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司瑾,不日将远离红尘,为报父母养育之恩,承袭我司家血脉,特请姑娘为我孕育子女,在此先谢过姑娘。”
脑海中只记得这句话,顾笙对这个叫司瑾的人便没有半分印象了。不记得他的长相,衣着也甚是模糊,但他的出现却给顾笙原本富贵、安稳的生活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顾笙从未把这个人放在心上,两个月后她却不得不时时刻刻把这个人的存在印在脑海里。
两个月后,顾笙怀孕了。她不敢相信,就是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她便怀孕了。
那是在上元节前夜,作为护国公主府惟一的嫡女,准备着明日与祖母一起参加宫宴。丫鬟春月正在给顾笙展示明日可能穿到的宫装,夏月在挑选首饰,秋月早早的去备沐浴用的花瓣,冬月则静静立在顾笙身旁,她享受着世间一切的尊贵。
这一切的富贵都源于她的祖母,那个高高在上的护国长公主。
祖母是景帝的姑祖母,乾凌二十八年卫王谋反,乾帝崩于华苑,是祖母带领千机营突破叛军救出连景华。一个月后祖母整肃前朝、遣散无子嫔妃扶持十岁大的太子连景华登基,改年号大景,祖母封护国长公主、听政朝堂,大小一应事务均有祖母决定。
一时间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无不战战兢兢,但总有不怕死的,那就是右相方鸿宇,仗着是皇帝的外祖父,几次三番的挑战护国公主的权威,每每上朝都是逼迫祖母还政于景帝。
祖母心里清楚方相是想借机掌控连景华,她不动声色,默默的等待机会。
终于这一天来临,方相像往常一样一上朝就开始要求外祖母还政,扬言女子不能干政,如果外祖母不同意就等着兵临城下吧,他是不会看着外孙的江山拱手让人的。
祖母早有察觉,三日前城外就有异动,她料到是镇北将军偷偷带兵回来了,他和方鸿宇本就是姻亲,改朝换代又都没占到便宜,想是早就勾搭成奸了。祖母掌握千机营多年,怎会让他们钻了空子,在镇北将军还未安营扎寨前就埋伏好了一切,就等瓮中捉鳖。偏方鸿宇还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逼迫祖母。
方相正在朝堂大肆鼓动其他官员,祖母闭眼小憩,根本不把这当作一回事,不一会儿有小太监请示护国长公主说江副将求见,祖母才缓缓睁开眼。
“右相说完了没,还有谁同意右相的话,站出来”慵懒却不失威严的话语缓缓出口。
经过几日的相处,大家都知道护国长公主绝对不是个摆设,那是敢上阵杀敌退兵于千里之外,下马驯夫掌管内宅后宫的人,又扶的景帝登记,绝不是一般人敢顶撞的。但泼天的富贵摆在眼前没有人不心动的。看已经有官员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出站,细数竟有一半的官员,方相还真有一套。
“再给大家最后一个机会,站出来的人如果知错可返回原位。”有人嗤笑了出来“长公主我们是忠于皇上的,不吃你那一套,早点回去找顾驸马去吧,他肯定听你的”
说话的是方相嫡长子方明。朝堂静的能听见小皇帝的呼吸声,显然他有点害怕。这时却见方钰走了回去,右相差点气歪了鼻子,这个滴次子从小就不跟他一条心,好不容易站在他这边一次,却公然反水,丢尽他的老脸。
“好,总算有明白人,抓人吧!”长公主语闭,就有两队禁卫军进来,直接把站出来的官员按在地上,刚才还洋洋自得的方明早吓得尿了裤子,方相剧烈挣扎。
“老毒妇,你凭什么抓我,把着皇权不放,你这是要谋反,看我不踏平你公主府。”骂骂咧咧的声音真是难听的要死。
“说到谋反还真有此人,江副将你来说说。”这一刻还真是吓坏了那些跪着的官员,但看右相神色不慌,想必肯定有后招。
“是”,江副将拿出一封书信开始念:“新帝登基是吾所愿,奈何皇后早被软禁,外孙又多听于长公主,想来今后不会有我方家出头之地,渝弟你我本为姻亲,互为利益,长公主必然不会容你,还京之日更是遥遥无期。愚兄打算铲除长公主,掌控幼帝以发扬我方家,弟若能助我一臂之力,则势不可挡,你我荣耀指日可待。”
方相放声大笑“老毒妇,既然知道我早就令镇北将军悄悄返还敢如何待我,蠢货快给我松绑”
这下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来方相早要谋反,看长公主的样子早已掌控一切,偏偏他还大言不惭,真是蠢,辛亏没有听他的鼓动。
“都拉下去吧!”顿时感觉朝堂干净了。“本宫累了,还有事吗?没有就退朝吧!。”从始至终长公主的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
下朝后,当走出大殿,看到外面的场景时,所有官员都趴在柱子上吐了起来,太可怕了,血溅的到处都是,人头还在地上滚着,眼睛瞪的老大,像是被吓死一般。只有方钰仿佛没看见这一切,稳稳地继续往前走,经过长兄和父亲的尸体时,甚至不屑于去看。
“方二少爷不替父兄收尸吗?”江昊凉凉的问到。“那就麻烦江兄了,弟委实胆子小。”江昊闻言乐了,谁看着这堆尸体不是吓得面目苍白、吐的天昏地暗,唯独这个方相亲子,像没看见一样,走的那是四平八稳,江昊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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