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吴悔已经将凤池城剿灭,便不介意帮索隆棠再做一次恶人,顺手收拾掉云霄宫。
到时,会有一个十分清晰的结果导论,第一批有两个宗门没有参与宗门定级,结果都被灭门。
虽然北帝肯定会极力声明不是他所为,别人也没有证据,但是这个因果关系可是摆在那里。
而第二批15个正派,则是考虑到吴悔身为魔道,所以才没有挑选魔道动手。
若是这批,依然有宗门不识趣,不愿意配合皇权,那他们的下场会很惨,索隆棠必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吴悔之所以愿意收纳白玉风铃鸟一族,主要还是相中对方的机动能力。
吴悔发现,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信息的传递最缓慢,消息相对闭塞。
而且,机动能力很差,很难做到快速机动,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但是如果自己有了白玉风铃鸟一族,那最起码可以拥有十分便利的机动条件。
白玉风低头行了一礼,便起身变成一只偌大的飞鸟,腾空而起,刮起整整狂风。
吴悔看着对方青色的羽毛,感叹道,“明明就是鸾鸟的血脉,却自称是凤凰,看来这妖兽与人类一样,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索琛问道,“先生为何不留下几只白玉风铃鸟乘坐?”
吴悔拍了拍英昭的脑袋,“对老车有感情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吴悔是担心自己从天上掉下来。
如果是修士自然不必担心,但是吴悔知道自己并不是修士,而是货真价实的普通人,普的一批。
所以,打死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苍穹之上。
此间事了,众人花了两天的时间走走停停,返回了索郓城。
索琛为了体现礼贤下士,便主动将吴悔先行送到府邸,之后才去皇宫复命。
至于项乾瞰,则是这次事件的证人,凤池城意图谋害皇子,恰逢吴悔及时赶到,救下皇子,剿灭凤池城众人。
北帝在书房召见索琛,对方规矩的行了一礼,这是书房,本不用这么拘谨,但是索琛的礼节却是全的,然后将记述案件始末的档案递给了一个新面孔太监。
如今的海富还在积极恢复伤势,打算冲击入圣境,然后便是查出深叁的下落,将其碎尸万段!
索隆棠无聊地翻看着档案,最终得出两个字,不知变通!这种人如果能成为帝王,那帝国也距离灭亡不远了。
实际上,如今的北境已经岌岌可危,若是索隆棠不是野心太大,非要加快皇权与修真结合,又何至于引来中州的激烈反弹,差点把自己弹死。
“凤玉楼人呢?”
索琛知道索隆棠没有认真看自己的档案,毕竟上面清楚地写着凤玉楼已经伏法,尸体放在何处,随时可以查验。
索琛规矩地答道,“主犯已经伏法,被诛杀。”
“是吴悔帮你的?”
索琛稍稍思考了下,点了点头,“是。”
“他还帮你做什么了?”
“他帮我肃清了整个凤池城,并且说要帮我做太子。”
砰地一声,索隆棠桌子上的水杯被索隆棠震得粉碎。
游戏规则,有些事可以说,有些事却是不能说,就比如争太子之位。
几乎所有皇子都在争夺这个位置,但是这种事能说吗?
这不是破坏父慈子孝,兄敬弟恭的形象吗,这种事只能明目张胆地做,却不能公然说,说了就是大不敬。
就像是,你可以当众无限次抨击太子因为何种错误,实在不适合做太子,但你不能说,你下台,我来做!这就不合适了。
“没有教养的东西!兄弟之间应该和睦,再说,自古都是立长为太子,你却要不遵礼制,妄图入主东宫,简直不知所谓!”
索琛却是一脸光棍模样,丝毫不惧索隆棠的滔天怒火,就好像对方骂得是别人一样。
“虽然立长是礼制,但历代也有立贤的先例,北境的繁荣,索氏的繁荣才是王道。”
索琛这就是在讽刺索隆棠,你TMD就是当年的三皇子逆袭成为北帝。
如今到了我们这一辈,你又跟我提立长的礼制?这不是瞎几把扯淡吗?当了表字就不要立牌坊,没意思。
索隆棠又何尝不能听出对方的弦为之音,虽然后半句是客套话,但是前半句实在扎心。
“逆子!说起这些邪魔歪理来,嘴头子倒是挺利索!”索隆棠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一条血线从索琛嘴里流出。
索琛老老实实跪在那里,仅仅是歪了歪脑袋,舌头动了动,随地吐出一口血沫子,便不再言语。
北帝气的只觉得脑门子生疼,这厮明显是来讨债的,不气死自己是不罢休。
门外传信,郓后求见,北帝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索琛。
“滚,禁足三个月。”
“谢主隆恩!”索琛磕头后边直接离开,最后这句话依然是在讽刺,完全不尿你。
北帝狠狠握紧拳头,随即有松开,无力地叹了口气。
最终,他将对儿子的怨恨归结到了吴悔身上,“都是因为你个混蛋!
没事非要扶持这个逆子,你俩是存心想要合起伙气死我!”
郓后见到正在往外走的索琛,索琛连忙用衣服将嘴角的血迹擦干,恭敬地行了一礼。
郓后本想彰显母仪天下,对索琛关怀几句,刚开口,对方像是没听见一样,径自离开。
气的郓后牙根直痒痒,这个老五,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狂妄。
背地里,索琛对郓后也十分鄙视。
郓氏,北境第一世家,又号称帝后专业化,就像是清朝的钮钴禄氏一样,出了六个皇后,九个妃子。
许多郓氏子弟,仗着有家族撑腰,做了太多坏事,却没人敢追究。
而这个帝后,更是喜欢装的平易近人,实则身边经常有小太监或者小宫女失踪,内监只要查,就是盗窃财物私逃被杀,这些年,连理由都懒得换。
对于这种郓后,索琛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甚至他认为,自己母亲当年的死就和她有关。
十分不幸,当年知道自己母亲的死的人已经都没了踪迹,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恐怕就只有北帝与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