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松本木没再否认,低垂着眉眼,淡淡道:“齐先生希望我怎么回答?”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最后,松本木率先败下阵来,道:“齐先生只需要知道我没有恶意便好。”
“松本先生不告知真正原因,我又怎知你是不是故意设下陷阱引我入套??”
“齐先生果真能说。”松本木神情无奈:“我和松本田的关系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说完这句,松本木就没再吭声。
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松本先生可愿与我合作?”
至于合作的内容,相信不用我说他也要明白。
松本木瞳孔骤缩,完全没料到我会突然说与他合作。
犹豫良久,松本木道:“齐先生能否让我考虑考虑?”
我也没想过一次就能让他答应与我合作,大方的点头:“你考虑好了直接去找我就行。”
刚回去,沙拉齐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问道:“松本木答应你没有?”
我摇摇头:“他还没答应。”
沙拉齐有些沉不住气,又问道:“你现在的实力远远胜与松本田,不直接找人把将他扳倒?”
“你想的太简单了点。”
松本家族乃是岛国的老牌家族,屹立数百年都不倒,背后肯定有几分底牌。
至于松本田本人,纵使大不如前,但也是手段诡秘之人,贸然动手,最大的可能便是两败俱伤。
不然我也不会容忍他在我面前不断蹦跶。
“所以你才想要和松本木合作,利用他的手解决松本田。”沙拉齐恍然大悟道。
我给了他一个赞赏的延伸:“说的不错。”
……
直到我的身影从包厢消失,松本木才收回视线,神色莫名。
忽然,手机铃声打破包厢的寂静,松本木接完电话神色微变。
没去公司,直接回了家。
走近松本田的院子,还没进去就听到一声愤怒的八嘎。
脚步微滞,没有进去。
秦大师呈五体投地的姿势俯在松本田身前:“松本家主请息怒,只要能说服齐胜成为您的供体,目前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起来吧。”
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秦大师叹了口气:“可惜松本先生不能成为家主的供体,否则也不涌费心去找齐胜了。”
松本田满目森然:“别提那个废物。”
将屋内二人的对话都听在耳朵里,松本木眼底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再次想起我说的话。
和沙拉齐说了一声,我就去陈家了。
来开门的保姆看到是我,满脸笑容的把我迎进去:“齐先生您来的正好,夫人刚醒来。”
房间里,陈敬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握着单子盈的手。
开门的动静响起,二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小胜!”
“陈叔。”
单子盈已经从陈敬嘴里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来:“你就是小胜吧?我听你陈叔说过你。”
“婶婶。”我走过去和单子盈打了声招呼,又道:“婶婶的气色不错,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修养。”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带着惊喜。
聊了一会,我就说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打听一件事”
单子盈忙点头:“你说。”
“婶婶晕倒前,可有遇到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单子盈摇头:“那日我刚踏入果园就失去了意识。”
听见意料之中的回答,我不禁有些失望。
待了一会,我就告辞离开。
回去天色正好黑下来,晚上在床上睁了许久的眼睛,才觉困意袭来。
……
一阵阵的寒冷掠过,我猛然睁开双眼,就因眼前的情景愣住。
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勉强看清脚底的路。
我站着原地看了一圈,眼中浮现迷茫,我记得自己是在……
使劲摇了摇脑袋,我都没想起来自己是从哪来,又为何会出现在这。
阴风越来越大,我胳膊上蹿起许多鸡皮疙瘩。
拉紧身上的衣服,我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正想迈步离开,就发现脚像是扎根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忽的,一双黑漆漆的腿出现在我眼前。
顺着这双腿往上看去,看见一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齐志远?!”
我惊呼一声,陡生慌乱。
齐志远不是化成黑水逃走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齐志远”咧嘴一笑,浓郁的腥臭从他嘴里散发出来。
“齐胜,你永远都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
熟悉的话炸响在耳边,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我想明白,“齐志远”就向我扑来,口中依然重复着那句话。
“不!”
猛然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周围熟悉的摆设,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做梦。
那股打心底生起的颤栗令我许久回不过神,真实的让人感觉不到是在做梦。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虚汗。
梦中那张狰狞的面孔再次浮现于眼前,嘴唇不由抿起。
不知怎么着,我从房间找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片衣襟,正是外公当初给我留下的遗书。
它是外公留给我的,于我而言极其重要,就连来岛国都没忘记带上他,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看这封遗书了。
上面的内容我早就烂熟于心。
看完,我将遗书放在胸口附近,不由想起江影来。
依照外公遗书所言,江影是我的母亲,齐志远是我的父亲。
当年他们为何要生下我?又为何要把我留给外公,以及江影为什么会死……
江影的死和齐志远到底有没有关系?
可惜,唯一能告诉我真相的人都已不在人世。
至于复活外公所需要的五大仪器,我还没有任何的头绪的。
一时间脑中思绪纷乱,我将外公的遗书重新收起来,睁着眼躺到天亮。
由于一晚上未曾休息,我脸上的憔悴掩都掩不住,沙拉齐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坐到我旁边,脱口而出道:“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