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鑫一直坐在陈佳的办公室里等着她，陈佳的前脚刚刚跨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李莎怎么说？”
万鑫跳着脚，身子前倾着朝陈佳面前扑，急躁的跟驴不得拉磨似的，表情里有一种焦灼的期待，更有一种绝望的挣扎，很显然，刚才李莎的态度，已经强烈地刺痛了她。
陈佳心里有点怵，眼皮一个劲的眨巴着看着万鑫，万鑫的那种表情，那种动作，标标准准的驴跳墙，弄的好了，就是一头温温柔柔的顺毛驴，弄呛呛了，一准***尥蹶子。
陈佳身子往后仰着，吃不准是先应该给她撒点草料呢，还是应该先给她来上一闷棍。
“李莎是不是又放臭屁了？”万鑫又向前蹦了几下，张牙舞爪地叫。
陈佳后退了几步，突然瞪起眼睛叫道：“万鑫，你丫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能不能？”
这一闷棍打的确实够劲，万鑫不跳了，也不叫了，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陈佳。
“我觉得人家李莎骂的对，你丫还真是狗肉上不了席，稀泥糊不上墙，心思花在你丫身上，真他妈白瞎了。”陈佳怒气冲冲地喊道。
“老娘怎么就稀泥糊不上墙了？李莎要这么说，老娘还真不服气。”万鑫又叫了起来，声音虽然很大，但明显底气不足。
陈佳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快说呀，老娘怎么就狗肉上不了席了？”
这一嗓子，声音从高到低，到了最后，竟然有些莫名的悲凉和无奈的乞求。
陈佳闭着眼，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万鑫，你能不能消停一会，让我把这口气顺过来，你权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陈佳那种无奈又无助的样子，让万鑫觉得，她肯定在李莎那里受了不少委屈，而且这委屈是替自己受的。
万鑫赶紧走上前去，扶住了陈佳，一声不响地给她捶着背。
好久，陈佳才慢慢睁开了眼睛，颇为无奈地说：“你是不知道，刚才李莎有多凶，简直要把我给骂秃噜皮了，我还从来没有见到她那么激动过。”
“至于吗？又不是把她老公弄到了你的床上，也没有把她的孩子扔井里去。”万鑫虽然嘴上犟着，但表情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陈佳看着万鑫问：“你刚才是不是找李莎，让她给你下发策划部主管的任职文件？”
“怎么啦？难道不应该呀。”万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看起来，你根本没弄懂李莎的心思，李莎之所以那样宣布，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呢，只要把华青逐出策划部，你和我就能够顺利地赢得总裁助理的推荐，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吗？”
万鑫反问道：“下发任职文件和总裁助理的推荐工作之间好像没有冲突吧？”
“怎么没有？”陈佳蹦了起来，急赤白脸地说道，“你丫真傻假傻呀，难道不知道任命一个部门主管都需要经过哪些程序？没有经过董事会的批准，你这个策划部主管就不能算名正言顺。”
万鑫白了陈佳一眼，幽怨地说：“说来说去，我他妈还是个二奶。”
“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陈佳更急了，可看到万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也只能耐着性子掰开了揉碎了跟她解释：
“我问你，李莎宣布让你顶替华青，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我哪知道，老娘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陈佳真想一巴掌搧到万鑫的脸上：“当然是要把华青排斥出策划部了。”
万鑫冷笑道：“这些雕虫小技，连他妈吃屎孩子都看明白了，还用得着你跟老娘磨牙？”
陈佳皱皱眉，又问：“那你跟我说说，把华青排斥出策划部的目的又是什么？”
“把华青排斥出去，是为了更顺利地进行总裁助理的推荐，华青没有了策划部主管的名分，就没有了选举和被选举权，而你我则会顺利地获得推荐。”
万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恶狠狠地看着陈佳说：“***，不就是老和尚念经这一套吗？这种车轱辘话你丫准备说到什么时候啊？”
“你不是什么都明白吗？干嘛还计较任职文件的事？李莎这样做，等于是暗度陈仓，如果下发了任职文件，等于把事情摊到明面了，势必会引起刘晖她们的强烈反弹，那样一来，不就坏了大事吗？”
万鑫张嘴瞪眼地看着陈佳，眉头紧皱，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本来，总裁助理的部门推荐，李莎是准备按照原计划在下周进行的，被你这么一闹腾，李莎只得把这件事提前到这个星期三。”
说到这里。陈佳趣步走向万鑫，趴在她的耳朵旁小声说：“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向任何人散布这个消息，这样才能够打华青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推荐工作能够按咱们的计划顺利进行，刘晖她们即便是再闹腾也于事无补了。”
“然后呢？”万鑫冷笑着，阴阳怪气地问。
“什么然后？只要顺利地赢得推荐，咱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还有什么然后？”陈佳捋着头发，莫名其妙地看着万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慌张。
“什么然后？你说什么然后？”万鑫狞笑着说，“陈佳，我发现你丫不但算盘珠子拨的很精，劝瞎子跳井的功夫也是杠杠的啊，可你也别太自作聪明了，谁他妈也不是傻子。”
“万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陈佳更恐慌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开始发颤。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那些阴谋诡计，都他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还别跟老娘这儿又装巫婆又装鬼了，你丫真正的目的，不就是铲除华青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吗？没有了华青，谁***还能挡住你丫当总裁助理？”
陈佳硬着头皮说：“总裁助理的推荐人选又不是我一个，不是还有你吗？我向你保证，咱们两个之间，我绝对公平竞争，绝对不会耍任何阴谋。”
“陈佳，你他妈再跟老娘玩里格楞，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搧你个半身不遂。”万鑫跳着脚骂道，“我他妈一个普通员工，凭什么跟你丫竞争？老娘的鸡·巴还能比得上你丫的脖儿梗？”
没等陈佳反驳，万鑫又恶狠狠的说：“你他妈想出人头地老娘无权干涉，可你不能踩着老娘的肩膀往上爬吧。”
陈佳却生生地说：“万鑫，你说话得有凭据，我怎么就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了？”
万鑫冷笑一声，说道：“那好，今天咱们就好好掰嗤掰嗤，你他妈当上了总裁助理，华青啥也没捞着，刘晖那娘们还不得把所有的毒气都撒老娘身上呀，到时候别说部门经理部门主管了，老娘就单等着粉身碎骨吧。”
陈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顿闹腾，自己是又吹笛子又捏眼儿的，万万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是让万鑫揪住了小尾巴。
没有办法，陈佳只有指天画地的跟万鑫摆龙门阵：“万鑫，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要我能够当上总裁助理，一定推荐你接我的班，如果说话不算话，让我生孩子不长**。”
万鑫冷笑道：“算了吧，你丫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还生孩子呢，恐怕你连**都生不出来。”
万鑫突然收住笑，恶狠狠地说：“我不想听你丫那些里格楞狗念经，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敢跟我玩花胡哨，当心你那些丑事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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