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真难缠。”罗通心中暗骂,旋即心一横,浩瀚磅礴的元力陡然自其体内喷涌而出,霎时间整座院落仿佛元力海洋一般,浓郁的金光在指尖飞速凝聚,片刻后化为一柄比之前更为庞大的金色巨剑,巨剑之上,一道虚影如隐若现,仿若绝世剑仙。
“剑尊指,斩山岳。”
暴喝声响彻而起,罗通眼神凌厉,双指并拢凌空一挥,金色巨剑顿时呼啸而出,带着一股仿佛能斩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加列钧猛劈而下。
金色巨剑陡然挥下,其所过之处,被剑身上所缭绕的凌厉无比的剑气尽数撕裂。巨剑速度极快,仿若一道闪电在众人眼前划过,一闪而逝,而后极为精准的劈在了加列钧的身躯之上。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罗通猖狂笑道,神情甚是得意,可是下一刻笑容瞬间凝滞。
“铛!”
金色巨剑劈在加列钧的胸膛上,陡然传出一道极为清脆的金铁之声,瞬间将加列钧上半身的衣袍震碎,露出加列钧精壮的身躯,只见其胸膛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色鳞片,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摄人心魄。金色巨剑落在青色鳞片之上,再不得寸进丝毫,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印记。
“青龙撕天手!”
加列钧暴喝出声,布满青色鳞片的手掌猛然握下。
“砰!”
黑夜中,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旋即,那把剑身上缭绕着凌厉剑气的金色巨剑,在罗通震惊的目光,被硬生生的撕成两截。巨剑崩裂,一块块的金色碎片犹如一柄柄锋利无比的金色小剑激射而出,犹如绽放的烟花般绚丽,但却危险至极。
此时此刻万象城中不少人都在暗中观察着这场战斗,毕竟是排在涅盘碑上地级第一、第二位置的人物,想不引起注意都困难,本以为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毕竟罗通地级第一,而加列钧虽然实力也极为强横,可终究是地级第二,两人的差距一目了然,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风云王朝的罗通在这场战斗中竟然处于明显的下风。
“看来这个家伙之前在涅盘碑测试的时候隐瞒了自己的实力,也就是说这个家伙才是名副其实的地级第一,甚至有可能冲进天级区域。”想到此,众人惊讶无比,能够排在天级区域的哪个不是来自超级王朝响当当的人物。
“你的确很强,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告诉你,与我风云王朝你必死无疑。”
“是否必死无疑,我们拭目以待。”话音一落,加列钧面色冷厉,身形一动,便是暴掠而出,数道残影在夜空中接连浮现,一道青光,直接撕裂空气,以一种惊人无比的速度飞掠至罗通身前。
“青龙指!”
璀璨的青光铺天盖地的从加列钧体内席卷而出,而后飞快的朝着加列钧右掌汇聚而去,随着这些青光汇聚到右掌。加列钧右掌上的中指陡然膨胀起来,眨眼间这根手指便是化为一根足有丈许长的青色龙指。龙指之上布满了青色鳞片,散发出一股莽荒般的气息。
青色龙指凝现,加列钧没有丝毫的迟疑,右臂快若闪电般的刺出,龙指洞穿空气,发出阵阵音爆声。
看着那在瞳孔飞速扩大的龙指,澎湃的元力疯狂的自罗通体内喷涌而出,而后双掌飞速掐诀,厉喝道“剑盾指。”
浩瀚的元力飞速的在罗通胸膛前凝聚,眨眼间变换成一个数丈厚的元力巨盾,一股沉稳厚重之感,从其中散发而出,仿佛坚不可摧。
“铛!”
元力巨盾刚一成形,那犹如青色利剑一般的龙指陡然而至,重重的落在了元力巨盾之上,顿时间,响亮的金铁之声响彻整个夜空。
龙指落在元力巨盾之上,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瞬间爆发而开,犹如摧枯拉朽般轻而易举的便洞穿了元力巨盾,罗通也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倒飞而出,飞出了数百米,犹如一颗炮弹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而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加列钧本还想趁胜追击,可是一股深渊如海的气息陡然在万象城内升起,这万象城中有如此实力之人,必是超级宗派之人。
“你应该庆幸现在是在这万象城中,否则你早成了一具尸体。”加列钧神色轻蔑,讥笑道。
“你......,噗。”罗通从废墟中爬出,面色惨白,气息萎靡,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刚想说些什么,顿时被气的一口鲜血喷出,想他罗通之前何等风光,而且背景深厚,何曾如此憋屈过。
“滚吧。”加列钧拾起罗通朝着院外一扔。
“看来今天这场战斗之后,要重新评估一下加列钧的实力了。”那些暗中观战的家伙不约而同的想到。
......
“加列钧,没想到一个来自低级王朝的人竟然能够在远古战场取得如今的成就,倒的确有些本事,之前我们都有些小看他了。”宽敞的院落内,三道身影围坐在石桌旁,其中一人正是伤势颇重的罗通。
“不过是仗着他所得到的四大玄宗之一青龙殿的传承罢了。”一名面色显得极为苍白的男子淡淡道。
“那小子现在不肯交出苏柔,我们现在怎么办?”罗通虚弱道。
“苏柔我们是一定要得到的,那种力量我们若是能够获得,定然如虎添翼,到时候即使是碰上百朝大战之中最顶尖的存在我们也不惧,不过当务之急是明日的拍卖会,天阶灵宝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天阶灵宝一到手,万象城中的其余三大超级王朝也不足为惧,至于除掉加列钧这种小喽啰更是轻而易举。”面色苍白的男子淡淡道。
“罗通你先去将伤养好,碍于万象城的规矩,我们现在也无法对加列钧怎么样,先让他蹦跶两天,到时候出了万象城定然让他必死无疑,胆敢得罪我风云王朝没有一个好下场。”另一位刀疤脸男子道,周身弥漫着极为浓郁的煞气,宛若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