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又随口聊了几句,等到司徒兰阳的父母紧张的情绪逐渐的放松下来之后,我便试探性的开口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因为司徒兰阳是他们的禁区,因此再问问题的时候,我都故意避开了司徒兰阳。
而是另辟蹊径的,从跟他走的还算近的姜帅身上着手,询问了一下江帅近段时间是否有过来看望他们顺便试探了司徒父母几句。
说道姜帅的名字,司徒兰阳的父母也逐渐进入到了放松状态,眉眼舒展。
在提到张帅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甚至难得出现了几分笑容。
“你们是说姜帅啊?他倒是会经常过来看我们!”
“是啊,姜帅这孩子非常懂事,也很体恤我们,小阳离开之后他也经常过来看望我们,怕我们老两口工作不稳定没钱花,还经常用自己的零花钱接济我们,真是一个非常懂事又孝顺的孩子!”
司徒兰阳的父母对于姜帅无一不是赞不绝口,在说到姜帅的时候,脸上除了出现了难得的笑意之外,还十分中肯地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姜帅十分满意。
可他们口中所说的姜帅,和我和何文所了解到的姜帅完全就是两个人!在他们眼中,姜帅似乎是一个非常善良又孝顺的孩子。
可是据我和何雯所知道,这并非这一般。
想到那天在会展上姜帅那嚣张跋扈的嘴脸和他那口无遮拦的狂言,我就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了点什么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从司徒兰阳父母口中所得知的姜帅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呢?
我和何雯忍不住面面相觑,纷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司徒兰阳的父母这里没能打探到什么消息,再加上他们家里并没有出现半点司徒兰阳的气息,最后我们坐了一会后便离开了司徒家。
事情终究跟一个人摆脱不了关系,做将整件事情比做一个圆的话,那么站在这个圆心中间,跟所有事情都有着密切相关的人就是姜帅。
没能在司徒南洋家里发现司徒南洋的鬼魂,我心中猜测司徒兰阳可能会去医院找姜帅,你打算直接回医院在姜帅的病房里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等到司徒兰阳过来。
可回到医院,事情却远远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因为担心姜帅这边的安危,姜帅的父母始终不肯离开半步,最后病房里的同学们走的走散的散都离开,完了之后姜帅的父母仍旧不愿意离开一个人。
看见我们折回医院,一听我们想进病房里面探望探望江帅张帅的父母,很快的便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直接将我们拦在了门口,一脸刻薄的咒骂。
“你说什么?来看我的儿子?呵呵,你也以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全忘了吗?我可是记得清楚的很,你刚刚咒我儿子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又要假惺惺的过来说要探望他,你们真当我是傻子,任由你们忽悠吗?”
“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看你这小子就不像是个好人,神神叨叨的!你该不会是想要趁机,而我们夫妻俩一把吧?我告诉你,你的这种小伎俩我见多了,不要妄想在我们面前玩这种小花招!”
姜帅的父母一唱一和,夫妻俩一脸刻薄的在那里来回接着咒骂,硬是听得向来好脾气的何雯都变了脸色,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前去跟他们理论。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和我男朋友明明是想帮你们……”
我忙不迭地拽住试图上前跟他们争论的何雯,以防他们双方之间发生什么摩擦,误伤到何雯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
“算了。”
我压低声线提醒了何雯一句,避免引来附近其他人的注意力,只能够暂且将心里的这口恶气给咽了下去。
这夫妻俩明显就是个不讲理的,我们再继续跟他们争论浪费时间,也是无济于事。
何雯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对她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能轻举妄动。
最后何雯也只能够劝自己别太计较,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将进口了这股怒气给咽了下去。
“叔叔阿姨,我们过来是有着非常严肃的事情要处理,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也请我们先进病房里面再说,好吗?”
我耐着性子试图跟他们讲道理,但我终究还是低估了这夫妻俩的刻薄程度。
我的好言交流在他们眼中完全是废话,他们非但不听我的话,反而愈发嚣张跋扈起来,那嚣张狂傲的嘴脸跟姜帅简直如出一辙,不愧是作为姜帅那厮的造物者。
我一口气堵在心口,恨不得当场直接拉着何雯掉头就走,偏偏就在我动了这个念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病房里面出现的一道藤绕着黑气的鬼影!
迅速的察觉到了一股气息往病房里面靠近,紧接着我便看到了那个似乎是叫做司徒兰阳的男生的鬼魂,这会儿正在病房之中,试图对病床上的姜帅下手!
司徒兰阳周身疼着这一股浓郁的黑气,怨气铺天盖地的往病床上的姜帅侵袭过去。
如果这个时候不上前去阻止的话,那么躺在床上这会仅仅靠着呼吸机勉强吊着一口气的姜帅很快就会下去见阎王跟他作伴!
顾不上跟姜帅的父母争执,我心下狠狠一惊,下一秒身体已经快过大脑迅速作出反应,冲进了病房里面!
“住手!”
我连忙冲上前去感受,到了阳气靠近之后,司徒兰阳的鬼魂也立马扭头向我看了过来。
手中原本准备对姜帅下死手的手猛地一顿,司徒兰阳的鬼魂呲着牙冲我嘶吼了一声,试图将我恐吓退下!
“少管闲事!”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神当中极具威胁意味。
我虽然很不想管姜帅的死活,可整件事情的真实情况我这边都还未了解,要是在这个时候也怔怔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我的眼前出事的话,那么我更加不会原谅自己。
“不准伤人!”我冷冷对上他的视线,也学着他做出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