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半句一出,室内的人差点热泪盈眶,纷纷被陆尧澄的终极情话轰炸的缴械投降,还没等门外的人提出开门的要求,已经有人打开房门。
不过她们还没彻底“背叛”闻璐,还是象征性的留了最后一道屏障——签承诺保证书
保证书
我向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保证
1老婆永远是对的。
2如果不是,那一定是我想错了。
3如果我没想错,那一定是我听错了。
4如果2,3都不符,那就遵守第1条。
我承诺
家务活包
收入交
剩饭吃
老婆的话听
shoppg陪
承诺人
最后一栏是空的,就等陆尧澄签字生效。
陆尧澄快速扫完。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一点合同效力都没有。不过下笔之前,他的手还是顿了一下。
众人眼神齐刷刷盯着他下笔的手,眼神似乎在他停顿的那一秒充满疑惑与质疑。
“哈哈哈,这合同太有意思了,”陆尧澄身后的戚逸霖搭上陆尧澄的肩膀,“我当初结婚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规矩,你自求多福吧。非法收入哈哈哈哈哈”
大笑不止的戴承修此刻很难想象非法收入的含义。
莫不成让陆尧澄杀人越货?
陆尧澄轻松一笑,“璐璐是想让我偷税漏税吗?毕竟我能想得到的非法收入只有这个。”
华丽而熟练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句玩笑将轻松欢乐的气氛推向。
众人也并没有因为陆尧澄前一秒的迟疑心生疑虑。
隔着重重人山,闻璐却将陆尧澄的不寻常纳入眼中。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瞧新娘殷殷期盼的眼神,都要把新郎望穿了,大家让让,”有人调侃闻璐,催促大家给陆尧澄让出一条道。
两边人山自然分开,陆尧澄潇洒俊气的出现。
不戴眼镜的他看着有些不习惯,但今天的他尤为帅气。
平日里,他绅士儒雅,性格温柔,脾气极好。
今天,他一身铁灰色西服,摘掉眼镜的他眼窝愈发深邃,多出几分深沉与沈晦。
她的丈夫——陆尧澄,无疑是天之骄子,并且是完美的天之骄子。
搭上他的臂弯,走在用粉色玫瑰装点的红地毯上,闻璐依旧像在梦里一样。没忍住抬头看向身侧之人的侧脸,依旧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他不是刚毅的肌肉型男,也并非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他像古时的王族贵胄,让你对气质的关注远远大于他们的外表。
她的丈夫,在追她的几个月中极尽温柔,她不乐意的事,他从来不做,也从来不勉强她做。连平日里端庄大度的自己,在陆尧澄极致的温柔下都不自觉要闹一闹小脾气。
毕竟他真的太好了。
婚礼的司仪指挥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幽默的主持风格带动场氛围,甜蜜又浪漫。
回忆往昔种种恋爱的甜蜜,遥望今后幸福的来临,套路之下却依旧有人泪目。
婚礼对每一个新婚的人而言,都是神圣,浪漫,唯美和经典的,随着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奏响,英俊的新郎和美丽的新娘在掌声与祝福声中,缓缓的步上红地毯,那是万众瞩目的一瞬,那是梦寐以求的一瞬,那是凝结爱的万语千言的一瞬,那是最激动人心的一瞬,一同迷醉在尘世间最美妙的气氛里。
闻璐泪点低,被司仪几句套路的说辞弄得潸然泪下。
陆尧澄伏在她耳边,悄声安慰,抬手轻柔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泪花,“璐璐,别哭。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掉眼泪。”
“嗯,”她幸福而满足的点头,“我只是,只是太开心了。”
含着泪花的眼眸略带羞涩,不敢看他的眼,目光扫到陆尧澄胸前口袋放手怕上。原本折叠整齐应该只露出一角的方手帕有些凌乱的堆积在口袋里。
莫不是陆尧澄也太激动了?一向做事井然有序的陆尧澄竟然也有如此粗心的时候。她下意识去帮陆尧澄整理,伸出手的瞬间,陆尧澄防备的钳住闻璐的手腕。
闻璐抬首有些震惊的看着陆尧澄。
陆尧澄的面色已然不是刚才微笑的样子,竟然带着几分愠色。
“抱歉,”陆尧澄迅速放开闻璐的手,转而改变脸色,“都红了,疼吗?”
闻璐摇头,“你的方帕没整理好,之前许客没看见?我帮你整理一下吧。”她自然地抬手帮他整理,心思也部注入到这甜蜜而又美妙的氛围中,这一刻她深刻的体会到作为妻子的幸福。而周身萦裹着陆尧澄的气息,瞬间让她无比安心。
即日起,这个深植她心的男人,成为她的丈夫,她人生的另一半,她入睡时的枕边人。
“你呀也太忙了,放心吧,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再有这种尴尬的时刻,”她带着小小的骄傲,倔强的宣布自己对他无比重要的作用,有种除她以外,无人能及的意思。整理好后,“看,你的无心之过我帮你整理的多好。别人一定会夸赞说陆总真幸福,有这么漂亮能干的妻子。”
陆尧澄程被她丰富又甜蜜暖人的表情吸引,灵动充满爱意的双眸带着娇嗔,手下动作轻盈,透过厚重的西装,丝丝点点撞击这他的心房,不重不轻,却又痛又痒。
“谢谢你,璐璐,”陆尧澄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一记如羽毛般飘柔清淡的吻转而落在闻璐的额头上,抬臂自然而然的将她拥入怀中。
动听的声音,温柔深情的怀抱,闻璐觉得不真实,她抬首想一探究竟,却被陆尧澄明亮澄澈又饱含浓情蜜意的眼眸框住,她的灵魂动弹不得。
“是不是觉得我是拯救你的天使?”她怕这种暧昧甜蜜的氛围会让她脸红心跳透不过气,俏皮的赶紧缓解这一切。
换做别人可能会一秒破功,但陆尧澄不一样,他永远都那么淡然温柔,包容万分。
司仪宣布新人面对亲友,接受长辈的祝福。
转身时,闻璐身侧隐隐飘过一句“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妻子。”
她追随声源望去,身旁的人已经笔直的站定,眼神也和台下的端着酒杯向他示意的戚逸霖交汇。
那是属于男人之间的语言。
别人不懂陆尧澄,戚逸霖懂。作为别人眼中多的公子哥和纨绔子弟,他们同病相怜,只不过陆尧澄在戚逸霖的眼中更要可怜几分,似乎刚才在台上多次愣神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陆尧澄有些迷失自己。
难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会动所谓的真情?可笑!不,应该是可悲。
转身向侍应生添酒,却和另一个匆忙的身影撞个满怀。
“戚总,抱歉,”简单喘着气息,恭敬的垂首站在一边道歉。
“你这么匆忙——陆尧澄今天还忙有工作?”今天可是他结婚的日子,朋友圈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只不过陆尧澄没有选择大张旗鼓的办婚礼,以至于很多想借花献佛的人挤破脑袋也没可能弄到请柬。
“不是,之前来了一位陆总的朋友,陆总吩咐我送一下,”简单依旧恭敬。
戚逸霖接过侍应生上前换过的酒杯,玩转杯中金黄色的液体,半开玩笑问,“朋友?男的女的?”
许客猛然震惊的抬头。
“不用说我也知道,”戚逸霖回眸望向台上的那对璧人,微微勾唇,“简单,你觉得作茧自缚这个成语形容在场的谁更贴切?”
“我我不明白,”简单回答。
“那我换个说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总听说过吧?”戚逸霖说。
“这”简单额头细汗直冒,越发心慌。
“当局者迷”戚逸霖小声自语,无奈的摇头,轻轻咂一口杯中美酒,已经忘了简单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典礼大厅的入口处,一位悠然而来的翩翩身影,想要悄无声息的入场,但奈何她容颜气质极佳,引来在场和她不相熟的人的注意。
她是美的,柔弱至极的美,堪比黛玉,弱柳扶风。
“余小姐?”简单也被吸引去。
毕竟余锦寰作为陆尧澄的亲妹妹,且从不和陆家联系的她此时出现,势必引来不小非议。
“该死,余锦寰这个爱说谎的女人,”戚逸霖放下手中的酒杯,视线紧紧锁住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眼眸渐渐凝缩成一道狭缝,带着一股狠劲。
心中有股难以平复的怒气迫使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脚步随着距离缩短逐渐加快。直到他们还有几米的距离,他的心忽然开始狂跳不止,呼吸也逐渐加重。这一定是愤怒的结果。对,是愤怒。
这个距离,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嘴角微弯露出的有礼貌的笑容,虽然那笑容不是对他。
他站在原地,竟然有点怕她一转头就看到他。
愤懑的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简单看到戚逸霖离开,不禁松口气,又看向余锦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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