:“百合同学,天色已经晚了,我要回宿舍休息了,虽然我们是很纯洁的同学关系,但孤男寡女。花前月下,人言可畏呀,我就不送你了。”
“啊!”沈百合微张着小嘴,很明显,她对吴铭的变脸很不适应。
吴铭很深沉地点了点头,背起双手,迈着八字步。吹着口哨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头雾水地沈百合在瞅着他的背影发愣。
“采凤,不要灰心。”朱慧珍安慰道:“这次他没上钩,下次再去。”
“啊!”纪采凤象被火烧了屁股般跳了起来。“还让我去?不行,打死我也不去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振英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反正我是不去了,你们谁愿意去谁去。”纪采凤脸红了红,她可不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丢死人了。
“是不是他对你……”朱慧珍试探着说道。n
“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纪采凤使劲摇着头,生怕别人不相信。
“这件事先放一放,免得那家伙起疑。”李振英很体贴的说道:“据我的了解,他除了经常外出,在校园内好象挺老实的,并没有四处乱打听,也没有刻意接近我们地人。”
“那就派人先盯着点。”冯运修建议道:“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开展行动,给日本人和汉奸更大的威慑吧!”
“嗯。”李振英点了点头赞同道:“还要发展新团员,壮大咱们的力量,那个叫沈百合的,可以先让她参加一些简单的外围行动,顺便考验考验她,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朱慧珍说道:“还有几个积极分子,也可以考虑。”
未名湖上波光粼粼,轻风将岸边地垂柳下梢托起,姿势整齐而好看,默默之间,又一齐垂下,仿佛小女郎梳齐的头发。
“自从吴菊痴和陈胖子被你杀了以后,日伪高官包括这两名特使都加强了戒备,使得这次行动的难度增大。”徐珍珍与吴铭坐在未名湖畔的石凳上,正在商量刺杀日本特使的事情。
“根据情报:日本天皇派来北平视察的两名特使住在铁狮子胡同一带,时常骑马经锣鼓巷外出。n”吴铭揪下一片柳叶,手指灵活的卷起又铺平,“我抽空去了两次,沿着路线走了走,交道口附近地那个酒楼倒是个很合适的地点,关键是如何撤退,我还没想好。”
“要不要我向上面报告,找人配合你。”徐珍珍将目光转到秀美的湖上,很陶醉的样子。
“算了,钱还是一个人赚比较爽,让我再想一想吧。”吴铭翘起二郎腿,闭目沉思起来。
待了半晌,吴铭睁开了眼睛,说道:“算了,我再去走一次,选一条最稳妥地撤退路线,在这里实在想不出来。”
“湖光山色,在这里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确实有些煞风景。”徐珍珍指指周围地景色,说道:“我男朋友来了封信,约我到香港结婚,可我这里又走不开。”
“结婚好啊!”吴铭点了点头,脸上一副点石成金的神情,“套上链子,拴住他的心,天下的猫啊,那是都要吃腥滴。”
“有你想的那样吗?”徐珍珍嗔怪地瞅着吴铭,“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你也不要以女人之心度男人之腹。”吴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别忘了,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的想法。”
徐珍珍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有些苦恼地说道:“你说得好象也有道理,那我就回信约时间好了,见了面,我非得问个清楚不可,看你说得对不对?”
“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想把诚华送走。”
“诚华走了,我小弟可就有些寂寞了。”徐珍珍有些不舍。
“那就把伟峰也一起送走吧!”吴铭犹豫了一下,说道:“这里是日本人的天下,让他们呆在这里总还是有些顾虑的。”
“我们是美国国籍,日本人不敢乱动的。”徐珍珍有些不太在乎。
“大姐,别这么天真好不好。”吴铭摇着头,“日本人都是疯子,我看哪,不出两年,小日本肯定和美国掐起来。”
“胡说。”徐珍珍象看白痴一样,反驳道:“美国的工业实力有多强大,那是世界工厂,日本人怎么会这么疯狂,你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
“嘿嘿。”吴铭冷笑起来,“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老人家说过的事情都是十拿九稳,你还是多做些考虑吧,留条后路,反正又没有什么害处。”
徐珍珍将信将疑地望着吴铭,咬了咬嘴唇,说道:“让我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我还得征求一下父亲的意见。”
“对了,你和军统再说说,看有没有好的狙击步枪,偷偷运来几支。”吴铭又想起一件事情,张口说道:“用那玩艺搞暗杀,方便得很。”
“好的,我记下了。”徐珍珍刚说完,便见吴铭突然站了起来,跑向湖边的小路。
“啊!”正挟着书本低头走路的纪采凤看见吴铭突然窜了出来,吓了一跳。
“采凤,你怎么不来找我聊天了呢?”吴铭坏笑着,“我可是一直在回味那天的美好感觉呀!”
“我,我这两天很忙。”纪采凤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还有事,改天再聊,改天再聊。”
“有什么事情啊?”吴铭追问道:“有事您说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不用了。”纪采凤紧紧抱着书本,象一只受惊的小鸟,小心地绕过吴铭。
“采凤妹子,别和我客气啊!”吴铭在她身后叫道:“忙完了就来找我聊天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哥哥可天天想着你呢!”
看着纪采凤落荒而逃,吴铭得意地笑着走回了石凳。
“欺负小女孩。”徐珍珍的语气很鄙视,“当心被学校开除啊!”
“这小丫头,可是她自找的,现在有苦说不出了吧!”吴铭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偷鸡不成蚀把米,嘿嘿,惹上我可没那容易脱身,多吓吓她,让她见着我就象…。”
“就象可爱的小绵羊遇见了可恶的大色狼。”徐珍珍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你说的真有些道理,男人都是这副德性。”
“狼爱上羊啊!”吴铭拍了拍大腿,“很好的一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