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小吴不过是过了半天，就得到了答案，而当时秦良夜已经带着司评去自己的另外一处“巢穴”。
地处繁华地段，可以从家里的阳台，看到厉东升的旭升集团大厦。
秦良夜两条胳膊都支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无不感慨的说道：“司评，你看看这栋罪恶的大楼，里面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司评坐在一旁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回应道：“各有各的污秽，秦家不也一样吗？”
秦良夜转过头去看他：“你倒是会说我，司家能干净到哪儿？”
“就是因为不干净，所以我才会离开。”司评看待家庭问题，通常都很坦然。
“你是出来了，可是家族的问题，逃脱不了的。”秦良夜感叹着，“出了事，你还是得管。”
司评听了笑道：“这不是好正常的逻辑，你利用了家族带来的便利，又享受了家族带来的红利，该回报了。”
秦良夜和司评的立场不同，他对秦家的态度既爱又恨，现在扫清了障碍，又得全部负担起来。
秦良夜的压力也不少，但他的情绪并不外放，而是有着自己的缓解方式。
小吴急匆匆地赶到，秦良夜才从阳台走进客厅，看着小吴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到底查出来什么了，你这么个表情。”
“两件事，少爷。”小吴挠了挠头，“您先听哪一个。”
“叶尽染的事怎么样了？”
秦良夜还是最关心叶尽染的情况。
他指着面前的小方沙发，对小吴交代着：“坐下说吧。”
小吴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着四四方方的沙发很有弹性，司评看到小吴微微抬起，觉得有点滑稽。
他想笑，但是体会到现在的氛围不对，便也忍住了。
“少爷，叶尽染怀孕的事，一点实锤都没有，就是他们派人来改的。”
小吴这句话一出，秦良夜玩味地笑了笑。
“查这么快，他们做的这么明显啊。”
“厉东升也没有多厉害，手段做得如此浅显。”
小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下手的人，并非是厉东升亲自的指令，背后另有其人。但是他们的供应者，肯定是厉东升就是了。”
“哦？这么笃定？”秦良夜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小吴两手一摊：“这还不简单？去联系修改的人是NEO的，那背后还需要多说什么吗？”
秦良夜“嗯”了一声，又继续问道：“我之前听说，NEO已经换了新的管理者，是谁，你打听了吗？”
秦良夜对厉东升名下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就像厉东升也对秦良夜做过系统的调查一样。
小吴是前几天得到消息的。
“这个大概了解了一下，现在是一个年轻人，叫斯温的。他接管NEO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手段很不错，似乎在NEO风评不错的。”
秦良夜听到这个名字，就转头去看司评。
司评丝毫不意外。
“你早就知道了？”
秦良夜问道。
“虽然我们两个人从不联系，但到底是我弟弟，他的动向，是瞒不住我的。”
秦良夜“啧啧”说道：“当哥哥的真恐怖。”
司评和斯温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但是兄弟之间莫名形成的竞争关系，倒是让司评对斯温了如指掌。
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秦良夜也不会多说什么。
自己家的兄弟姐妹还一团糟呢，哪有这个立场去说别人？
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叶尽染的身上。
“小吴，调查以后，你有证据握在手里吗？”
小吴一拍大腿，说道：“用钱贿赂出来的，还需要什么证据吗？事实不都摆在眼前了吗？”
直接用钱啊……
秦良夜现在相信这事绝对不是厉东升做的了。
厉东升才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秦良夜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哦？该不会是宋峦的馊主意吧？”
秦拙告诉过自己，九十二号替代了宋峦，给厉东升气得不轻。
小吴不知道其中关窍，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这个也需要去查一查么？”
“不用。”秦良夜伸出一只手制止，“厉东升说不定就是为了榨干宋峦的剩余价值而已，不用深究。”
小吴听话地点了点头。
“现在就是看看，除了改报告，他们还有什么动静，咱们说不定还能看个热闹。”
小吴答应着：“行，我让他们去看看。”
秦良夜主要还是担心厉东升留有后手，叶尽染不利。
她在厉东升身边那么久，都没有察觉出来厉东升的狼子野心，是多么天真。
秦良夜觉得叶尽染傻乎乎的，需要自己的保护，需要自己的关心。
在叶尽染没有主动提出的时候，自己就主动做到，说不定叶尽染会被自己感动呢？
虽然感动并不能当做是全部的爱情，搞不好就是爱情的萌芽了。
“你前面说，一共有两件事，第二件是什么？”
秦良夜也没忘记这一点，他追着小吴问道。
“这件事可比叶尽染那一件严重多了。”
小吴的表情变得凝重而严肃。
秦良夜鲜少见到小吴这样的神情，也认真了起来。
“秦家的人说，好像大少爷剩下的那批人，最近蠢蠢欲动，想要对少爷不利。”
“这话是秦家那帮人告诉你的？”
秦良夜轻蔑地问道。
“是啊，他们说的可真了，我就回来转达了一下。”
秦良夜嗤笑一声：“就这？”
小吴惊讶道：“少爷，这件事难道不值得我们重视吗？大少爷那头吃了多少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他吃了亏就得找我算账，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小吴更为惊讶。
刚刚那么流氓的话是自己家少爷说出来的？
当时秦良夜对大少爷可一点手下都没留情，现在人家有报复心理，难道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
“少爷，你别说这个。就说大少爷的人真的来了，咱们怎么办啊？”
秦良夜瞥了小吴一眼，不屑道：“还能怎么办，当初都拿我们没办法，现在一群乌合之众，能让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