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雷电轰然落在人群之中,顿时将众人吓得惊呼出声,面色惊恐,四处窜逃。
“咔咔”,曹震登时面色一白,口中鲜血狂喷,只见血蟒剑一段一段的崩裂开,那头血色巨蟒虚影也尽数崩碎。火莲势如破竹,不消片刻,血蟒剑迅速溃败,巨剑碎片四处激射,一些运气不佳之人被巨剑碎片划伤,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叫。
火莲威势不减,继而冲向曹震。曹震瞳孔猛的一缩,面露死灰之色,而后状若疯狂般,朝着火莲暴冲而去。“砰!”,火莲炸裂,只见火光之中,一道身影迅速湮灭。狂风肆虐,云雾滚滚,大荒古原之上,黄沙漫天,火光交织。
火光散去,曹震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加列钧叹了口气,面色有些遗憾,喃喃自语道:“可惜了,连乾坤袋一并焚毁了。”曹震乃阴傀宗长老,身居高位,身家定然不菲,可惜连他的身躯一同化为湮粉了。
众人远远的看着此处,俱都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半步造化境的曹震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丧命在一个十八岁的造气境少年的手中,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又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此番阴傀宗可谓是损失惨重,不仅损失了五十名精锐弟子,更是损失了一个半步造化境的曹震,半步造化在阴傀宗之中可谓是极为珍贵的高端战力,饶是放在整个大炎王朝,也是十分珍稀。
......
一处密林中,加列钧双目紧闭,天地之中的元力源源不断的融入身体之中,只见其皮肤之上经脉蠕动,脸色也愈发红润。美杜莎躺在树干上,精致的玉足前后晃动着,一双美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加列钧。
过了半晌,加列钧缓缓睁开双眼,呼出一口浊气。而后呆坐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愈发凝重。“喂,在想些什么呢?”美杜莎伸出玉手,在其面前来回晃悠着。
加列钧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在其眼前来回晃悠的玉手,回过神来,顿时犹如触电一般,急忙松手。美杜莎面色微冷,狠狠的瞪了加列钧一眼,却并未动手,冷冷道:“小子,要不是之前你帮了我一把,否则我定不饶你。”
“是,多谢女王大人手下留情。”加列钧急忙点头道。
而后,取出一本古朴的书籍,正是骨傀全法,边看边摆出一些手势,如此过了大半晌,加列钧这才合上书籍,随即闭上双眼,在脑海回顾了一番之前所学内容。
“轰!”
远古血蝠龙庞大的身躯轰然落在地面上,浓郁的血腥味登时扩散开来,直令人做作呕“轰!”,加列钧指尖燃起一抹火焰,而后屈指一弹,顿时火光大盛,一阵烤肉的香味缓缓蔓延开来。让得加列钧食指大动,不过他此番可不是为了享用远古血蝠龙的烤肉,而是炼制骨傀。
过了片刻,加列钧大手一挥,火焰顿时熄灭,一副完好无损的远古血蝠龙骨骸赫然映入眼帘。美杜莎美眸一亮,加列钧刚才小露一手,却展现出了他强横的控火手段,看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不仅需要恰如其分的焚毁全部血肉,还要不能伤害到骸骨一丝一毫。
只见白骨深深,不时红芒涌动,骸骨之上缭绕的那股浓郁的煞气不由得让人感到心悸,隐约间还可听到远古血蝠龙的咆哮声。
看着眼前的骸骨,加列钧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轻掐几道印决,没入骸骨之中,而后骸骨缓缓离地,悬浮在半空。加列钧手掌挥动,几道风刃疾射而出,将一些边边角角割下,一番下来,远古血蝠龙庞大的身躯急速缩减,竟只剩下一半,不过气势却显得愈发凌厉,锋芒毕露。
而后只听“轰”的一声,掌心射出一道火焰。火焰熊熊,炙烤着远古血符蝠龙的骸骨,只听“噼啪作响”,火花不时迸溅。随着烈火淬炼,一股股红色烟雾缓缓升腾而起,此番作为是为了驱除骨骸之中的煞气,远古血蝠龙狂暴无比,若是不驱除骸骨中煞气,作战之时,若是一个不慎,极有可能影响到操控之人的理智。不过却不能将骸骨中的煞气驱除的一干二净,仍然要保留些许,如此才能极大限度的发挥骨傀的威力。
烈火之中,骸骨“嗤嗤”作响,骸骨的身躯竟是再度缩小了一分,不过却显得愈发凝练坚固。加列钧收回手掌,面色隐隐有些发白,炼制骨傀可不是一件易事,极其耗费精力。
骸骨之上光华流转,光泽愈发亮丽。加列钧轻轻抚摸着骸骨,而后屈指一弹,骨傀却没有丝毫颤动,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心念转动,浓郁的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骸骨之中,而后在美杜莎惊奇的目光中,骸骨竟是缓缓直起身体,活动了起来,起初速度极为缓慢,随即速度愈来愈快,竟与生前一般无二。
加列钧面色一喜,收回手掌,而后面色一凝,双手不断翻转变换,一个个复杂无比的印决接连闪现,竟是凝聚成一个小型的阵法,随即轻轻一拍,打入骸骨之中,骸骨登时剧烈的颤抖起来,骨骼“咔咔”作响,连接的愈发紧密。此阵法的作用的正是将全身骨骼紧密连接在一起,以防止脱落。
过了半晌后,一股堪比半步造化的强悍气息陡然释放开来,骸骨舒展着身躯,双翼抖动,霎时间狂风大作,不过片刻之后便停顿下来。旋即一股精神力涌入骨傀中,重下了精神烙印。看着眼前的符傀,加列钧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旋即面色一苦,骨傀虽强,却要有足够的纯元丹来驱动,否则只是一具骸骨,没有丝毫用处。他可不仅只需供养一具骨傀,还有一具高等符傀,恐怕仅需几次,就能将他的家底消耗一空。可是又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抢夺吞噬祖符,心态这才平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